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名字倒是別緻
第58章名字倒是別緻
攝政王府。
穆聿檀帶著丁安回來的時候就遇上了一臉愁容的丁榮。
丁榮將展木與展金的事情告訴I穆聿檀的時候,一遍說還一遍情緒激動的抹著眼淚。
「穆爺,這紀小姐可真是個心狠的,你是沒有看到,展木那小子渾身皮膚都潰爛得不成樣子了,王爺,你快去看看他吧,連展金都不知道那個毒藥該怎麼解毒。」
展木是丁榮從大街上撿回來的,所以他一直要心疼他一些。
如今見到這孩子受了這樣的罪,他只覺得這個心肝都被掏空了。
特別是在展金將展木放入寒山池中之後,展木渾身皮膚竟然潰爛得更加厲害了,原本渾身只是通紅並沒有破皮,但是一碰到寒山池的水,他渾身的皮膚就潰爛破皮得不成樣子。
逼不得已,展金只能抱著展木坐在池水邊上。
穆聿檀去到寒山池的時候,展木已經呼吸急促,好幾次的喘不過氣了。
展金見到穆聿檀來了,要起身行禮卻被穆聿檀止住了。
「讓我看看。」
穆聿檀沒來得及換下身上的大衣,徑直走到了展木身邊,「怎麼會中毒?」
「屬下對展木監管不利,還請穆爺責罰。」
展金讓開了位置之後,猛的跪了下去,「紀小姐在房中留了書信,說展木中的乃是一種名叫掃雲英的毒,還說,那種毒的解藥她有,五萬兩黃金一顆。」
展金說完,雙手將紀傾衍留在房中的那一封書信呈送到了穆聿檀面前。
穆聿檀正在給展木探脈,丁安上去將這張紙接了過來。
看了之後,也只是無奈搖頭。
這件事不能怨紀傾衍,畢竟她若是下毒,肯定是只在自己房間里下了毒,若是展金跟展木不進她的房間的話,也不會中毒。
如今她要五萬兩,若是他們真的想要解藥,也不得不給。
丁安與丁榮對視一眼,心中皆覺得該去準備好黃金送到紀傾衍手中才對。
但是這個時候,穆聿檀卻起了身,從丁安手中接過那信紙看了一眼。
「展木中的,不止是一種毒,掃雲英這種毒,只會叫人渾身瘙癢口乾舌燥,不會讓人渾身皮膚潰爛。」穆聿檀一揮手,便早有等在一遍的下人快速的將紙筆送了上來,他接過紙筆,快速的在紙上書寫了幾行草書,「按照我所寫去藥房配藥,記住,這些草藥的分量分毫都不能錯,展木中的另外一種毒十分的狠毒,若是解藥配置成分出了一點錯,會分分鐘要了他的命。」
「是。」
丁榮可不敢馬虎,接過這張藥單之後也沒有吩咐下人,而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去抓藥熬制。
而這邊,展金已經得了命令從地上起來了,他聽到穆聿檀的那句話,很是不解。
「穆爺,你說展木中了兩種毒?」
但是紀傾衍的那張紙條上面,分明就只寫了一種毒。
既然如此,另外一種毒藥——
「另外一種,是慢性毒藥,但是雖然是慢性毒藥,卻跟掃雲英這種皮膚性毒藥相剋相符,加速了掃雲英的發作跟藥性,所以本來只是造成皮膚瘙癢的毒藥在這個時候會造成皮膚大面積的潰爛。」
穆聿檀說完,再看了看渾身濕漉漉的展木,「若是他體內只有一種毒,寒山池水還能以毒攻毒,但是他體內毒素過多,寒山池水就成了更有利的催化劑。」
「但是紀小姐的手信上只寫了一種毒藥——」
「那是因為另外一種毒,她也不知道。」
穆聿檀接過丁安遞過來的手絹,擦拭著手指上的水漬,「我剛剛配置的解藥,也只是另外一種毒的解藥,掃雲英的解藥,我並沒有配置。」
「這掃雲英是種什麼毒藥,連爺都解不了?」
丁安疑惑,皺眉細想,想了又想,都不記得自己曾聽說過這樣一種毒藥。
掃雲英,這名字倒是別緻。
「能解。」穆聿檀微微一笑,看了看展金,「但是我不想解。」
「展金明白,這是展金闖的禍,這五萬兩銀子,應當由我來給,紀小姐心思縝密,屬下確實,失慮了。」
展金抱拳,心中嘆服。
「不是五萬兩黃金的事。」
穆聿檀笑了笑,看著丁安,「你去給紀傾衍送了口信,就說,本王有個消息,要跟她的解藥互換一下,保證她有賺不賠。」
丁安看著穆聿檀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嘴角莫名勾起的笑意,心中只覺得思緒萬千。
他發現,似乎自從王爺跟紀小姐在那場大雨之中相見了之後,王爺的笑容就多了起來,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王爺這樣的轉變是好還是壞。
畢竟這個紀家小姐,太詭異了,而且古靈精怪的,鬼點子多得很呢。
他總覺得自家王爺現在看起來是雖然是佔了上風,但是這個紀小姐勢頭猛地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她壓下來了,到時候————
丁安不敢去想那麼多,如今只想著王爺吩咐啥他就做啥。
得了穆聿檀的命令,他轉身離開。
而展金站在原地,目送著丁安離開,腦海之中迴響著穆聿檀剛剛說出這番話時候的樣子,同樣的覺得,王爺變了。
「跟展木去見了紀傾衍,感覺如何?」
穆聿檀說著話,脫下了身上的大衣,從一遍的冰窖藏寶樓之中拿出了一瓶藥膏模樣的東西,走到了展木身邊。
展木剛剛被穆聿檀點了幾個穴道,毒血的流通受到了控制,如今已經差不多的清醒了過來,躺在石床上面看到穆聿檀要給自己抹葯,急忙掙扎著要起來自己動手,但是,他單手還沒撐起自己的身子就被穆聿檀一把按在了石床上面。
「好起來了再跟我領罰,現在,我給你上藥。」
穆聿檀的手按在展木的肩膀上,不是很用力,但是卻像是按在了展木的死穴上一般的讓他動彈不得。
主子的命令,他從來不會去違背的,如今更是,得了穆聿檀的命令,他也只能乖乖的躺在那裡,等著穆聿檀給自己上藥。
「回稟穆爺,我總覺得,紀小姐,很奇特。」
展金是個直性子,心中想什麼就說什麼,既然穆聿檀問起來了,他也不隱瞞,直接說道,「紀小姐身邊有許多東西我們都沒見過,展木就是因為想要弄明白紀小姐所用噴臉的東西是什麼才會進入紀小姐的房間的,沒想到紀小姐早有防範。」
「她從來都不是缺失警惕防範之人。」
穆聿檀說起這個,想起了那個大雨滂沱的下午,她站在雨中看著自己的那個眼神。
倔強,防備,警惕,以及稍稍微的恐懼。
這樣的紀傾衍,才是紀傾衍應該有的樣子。
八年了,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不是么?
伸手抹了藥膏,穆聿檀自問自答一般的給出了一個笑容。
不可置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