第三十六章 摘星樓
舒幻摸了一下鼻子:「看不出來我上不去嗎?」
「是啊,這個時候你倒是意識到你是個廢物了?」舒茗得意的笑著,「說到底,廢物還是不配跟我們一起吃飯。」
「整個天師府還有誰不知道我沒有靈根的事情?」舒幻問道。
「誰不知道?別說整個天師府了,就算是整個慶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舒茗冷冷的哼了一聲,「廢物就該認清自己的地位,不要肖想自己不配得到的東西。」
舒幻抱著手臂點了點頭:「你說夫人將晚宴安排在摘星閣的目的是什麼?」
「那還用說嗎?」舒茗翻了個白眼,「自然是不希望你這廢物跟我一起用膳了,看看你這張醜臉,誰還有胃口吃飯啊。」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上去了。」舒幻淡淡的說道,「孫嬤嬤,我們回去吧。」
舒茗眼睛一瞪:「夫人設宴,你敢就這麼回去?」
「我上不去,又不讓我回去,那要我如何?」舒幻聳了聳肩。
「你求我啊,跪下來求我,或許我能夠大發慈悲帶你上去!」舒茗冷幽幽的說道,「現在,立即跪在我的面前。」
「別介,你們既然不想同我一道吃飯,我勉強上去,擾了大家的胃口,豈不是我的過錯?」舒幻嘆了口氣說道,「還不如回去睡大覺!」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見著舒琰母女一道過來了,這母女兩人長得極為相似,又氣質出眾,一身華服,真真兒的一對姐妹花。
舒琰見了舒幻,笑道:「三妹倒是比我們早到了,怎麼不上去?」
舒茗譏諷道:「一個廢物,怎麼上去?」
舒幻淡然道:「方才茗妹妹說夫人覺得我這廢物不配跟大傢伙兒一起吃飯,我想著還是不要打攪大傢伙兒吃飯的心情了,所以正準備回去呢!剛好遇到了夫人跟四妹,也好跟你們說上一聲。」
劉氏上前兩步,冷幽幽的說道:「我何時說過你不配跟我們一起吃飯啊?」
舒幻將舒茗指了一下:「她說的。」
「我沒有!」舒茗急忙否認,「你胡說。」
「你要是這個意思的話,你就爛嘴巴爛舌頭爛臉一輩子嫁不出去,你敢發誓嗎?」舒幻輕輕一笑,「不過無所謂了,夫人這番安排,這意思我自己也瞧出來了。」
「三姐誤會了,摘星樓是我們平日裡面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將三姐的洗塵宴設在這裡,是對三姐的重視,中間有那麼一點點考慮不周的地方,不過小事,我帶三姐上去就是了,三姐不要糟蹋了母親的一番心意才是。」舒琰笑吟吟的說道,上前來挽住了舒幻的手臂。
「如此說來是方才茗妹妹在挑撥離間是嗎?」舒幻挑眉,「茗妹妹,你害我誤會夫人的一番好意,你當真是其心可誅啊!」
「舒幻,你!你胡說!」舒茗被舒幻堵的說不出話來,被柳氏掃了一眼,嚇得背後的虛汗都出來了,「我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既然是夫人的一番好意,那我就上去赴宴吧,不過倒是不用麻煩三姐,我自己可以。」舒幻淡淡然的將這摘星樓瞥了一眼。
「切。」舒茗不屑的一哼,「你能夠上去?你拿什麼上去?吹什麼牛?」
「那我們不妨打個賭,若是我能夠上去的話,你就在這摘星樓上大喊三聲自己是個廢物。」
「你要是上不去的話,你不僅要承認自己是個醜八怪,是個廢物,還有當眾跪下來跟我道歉認罪!」舒茗惡狠狠的說道。
「沒問題。」舒幻勾唇,將這摘星樓瞧了幾眼,退後了兩步之後,直接以輕功飛身而上,這摘星樓雖然高,不過舒幻身輕如燕借力打力,竟然以極其優美的姿勢登上了樓頂。
自從可以駕馭靈氣之後,御靈師大多看重靈力忽視古武,這輕功雖然比不上御風而行,卻也是靠著自己的真本事。
下面的人當然是神色各異,孫嬤嬤喜不自勝,看來三小姐在外面雖然吃了許多的苦頭,卻也有了一身可以自保的好本領。
舒茗驚了一下,著實沒有想到舒幻竟然還有這本事。
柳氏的臉色變了一下,不過轉身恢復如常,舒琰之前還以為舒幻打算自己爬上去,這摘星樓周圍有靈力豈是那麼容易爬行的,她還打算在對方掉下來的時候施以援手呢,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輕功,而且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辛虧她身上沒有靈根,不然的話,或許會是自己最大的對手。
舒幻在上面照著下面的人揮手,讓大家也快點上去。
而在不遠處,舒幻的身手也是落到了兩個男人的眼中。
舒經賦看著舒幻,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不過眼神之中卻是多了一抹欣慰,不過這些感情被他掩藏的極深,外人難以察覺到半分。
在他身後的是大長老王旭明,他撫摸著鬍子輕輕地笑著:「我說,三小姐回來之後會給大家驚喜的,三小姐雖然沒有靈根,但是她的身手卻也可以達到五級御靈師的水平,只要好好的訓練一下,或許日後可敵六級御靈師也不一定。」
舒經賦淡漠的說道:「不管如何,終究是個沒有靈根的廢物,不配做天師府的小姐。」
「天師對三小姐太過苛責了。」
「這是她的命。」舒經賦冷然一笑,「非我對她苛責,是老天對她苛責。」
摘星樓上的舒幻開心的跟下面的人打完招呼,背後卻是傳來了一聲輕笑聲,她轉過身來,卻是見著摘星樓裡面已經坐著幾人了。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不過既然能夠參加家宴,想必都是天師府的人,舒幻在腦子裡面將王旭明在一路上跟她說起過的天師府裡面的人都過了一遍,看了一眼眾人的穿戴與樣貌,大致能夠將他們的身份判斷出來。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開口嘲諷道:「我還以為來了個小賊呢,沒有想到是這位人比花嬌的三小姐呢!你出生的時候我倒是見過你一次,與你小的時候倒是別無二致呢,還是那麼的……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