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朕把景妍交給你
「老了?我老了?」
瘋瘋癲癲中,張瑞興被五花大綁捆起來,很顯然已經神志不清。
趙元汲痛心閉上眼擺擺手,大殿上很快恢復安靜。
帝王步履蹣跚重新坐在龍椅上,目光銳利掃視一圈,最後看向長淵。
「太子以為,該如何處置張瑞興?」
這麼複雜的問題突然被拋出來,所有人都為太子捏了把汗。
年僅十一歲還在上書房讀書的孩子能有什麼高深的見解。
皇上不過是心中已有主意,不願立刻說出來罷了。
「按大景朝律例,刺殺君王者一律當斬」,趙長淵步伐穩健出列,拱手說得恭謙有禮。
甚至連『斬』這個字都說得偏偏有禮,有種賞心悅目的錯覺。
最優雅的姿態,最殘忍的話,朝臣開始注意到這個向來不溫不火的東宮太子。
「可張瑞興是兩朝元老,年輕時立下赫赫戰功,這些都不考慮?」
趙元汲滿意看著兒子繼續試探。
趙長淵淡淡一笑溫文爾雅:「正是因為那些戰功害了他,若無那些,現在的瑞將軍一定會更好」
一番話令朝臣百官信服,紛紛望向這個年僅十一歲的翩翩少年郎。
原以為這個溫雅知禮的東宮太子會是個敦厚親和的賢君,現在看來希望碎了一地。
這明顯是個笑面虎,綿里藏針出手即死的那種。
……
張瑞興最終還是被打入詔獄,只等皇上親自下旨處死。
一時間朝堂上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當初所謂的瑞侯爺輝煌萬千,有多少人貼上去巴結,現在就有多少人縮著腦袋不敢出門。
同一時間,尉遲府突然熱鬧了起來。
百姓圍觀朝臣上門,每個人都想看看這個死裡逃生的奇迹。
同樣每個人都清楚,不久的未來這裡就會飛黃騰達起來,帝王愛婿、公主駙馬,這些都非尋常人企及。
「嘖嘖嘖,誰能想到還有時來運轉的一天?」
「可不是,都傷成那樣了一天天熬著,居然能挺過來,也算是老天爺開眼了」
「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咱們來沾沾喜氣也好」
此時不大不小的院子里。
尉遲城有些沒耐心地招待幾位官員。
他已經明顯表現出疲態,對方還是不願走,甚至不停堆著笑臉喋喋不休解釋著原先為什麼沒來。
「實在是罪臣張瑞興太過猖狂,我們武將又沒什麼門路,只能一個個屈從於他,還請尉遲將軍不要介意」
「正是,我們以前也是無奈,尉遲將軍千萬不要介懷」
尉遲城表示有些懵。
自己同樣不過一區區武將,又不會報復誰,介不介懷的又能如何?
可對方還是不依不饒,大有他不表態事情就無法結束的樣子。
正不知怎麼辦,突然外面一陣腳步聲。
是宮裡來人說皇上有旨,請尉遲將軍立刻入宮。
尉遲城終於鬆了口氣,勉強笑著站起身打發走一幫人,才匆匆進宮去了。
……
從尉遲府出來,武將們失魂落魄立在大街上,一個兩個擦著汗。
「怎麼就這麼難?」
「太平盛世這麼多年,哪個武將不難?慢慢熬著吧,以後日子還長呢」
「我看也不一定」
「咱們太子殿下看起來不想表面那麼溫雅,說不得有別的野心也不一定,咱們只能靜觀其變」
「唉……」
幾人嘆口氣離開。
此時的御書房。
尉遲城恭恭敬敬立在御案前,被帝王上上下下打量著。
「在張瑞興手底下應該吃了不少苦吧?為什麼一個摺子也沒有?」
趙元汲不是不知道此人心胸狹隘,但狹隘到這種程度他是沒想到的。
假如尉遲城一開始就上摺子抱怨,後面的一切可能就不會發生。
「張將軍資歷老道,手下的兵軍紀嚴明,臣十分佩服……」,言下之意是張將軍也有可取之處。
趙元汲讚歎頷首:「背後不議他人之過,不錯,朕還以為你要大訴苦水」
帝王揮手賜座命人上茶,又笑道。
「本來朕還想聽聽你是怎麼告狀,現在看來聽不到了,你的確不似池中之物,怪不得張瑞興會那麼忌憚你」
尉遲城想了想,又把府上絡繹不絕來人說了一遍,最後抱拳。
「請皇上想想辦法,這些人不知意圖為何,天天守在臣的家裡趕也趕不走」
趙元汲淡淡一笑:「做什麼?」
「他們無非是害怕自己成為棄子,而你顯然要成為新貴,他們當然要想辦法巴結」
「新貴?」
尉遲城有些木訥,他區區一個寒門子會成什麼新貴?
功勛侯爵不可能,戰功赫赫也幫不到他們身上,這又是圖什麼?
「你還不懂,朕希望你永遠不懂」
來來回回說了些場面話,趙元汲終於目光嚴肅盯著他。
「我看也不一定」
「咱們太子殿下看起來不想表面那麼溫雅,說不得有別的野心也不一定,咱們只能靜觀其變」
「唉……」
幾人嘆口氣離開。
此時的御書房。
尉遲城恭恭敬敬立在御案前,被帝王上上下下打量著。
「在張瑞興手底下應該吃了不少苦吧?為什麼一個摺子也沒有?」
趙元汲不是不知道此人心胸狹隘,但狹隘到這種程度他是沒想到的。
假如尉遲城一開始就上摺子抱怨,後面的一切可能就不會發生。
「張將軍資歷老道,手下的兵軍紀嚴明,臣十分佩服……」,言下之意是張將軍也有可取之處。
趙元汲讚歎頷首:「背後不議他人之過,不錯,朕還以為你要大訴苦水」
帝王揮手賜座命人上茶,又笑道。
「本來朕還想聽聽你是怎麼告狀,現在看來聽不到了,你的確不似池中之物,怪不得張瑞興會那麼忌憚你」
尉遲城想了想,又把府上絡繹不絕來人說了一遍,最後抱拳。
「請皇上想想辦法,這些人不知意圖為何,天天守在臣的家裡趕也趕不走」
趙元汲淡淡一笑:「做什麼?」
「他們無非是害怕自己成為棄子,而你顯然要成為新貴,他們當然要想辦法巴結」
「新貴?」
尉遲城有些木訥,他區區一個寒門子會成什麼新貴?
功勛侯爵不可能,戰功赫赫也幫不到他們身上,這又是圖什麼?
「你還不懂,朕希望你永遠不懂」
來來回回說了些場面話,趙元汲終於目光嚴肅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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