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無所獲

還好，這陣子確實沒有警察了，通往樓頂的門也開著，一切順利。

黑沢凡一一步步小心翼翼的爬上樓頂的天台，高空的風吹在他的臉上，帶來一陣寒意。

「這裡也沒有什麼啊。」他在天台上逛了一圈，眼睛四處瞅，可什麼也沒有發現。

「看那邊。」賽羅在意識中說，「那邊天台邊緣的護欄。」

根據賽羅的提示，黑沢凡一望向護欄的方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目瞪口呆。

天台的護欄是石頭砌成的，堅固的花崗岩，粉刷成為白色的欄杆狀，然而此時此刻，正是這花崗岩護欄上，兩道明顯的指甲划痕，將之擊碎了一大塊，留下深刻的爪印。

從爪印看，這應該是某種野獸留下的痕迹。

究竟是什麼野獸，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僅憑一爪，就將花崗岩欄杆擊碎一大塊？

賽羅沉默著，盯著爪印看了一會，他一時間很難判斷出這究竟是什麼怪物所為。

正在思索間，黑沢凡一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

「你說…這會不會是怪獸的爪子印啊？」黑沢凡一盯著爪印，「這明顯不像是地球上的生物嘛…」

「不…」賽羅話說了一半，被黑沢凡一打斷了。

「我覺得肯定是怪獸，一定是怪獸能量不足，被縮小了，嗯…」黑沢凡一自認為有道理的點了點頭，又正兒八經的猜測，「它只要吃到了足夠多的能量，就會從地底下『咻』的冒出來，然後把這棟樓推倒…這麼說怪獸其實在這棟樓的地底下……」

「停！凡一，為什麼你的腦洞這麼大？」賽羅在意識空間里無語的扶額，「你為什麼要把任何事情都和怪獸聯想到一起？」

「嗯？」黑沢凡一煞有介事的盯著爪印又看了看，「電視劇里不都是這樣演的嗎？怪獸從地底下突然冒出來，然後奧特曼登場！再說了，它不是怪獸又是什麼？有奧特曼的地方，不就有怪獸嗎？」

「………」賽羅對這個解釋表示無語，這什麼邏輯？

沉默了一秒。

賽羅耐著心解釋，道：「這個爪痕絕對不是怪獸留下的，收起你的腦洞，仔細看看這個爪痕，它的邊緣有金屬摩擦刮過的印子，它很有可能是某種野獸外形的機械兵器，或者某種機械裝甲的力量造成的。」

「哦…」黑沢凡一仔細看了看爪痕，發現確實如賽羅所說的，有金屬摩擦后的殘餘痕迹，石頭的邊緣切口上，還殘留了一些金屬粉塵，看來確實不是怪獸。

「呼……」賽羅扶額許久，打破尷尬，道：「好了，我們回去吧，沒有什麼必要再看了。」

「嗯…」黑沢凡一有些垂頭喪氣，「我們到頭來仍然什麼也沒有遇到。」

「不用擔心，該來的，終究會來。」賽羅平靜的說，「你最近多關注新聞一些，我猜測犯人大概和波潤德星人有關，按照波潤德星人的風格，他絕不會只犯一次案，等他下次做案的時候，我們及時抓住他！」

黑沢凡一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將奧特眼鏡收回口袋裡，原路返回。

黑沢凡一返回的過程相當順利，離開現場以後，黑沢凡一陷入了低沉和悶悶不樂之中，他的腦袋裡，始終在想一些雜亂的事情。

剛才在兇案現場時，他什麼也沒有多想，甚至還腦洞大開的聯繫到怪獸，但是從兇案現場回來，他開始感到細思極恐了。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見到殺人案發現場，即便死者已經被抬走了。

「人類…終究還是脆弱渺小的生命啊…」他感慨道，「會因為一些意外，突然的死亡了，永遠的消失了…」

「嗯…」賽羅安靜的聽著。

但聽著聽著，就沒了後文，黑沢凡一又拿出他的手機，一邊走路，一邊看女朋友的消息。他總是時不時的去看女朋友是否回復，幾乎養成了一種習慣，一會不看就難受。

女朋友倒是回復了，但是期待了一整天的回復，並不能給予他多少歡喜，相反而來的，是一股深深的絕望。

孟初夏說，她加了相親對象的微信，因為對方很熱情，她很難拒絕，不得已才加的，她說她打算過一段時間，就把相親對象刪掉。

罷了，就這樣吧。

他選擇相信孟初夏，哪怕心裡覺得非常不對勁，疑惑一直在腦子裡打轉：她為什麼不直接拒絕對方，為什麼要加上？拒絕有那麼難嗎？直接告訴對方，她有男朋友不可以嗎？

他忍不住直接問：「你有沒有告訴對方，你有男朋友？」

孟初夏的回復是：沒說。

她解釋說，她不太好意思說，她很害羞。

他沒再說什麼了，只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無能為力，以及憤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立刻出現在她身邊。

大概，事情也只能按照她說的，過幾天刪掉那個人吧。

他有女朋友的賬號和密碼，但是他很少登她的賬號，他認為她應該有隱私，他不想什麼都去查看，但現在這種情況，他總覺得自己有必要查看一下她。

「算了，我要相信她，如果愛情里連最基礎的信任都不存在，還談什麼喜歡。」他說服了自己，放棄了查看她賬號的想法。

又是無聊和痛苦交織的一天。

好在，他還有特攝看，看特攝的時候，可以不去想關於女朋友的糟心的事。

晚上的時候，黑沢凡一打算找一部新劇看，賽羅強烈建議他看《宇宙英雄之超銀河傳說》，或者《超決戰！貝利亞銀河帝國》或者《超級賽羅格鬥》…

「不看。」黑沢凡一堅定的拒絕了。

「你為什麼這麼頑固呢，」賽羅無奈的扶額，「你應該多了解一下本少爺的事迹才對啊！你應該知道，本少爺的強大…」

「你天天在我耳邊嘮嘮叨叨已經很煩了，不需要再看劇去了解你吧…」黑沢凡一表情古怪，腦子裡忍不住吐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傢伙…」

「別以為你在腦子裡罵我，本少爺會不知道！！」賽羅炸毛了。

黑沢凡一不理他，在視頻列表中搜索一會，找到了一部《艾克斯奧特曼》，開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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