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配承情
第15章不配承情
聽到紀傾衍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話,紀常珂不鎮定了。
不,是自從紀嫵婉被查出有孕之後,她就沒鎮定過了。
而這個時候,她對上了這樣的紀傾衍,她放佛已經從她那雙澄澈的眼睛之中將一切的看到了。
她什麼都知道,而她又什麼都不說。
紀常珂不覺得她是出於對紀嫵婉的維護所以才什麼都不說的,她若是想要維護紀嫵婉,她當初就不應該當眾揭開她懷孕的事情。
見到紀常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慌,紀傾衍笑了笑。
不準備再說什麼,看了青果一眼,轉身要走。
「紀傾衍,你給我好好說清楚?!」紀常珂可不準備就這樣放過紀傾衍,見到她一走,她猛的轉身伸手要扣住她,手指上的戒指的尖端也是狠狠地對著紀傾衍的肩膀上狠狠在扎過去。
但是,她的動作哪裡會快的過紀傾衍,那一隻手還沒碰到她的肩膀就已經被她一個旋身死死的抓住了手腕。
眉間展笑的女子目光如水淡淡的睨著被自己捏在手中的那隻手上五跟手指上所帶著的鋒芒畢露的戒指,這是一種藏了暗器在其中的戒指,若是收斂暗器,這與普通戒指無異,然,若是放出暗器,那倒鉤鐵刺一般的暗器只要抓入人的血肉便會狠狠地往下鑽,不將其的血肉盡數抓下誓不罷休。
這狠毒的東西,紀常珂就這樣就想用在自己身上?
紀傾衍面上的笑意褪了一點,突然狠狠一捏那隻手:「姑姑這手上的戒指到是別緻。」嘲諷一笑,然後,她緩緩的看了一眼紀常珂,加重了手上捏著手腕的力度,看著她面色灰白,勾唇一笑,「姑姑應當慶幸你這戒指沒有碰到我。」
她的話落罷,紀常珂忍不住的一個慘叫,若不是被紀傾衍抓住手腕,她一定痛得已經躺在了地上。
依稀間,骨頭被捏碎的清脆的咯吱響聲一點點的蔓延了開去。
從紀常珂被紀傾衍捏住的那隻手上傳出來的,一點點的,彷彿她正在碾碎著紀常珂的手腕骨。
「紀傾衍,你好大的膽子,你怎麼敢對我家夫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家夫人可是一品誥命夫人,你這是找死!」剛剛還出聲諷刺紀傾衍的那個丫鬟見到自家主人幾乎要被紀傾衍捏碎了手腕,膽怯又憤怒的大聲呵斥,「來人,將我給她抓起來!」
「紀傾衍,你這個賤人,你放開我,你這個賤人,啊!」
紀常珂也不安分的嚷了起來。
「還能說話,看來到底是我心軟了。」
紀傾衍說完,慢慢加重了用在紀常珂手上的力度,然後,一點點的扭曲著她的手腕,硬是生生的將她的手腕角度掰倒了手掌正面對著自己臉上的角度,然後,一點點的將那戒指上面的暗器緩慢的壓迫對著她的臉上而去。
」姑姑肯定知道吧,這東西,一旦碰到你的臉,只怕你臉上的肉都保不住了,現在衍兒給姑姑一個選擇。」
「姑姑是要臉,還是要命呢?」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她臉的臉被這戒指抓一下,紀傾衍就放過她,而若不抓,她就給她留個全屍。
紀常珂臉色煞白,沒想到紀傾衍會眼睛都不眨的說出這樣的大話。
紀傾衍說話間,紀常珂的丫鬟們已經作勢要衝上來了,但是還沒有接近她就被青果一手一個的收拾掉了。
而那個無數次出言頂撞紀傾衍的丫鬟最慘,此刻已經癱在地上七竅流血,有膽大的丫鬟要去扶她卻發現她身上的骨頭都是軟的,不,應該說是她四肢上的骨頭都已經碎掉了。
那丫鬟沒有失去意識,至少,她還很清楚的可以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痛苦,她還知道,是紀傾衍在自己肩膀上拍下的那三巴掌,催入了她的內力,生生的將她的四肢骨頭都給震碎了。
好狠毒。
見到她如此,紀傾衍滿意一笑。
事實證明,她剛剛沒有心軟,力度拿捏得恰到好處。
她,紀傾衍,面對想要她命的人,是從來不會心軟的,這個丫鬟是的,而紀常珂,也是的。
她淡淡笑了一下,看著紀常珂。
」紀傾衍,我是你姑姑,我可是你姑姑,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你對得起你爹爹的在天之靈嗎?「
紀常珂怕了,她乃是女將出生,身體上的痛或許不能叫她有半分動容,但是心理上的威脅恐嚇,卻能夠讓她失去理智。
她怕死,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嘴硬下去,很可能落得的就是自己身邊那個大丫鬟的下場。
所以,她想打親情牌。
只是,這張親情牌打得,卻讓紀傾衍覺得可笑。
天下誰不知道,紀親王紀風與其一兄一姐並非一母所生,紀家當初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只是一個商賈之家,紀風是主母所生,其上本來還有一長姐,而紀何與紀常珂都是庶出,後來因為紀風得了勢,才對他們有所提拔。
而,這兩人除了得寸進尺的壓榨紀風的家產財產之外,對紀風並無半點感激。
不僅沒有感激,就連紀風的死,他們也出了不少的力。
如今,這個紀常珂竟然要紀傾衍看在紀風的面子上放他一馬,這真是她穿越到這裡來之後聽到過的最大的笑話了。
她當然要放她一馬了,不看在紀風的面子上,她也會放掉她。
紀常珂與紀何狼狽為奸作惡多端,就這樣捏死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不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紀傾衍都不以折磨人為樂,但是現在,她卻很有興趣看著這些負她害她之人生不如死的模樣。
一定有趣極了。
想到如此,她鬆了手。
紀常珂一下子得到了釋放一般的癱軟在地,就差與那四肢粉碎卻還未死的丫鬟比肩躺著了。
姑姑可記好了,衍兒今日放過你可不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承爹爹的情,我覺得姑姑還不配。「紀傾衍說完,從青果手上接過一張手帕,動作緩緩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彷彿上面只要留了一點紀常珂的痕迹都是一種玷污。
擦完之後,她一步上前,緩身蹲下,與紀常珂對視一笑,在她畏懼的顫抖之中,慢慢的伸出手,用剛剛擦手的手帕輕輕的為她擦拭了一下臉上的冷汗,手帕一點點的從她的臉上滑過,讓紀常珂本來就蒼白的面色更加白了幾分。
「剛剛姑姑叫衍兒說清楚,也不知道現在姑姑可清楚了??」
」若是清楚了,姑姑可還要好好的記著如今的感覺,莫要再惹我才好,不然,下次衍兒要的,可不是姑姑的半張臉了。」
說完,她一鬆手,擦汗的動作止住,任由手帕掉落在紀常珂的身上。
起身,她再也沒有看她一眼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