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曾經海誓山盟
第63章曾經海誓山盟
「她是誰？她是誰！」不會這麼像的，再像也不可能連眼角上的淚痣都這樣分毫不差？難不成這其實是她和段殊的前世今生，也不可能，那小姑娘雖然模樣討喜，眸子乾淨，但說話斷斷續續，膽怯又可憐，和她完全兩個模樣，甚至這樣被她一問，小腦袋立刻縮回去了。
小心捏著段長風的衣擺，小聲的念著：「表，表哥……怕，我怕！」
段長風眸子彷彿蓄起了冰霜，冷冷的看著薛小婉，毫不客氣道：「薛昭儀，這是臣的表妹薛嵐，您嚇著她了。」
他的語氣很強硬，對著薛小婉的時候彷彿陌生人，連語氣都有深深的疏離感。
薛小婉咬著唇想要說什麼，叮咚在一旁急著提醒道：「小主，該進去了，一會兒人多了，小主和段將軍在這爭執著就不好看了。」
「你既然認得我的長相，為什麼卻認不出我來，難不成你之前喜歡的也只是一張臉么？」薛小婉突然說出了一句除了段殊，誰都聽不懂的話。
段長風只是護著薛嵐，疏離著薛小婉，沒有回應薛小婉什麼，連目光都如同利刃，時刻注意著薛小婉會做出什麼不利於薛嵐的事。
薛小婉心底湧現出一股失望，如果段長風是段殊，這句話他應該聽得懂，他這樣無動於衷只有可能是兩個原因，要麼他不是段殊，要麼他當初喜歡她只是喜歡那張臉而已，他甚至認不出來他曾經山盟海誓的女人就在他眼前。
薛嵐的言行舉止無不預示著這小姑娘永遠停留在五六歲時候天真單純的年紀，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人不喜歡她，也不知道薛小婉為什麼會用防備，不喜的目光看著自己，她什麼都不懂，就好想一張沒有被任何顏色渲染過的白紙，只能憑著本能叫著表哥，「走，走嘛？」
段長風牽著薛嵐，語氣溫和下來，摸著薛嵐的小腦袋，「跟表哥進去好不好。」
薛嵐的注意力早因為薛小婉的關係不再在芙蓉花上，拍著手說好。
薛小婉當初十二，三歲的時候就懂得記事，賣乖，那個時候她就古靈精怪的，懂得利用一張天真無邪的漂亮臉蛋招搖撞騙，這會兒看著和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小丫頭，更覺得彆扭，想要再看清楚些，哪知她手還沒伸過去就被段長風毫不留情的推開。
段長風讓薛嵐先進去，他先停一步，冷冰冰的警告薛小婉：「還請薛昭儀自重些！」
眸色的殺意濃濃，大有她如果會對薛嵐做了什麼事，他就不會放過她的警告意思。
薛小婉原本想說的千言無語全部堵在喉間，她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她甚至不想再辯解什麼，一直看到段長風的身影消失在遠方，薛小婉才收回目光，最終自嘲的笑了笑。
「小主……」布穀小聲提醒了句。
薛小婉拂去眸中的失望之色，如同當初和皇上逢場作戲一般，言笑晏晏道：「我沒事，只是對那小姑娘感覺好奇而已。」
大殿之上，來的不僅是姑娘家，還有些還未成家的虎門犬子，這會兒因為薛嵐的出現大多是覺得驚艷。
小姑娘當真是漂亮，明明是痴兒，那對眸子卻彷彿有靈性一般，空靈又乾淨，她還未及笄，這樣膽怯羞澀的模樣別有風味，若不是因為有了這痴病，這求娶的人怕早就已經踏破門檻。
這樣的年紀就堪堪有了傾城之姿，又是京城薛家的嫡長女，薛家子嗣單薄，除了薛嵐外就只有另一位病得奄奄一息的嫡子，自然即使是有這痴病也被段長風護成了這樣，更不用說薛嵐的父親，當朝丞相薛晉了。
皇后要薛嵐入宮，薛晉都已經在朝堂上直接請皇上做主了，若不是皇后再三保證薛嵐的安全，薛晉怕是連當今皇后的臉面都不肯給分毫。
許諾護著薛嵐安全的自然不僅是皇后，段長風親自從京城薛家把薛嵐接了過來，殺敵如麻，冷麵無情的段將軍在薛嵐面前早就化成了繞指柔。
可惜了可惜了，當真可惜了！
薛小婉進來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波瀾，殿中人的目光早被段長風和薛嵐兩人吸引過去。
反而是太后先注意到了薛小婉，笑著招呼道：「薛昭儀怎麼來得這麼晚，過來讓哀家瞧瞧，哀家好久沒見著你了。」
薛小婉一下子成了目光的焦距，槍打出頭鳥，她拖到現在才過來，還是因為太后的一句話成了出頭鳥。
底下已經有人詢問起來。
「這位是……」
「你忘了，當初薛家進了兩位娘娘，姐妹倆都進了宮……」
「想起來了！這位不會就是開始就被皇上封為五品美人的姐姐吧，不是說進宮前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
「非也非也，這一位娘娘是你口中那位的妹妹。」
這模樣未免太過普通，怎麼反而壓了姐姐一頭成了薛昭儀，所謂聖心難測，皇上什麼喜好，他們這些臣子的也弄不明白，這會兒當然不敢再繼續議論皇上的事。
待眾人再抬頭，薛小婉已經坐到了太后旁邊。
太后又笑著問皇后：「薛昭儀這是來了，你前兒和哀家說的那位和薛昭儀一同是薛家的姑娘在哪，叫過來也給哀家瞧瞧。」
皇后忍不住笑道：「母后，不是和薛昭儀同在薛家，那孩子是京城薛家的，薛丞相薛晉的女孩兒，剛剛母后還和臣妾夸人漂亮，這會兒就忘了，母后剛剛說模樣討巧的那姑娘，在段將軍旁的那位就是了！」
「段將軍，別護著那麼緊的，太后是喜歡那孩子才讓那孩子到身邊來，本宮說要護著她自然就會護著她。」皇后溫柔的笑著，對著薛嵐招招手，哄著她想讓薛嵐過來。
段長風眉頭皺了皺，自然是不肯放人，奈何薛嵐哪裡懂得這些彎彎繞繞，見著皇后對自己溫溫柔柔的，頭髮上的配飾亮閃閃的，晃得薛嵐喜歡極了，從段長風背後又探出頭來，就從座上爬了出來。
薛小婉就這樣看著自己曾經愛得刻骨銘心的男人這般護著別人，這會兒只覺得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