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肝膽俱裂
第280章肝膽俱裂
蘇寧兒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安排別人的人生。
但是她覺得,在別人有需要的時候,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對需要幫助的人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就好像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獨孤馨兒一樣,蘇寧兒認為,自己既然有了可以幫助她的辦法,就應該告訴她,讓她進行選擇。
不管最終獨孤馨兒到底選擇了什麼?
這些對於蘇寧兒來說,都是不重要的,因為她只要伸出了援助之手,也就可以了。
想著,蘇寧兒看著一臉愁容的獨孤馨兒,開口回答:「本妃有一個辦法,或許對於馨兒來說,也是一種痛苦的體驗,但馨兒可以先選擇聽本妃大概說一下,等了解了這是個什麼辦法,再考慮是不是真的要將這樣的辦法付諸實踐?」
獨孤馨兒一直是相信嫂子的,所以當嫂子說有辦法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就下了決定,果斷道:「嫂子,不管是什麼樣子的辦法,不管要我承受多大的痛苦,只要能讓我擺脫目前的身份,不讓我去和親的話,就算是再大的苦,我也願意去承受。」
蘇寧兒看著面前的小公主眼底露出來的堅定神色,聽著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是那麼肯定,也就沒有賣任何的關子,直接了當道:「既然馨兒已經決定好了,那麼本妃也沒有什麼顧慮了,這個辦法不管如何,在本妃看來,都是一個算的上是顧全大局的辦法了。」
「嫂子快告訴我,是一個什麼辦法?」獨孤馨兒心裡著急,催促道。
蘇寧兒馬上回答:「本妃的辦法,就是利用藥物的方式,讓你假死,等到你下葬之後,再找人把你救出來,讓你蘇醒,到時候的話,原本的獨孤馨兒已經死了,那麼你就可以用別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了,而且,對於聖上來說,你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還會強制你去和親呢?就更不會因為你而傷害到你身邊的人,比如你的五哥。」
說到這,蘇寧兒突然頓了頓,才又繼續道:「只是這個辦法的唯一缺點,就是你必須要對別人保密自己的身份,甚至還需要離開這裡,去到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免得計劃被戳穿之後,大家都會沒命。」
獨孤馨兒聽著嫂子說的這個辦法,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可行的辦法。
然而,她覺得這個幾班雖然好,可還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在辦法成功實施之後,她的臉或許會成為唯一的破綻。
所以,獨孤馨兒覺得,如果這個辦法需要實施的話,還需要做一個配套的方案,用來改變她自己的臉,以保證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秘密,不會因為露出了馬腳,又害了嫂子。
想著,獨孤馨兒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蘇寧兒,還問:「嫂子,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一個人容貌?」
在現代醫學的範疇里,還有整容這個辦法,但是在古代,沒有那麼先進的醫療技術水平,就算是想整容,也沒有辦法突破技術和衛生的屏障,說不定手術是成功了,但是被動刀子的那個人,卻又因為感染細菌而死。
所以,蘇寧兒並沒有將整容這樣的辦法,告訴獨孤馨兒,而是說了幾個自己覺得可行的方案。
她說:「想要改變容貌的話,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帶上面具,這樣的話,就沒有人能識破你的真面目了,其次的話,易容也算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普遍的方法,通過外部的加工來改變容貌,做到以假亂真,比如在自己的臉上畫上一條長長的疤痕,比如在半個臉的位置畫一塊大大的胎記之類的,然而,這兩個辦法都有缺點,就是面具如果掉了,你的真面目也就曝光了,易容也是,萬一沾了水,洗掉了偽裝,那麼就很容易曝光身份了。」
「嫂子這麼說的話,是不是還有第三種辦法,是不容易被戳破的?」獨孤馨兒聽了許久,下意識地反問。
確實,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一針見血地分析出了蘇寧兒話里的含義。
只是唯一的問題是,這第三種的辦法,需要經歷極大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蘇寧兒遲疑了半響,才開口:「第三種辦法確實有,但是本妃不建議你嘗試。」
「為什麼?」獨孤馨兒的心裡很是疑惑,「難道嫂子覺得,這第三種改變容貌的辦法,有很大的危險性么?」
如果痛算是一種危險的話,那麼這個辦法就是危險的。
畢竟,也有人因為疼痛,最後無法忍受,選擇了自殺。
所以,蘇寧兒也不敢將這個辦法交給獨孤馨兒,怕意外的發生。
然而,獨孤馨兒已經打定了主意,肯定要擺脫目前的現狀,不要和親,寧可失去公主的身份,也要與皇命抗爭,那麼對於她來說,這也便是唯一的希望了。
蘇寧兒能理解獨孤馨兒心裡的堅決,所以在猶豫了片刻之後,終究還是開了口,說道:「本妃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一個辦法,就是服用一種藥物,可以改變人的外貌甚至聲音,然而,服下了這種藥物之後,服藥的人會有一種肝膽俱裂的疼痛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
獨孤馨兒聽罷,直接道:「沒關係的,嫂子,我可以承受的,只要能找到這種葯,我一定會咬牙堅持的。」
只是,蘇寧兒所說的肝膽俱裂的痛,不是承受一次,而是要連續承受七七四十九天。
通過每天連續的服藥,讓藥物作用於一個人的身體之內,產生微小的變化,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所有的變化疊加到一切,也便產生了最後的變化,慢慢地改變了一個人的容貌。
蘇寧兒將這樣的情況明明白白地告訴了獨孤馨兒,又問她:「這樣的痛苦,馨兒真的願意承受么?那可是連續七七四十九天的切膚之痛,肝膽俱裂啊!」
獨孤馨兒聽著嫂子這麼說,不禁沉了眸光,面色凝重。
然而,這樣的表情在她的臉上,也就是持續了一點點的時間而已,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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