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就是個奸商
第11章你就是個奸商
胡曉天不知該怎麼回答，那手工卻是粗劣，若當真要說是皇宮裡頭出來的東西，說出去定是要被人笑話一番。
「好了，別想太多。」胡曉蝶拍了拍胡曉天的頭，而後便徑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胡曉天沒有法子，自己也漸漸被胡曉蝶說服，思量之後取來了清洗印泥之物，打算將底部殘留的印泥皆數除去。
一切處理好之後，他才又開始磨改，胡曉蝶也沒去打擾他，做好晚飯之後便趴在一旁看著胡曉天磨改，不知不覺就趴著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卻是被胡曉天給推醒的，她睜開眼睛愣了愣，看著面前那些精緻物件兒，不由感慨萬千，胡曉天如今雖然年幼，手藝卻不差，雕刻出來的東西若非真正懂得的人，定是以為是出自大家之手。
「你看看如何？」胡曉天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
胡曉蝶連連點頭，將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玉石拿在手上觀摩，不知怎的生生的生出了淚意，喉嚨之中只覺發苦，「若是爹爹還在，看到你能夠有今日這般的才能，定是高興的。」
看到胡曉蝶紅了眼眶，胡曉天也忍不住心中反酸，將胡曉蝶擁入懷中拍了拍背脊，「阿姐，你別說了，爹爹雖然不在了，可你依舊為我感到高興不是嗎？」
「那當然了，我弟弟這般厲害，阿姐豈能不自豪？」胡曉蝶胡亂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願在胡曉天面前展現柔軟，畢竟自己曾經說過要做胡曉天堅強的後盾。
見胡曉蝶止住了淚水，胡曉天也就鬆了一口氣，他刻意笑著說道:「阿姐，這裡的東西如今可就不止一文錢了，你明日拿去賣的時候可得當心了，最好啊把攤位擺在衙門門口，那些登徒子或者扒手便不敢找你麻煩了。」
胡曉蝶破涕而笑，明知胡曉天是在逗自己，還偏生做出一副思索地模樣，「也並非不可。」
「哈哈哈。」
姐弟二人沒了最開始的壓抑，仰頭大笑起來，胡曉天腦補了一番將攤位擺在衙門口的模樣，更是笑得眼角流淚，半晌才緩過來。
待得笑夠了，他才輕咳了一聲止住了笑意，認真的說道:「不過阿姐不可大意，你一介女兒家，到時候若真有人找麻煩，定是沒辦法的……」
「怕什麼，趕明兒我將那寶刀帶上，若真有人想要幹什麼，我便拿刀嚇唬他。」胡曉蝶說道。
胡曉天覺得此計可行，也就沒再過多的擔心，只是叮囑胡曉蝶萬事小心，胡曉蝶剛想寬慰胡曉天，便聽到了胡曉天肚子發出來的聲音，先是愣了愣，而後才想起來兩人還未曾用膳，便是拽著胡曉天去了堂屋吃飯。
用了飯之後胡曉天著實累了，便早早地睡下了，胡曉蝶收拾好明日要帶著出去的東西之後，又將流星刀放在了桌上，這才睡下。
翌日雞鳴時，胡曉蝶便起了床，見胡曉天還在睡覺沒忍心叫他，便留了便條就出去了。
來到攤位剛剛將東西放好，隔壁大姐就來了，專程跑過來看了看經過胡曉天加工之後的玉石，嘴裡更是驚嘆，胡曉蝶沒好意思說話，生怕阿姐一個順嘴找自己要一個去，自己平日里沒少被阿姐照顧，倒是也不好要錢。
所幸阿姐也是一個識趣的人，只是看了看便放下了，跟往常一樣和胡曉蝶聊天，不多時胡曉蝶這邊便來了人看玉石。
「小哥們可有看上的？」胡曉蝶趕緊湊了過去，陪著笑臉問道。
那一群小哥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指著玉石問道:「這個怎麼賣？」
「這個玉石絕非普通玉石，你們再看看這雕工，也並非等閑之輩手中所出，我從未肯蒙拐騙過別人，賣的東西更是童叟無欺，若是各位小哥覺得喜歡，便四十兩銀子一個買了去。」胡曉蝶回答道。
本來對玉石讚不絕口的幾人聽到這價格的時候皆是錯愕，好似超出了自己的心理價太多，卻因為玉石著實好看，實在是忍不住放下，頓時糾結了起來。
一個小哥看了看胡曉蝶，又看了看為首之人，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壓低聲音說道:「你與他說說，我們實在是喜歡得緊，讓他低價給我們。」
為首之人點了點頭，轉頭對胡曉蝶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二十兩銀子賣給我們行不行？」
「原料都不止這點兒，我只是個買賣人，靠這個為生，實在是不可以做虧本買賣，各位說是不是？」
「再說了，我若是低價賣給了你們，旁人也要我低價怎麼辦？」胡曉蝶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是成心買。」
「何人不是成心？」胡曉蝶反問道。
為首之人見胡曉蝶油鹽不進有點兒惱了，眼看著就要當街與胡曉蝶吵起來，先前的小哥趕緊拉住了他，「你也別生氣，這位小兄弟說得不無道理。」
「還是這位小哥實誠，我看幾位確實喜歡，要不然這樣，你們且挑選，總和之時我抹掉零頭就是了，權且當作交朋友了，以後各位多來照顧照顧生意就是了。」胡曉蝶也並非古板之人，剛才也不過是抬高玉石地價值罷了，這種潛在顧客，她可不願意這般輕易放過。
「此話當真？」小哥露出笑顏，問道。
胡曉蝶點頭，幾位小哥圍在一起合計，覺得可以，便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不多時便將胡曉蝶帶來的東西挑選了一半走，胡曉蝶臉上的笑意也越發明顯，心道自己果然沒看過，這些人都是京城之中的權貴家的公子。
那位小哥估計是害怕為首之人又與胡曉蝶生出不和來，便親自出來與胡曉蝶說話，「我們就要這些，你且幫我們算算，還望老闆能夠給我們一些寬裕才是。」
胡曉蝶便是喜歡與這種不拖沓之人打交道，連連應了下來，快速的算好了價格，對小哥說道:「二百一十兩銀子，看在都是交朋友的份上，且算二百兩吧。」
小哥不疑，直接從手裡取出來了兩張銀票，就在胡曉蝶的手要觸摸到銀票的時候，卻生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