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不打臉打什麼?
「傻妞,你說好要嫁給俺當媳婦兒的,你咋能嫁給別人呢!」
許二一聲髒兮兮的衣服,髒兮兮的臉,頭髮上不是土就是草,還有很多不明黑色疙瘩,雙手油膩膩的,身上不斷散發出餿臭味。
這是典型的一副臭要飯的模樣,對了,他本來就是個臭要飯的!
「許二,現在是大白天,你說什麼夢話呢!」許舟舟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他身上的味兒太沖了!
「傻妞,你娘可是跟俺說過,要把你嫁給俺做媳婦的,俺現在就來接你回去!」許二搓著雙手,一臉淫意地打量著身穿嫁衣的許舟舟,激動極了。
「嘿!俺家娘子可真好看,瞧得俺都等不及了......」許二說著還動手提了提褲襠,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他的胡言亂語不僅許舟舟沒聽懂,一旁吃宴席的小漁村的人也是一臉茫然。
這啥情況?
「王銀花,你們要是來吃酒席的,趕緊找個地方坐,吃完就滾,我沒工夫跟你們瞎扯!」
許二腦子有問題,許舟舟不與他多說,只是看著後面的許大一家說了一句。然後她轉身便要回屋的時候,許二就朝她沖了過來。
他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後拉扯,許舟舟的紅嫁衣上頓時留下了個黑乎乎的印子。
「你放開!」
許舟舟擰著眉頭,她噁心地甩開許二的手,遠離他。他身上的味道,讓她連動手打人都不想打了,太髒了!
陳家父子幾人見此,趕緊過來攔在兩人中間,不讓許二再靠近許舟舟。
「你是幹啥的!」陳水根沖著許二大喝一聲,「今兒是許姑娘大好的日子,你想鬧事咋的?」
許二想要上前,但卻被陳家幾個小子給推開了,推開他的時候,陳家那幾個都嫌棄地在圍裙上擦著自己的手。
「你們他娘的是誰啊!是不是那個賤丫頭的姦夫?你們是哪個村的!」許二叉著腰,佝僂的身子看起來就像一隻人形王八。
「你們知不知道她是俺媳婦兒?在大漁村的時候,她每天都在家伺候俺,那野種也是俺的!你們曉得不?」
許二沖著眾人大喊,爆出猛料。
眾人一聽,頓時嘩然,「啊?這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啊!」
吃酒席的女人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你們說那要飯的說的是真的假的?」
「俺瞧著差不了!你們想啊,許家閨女以前在許家是個傻的,那許二又是個啥人啊?三十五了都沒娶到媳婦,指不定忍不住了就對傻子下手了呢!」
「是啊,許家閨女以前可是和許二住在一個屋裡的,一個傻一個懶,說不定就偷偷幹了啥事兒呢。」
原來這就是王銀花說過的,送給她的大禮嗎?
許舟舟低頭冷笑,想詆毀她的名聲?讓她在她的婚宴上難堪,讓她成不了這個親,然後乖乖跟他們回去嗎?
他們做夢!
「許二,你要是再敢胡說,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丟到海里餵魚!」她沉聲警告他,她說過的話,就一定能做得出來!
許二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他回頭看了一眼王銀花,只看到王銀花給他做了個什麼手勢,然後他就不怕了。
再回頭時,許二臉上的驚慌已經蕩然無存,他抬著下巴,看著大伙兒,說道:「你們覺得俺在胡說是不?」
他突然猥瑣地笑了起來,指著許舟舟,大喊:「那你們問問她,她心口上是不是有顆痣!那前邊兒,長得可水靈了,嘖嘖......」
「咦......」
聽到這話,小漁村的人都紛紛發出鄙夷的聲音,看許舟舟的眼神也多了些噁心。
許舟舟生氣地盯著許二,緊咬牙關,她想過王銀花一家會有多卑鄙,卻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無恥下流。
許二說的這話,怕是王銀花告訴他的吧!她作為一個嫂子,居然跟小叔子說自家閨女的這些事兒,真是噁心!
「那水嫩的身子可不止俺摸過,俺們村好些男的都摸過!」許二炫耀一般,接著跟大伙兒說道:「當時俺還說了,等傻妞給俺生了個大胖小子之後,就不止讓他們摸摸了,可惜啊,生了個沒用的小丫頭!」
許二下流露骨的話,配上那一副講得跟真的一樣的表情,讓陳家父子幾人都猶豫了。他們看了許舟舟一眼便尷尬地移開了目光,不敢直視她,也不敢替她說啥了。
此時的許舟舟,一張小臉沉得可怕,眼裡滿是殺意。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沉著臉盯著許二。
可在眾人看來,她這是被許二戳中了痛處,才不敢吭聲的。
「你們看,她都急紅眼了,看來許二說的是真的......」
小漁村的人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對於這種別人家不好的事兒特別喜歡聽,也特別容易相信,許二說啥他們就信啥。
可偏偏,許舟舟還澄清不了。她要是乾巴巴地說一句她和許二沒有關係,他們估計也不會相信。
就她以前在許大家的地位,隨便一個捕風捉影都能讓這些村民.聯想翩翩了,更別說是許二都準確說出她身上的特徵了。
既然這樣,她的形象已經沒啥好挽回的了,不如就更惡劣一點!
「許二,我看你不僅是不想要你的舌頭了,連命你都不想要了是嗎?」她眯著危險的雙眼,緩緩說道。
「命?」許二還以為她在強裝鎮定,其實不敢對他怎麼樣,便依舊是一副無賴的模樣,「你想要俺的命啊?你要俺這條爛命幹啥?俺這條爛命不值錢,倒是身子還有些用,你要不?」
說著,許二就一臉淫.笑地朝她走去,陳家父子這會兒想攔都沒有理由再攔了。
許舟舟徹底紅了眼睛,不知是因為太過憤怒,還是因為眾人看她的眼光。她壓抑著心裡那股不該在此刻冒出來的委屈,攥緊了拳頭。
「去死!」
她一個箭步朝許二衝去,一腳將他踢翻在地,腳尖狠狠地朝他那張噁心的臉踢去,也不管會不會踢到眼睛,把他踢瞎,總之她就是忍不了!
她可不管什麼打人不打臉的說法,不打臉那還那打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