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萬歲山的新希望!
趙佶出了青樓的時候,那叫是一個面紅耳赤。
索性皇上出宮,哪不能叫外人瞧的,不然總是要傳出些流言蜚語來了。
而一路上回宮的趙佶,當即又叫人傳令,只往孟州里去。
本來嘛,那孟州里費了心思,線索不少,收穫卻毫無。
趙佶甚至都有些絕望,都快熄了心思。
尤其江南、山東、淮西、河北接連起亂之後,這心思總歸要收斂一點。
如今好了,這剿匪的形勢大好,河北平亂,山東敗退,淮西詔安有些眉目,剩餘江南不堪一慮。
天下太平,連著自己萬歲山也重拾希望。
「濟源!」
「自己怎就沒想到那處!」
「柴家藏寶放在濟水之源,正是個合適地方!」
也甭管到底咋就合適,總之趙佶就是這般想的。
至於燕青是否欺瞞自己,那唯獨只有其不要盧俊義的性命了!
這消息若不是得了個准,實不敢來尋自己的。
「也好!」
「倘若這消息為真,也算那盧俊義立下大功,就不計較那反詩一事。」
趙佶當真心情大好,反詩一事都可如此輕易原諒。
也可想而知,那萬歲山與柴家寶藏,在其心中到底分量多重了。
...
趙佶心思終於重新給擺正了,只是帶來的影響還沒那麼快。
种師道依舊緩步壓迫梁山,眼下樑山形勢始終不好。
不過萬幸方臘來糧食倒快,張青穩住陣腳,即刻開始又與种師道重新僵持。
卻說种師道,見張青重新來死戰,便知那梁山糧草之危怕是已解。
不過雖說如此,卻依然收服了齊州與淄州大半,再往前,就要到青州濟南府里。
戰果累累,然种師道卻不可放鬆。
尤其河北傳來消息,張叔夜啟用金槍手徐寧來破呼延灼的連環馬,卻不想被呼延灼早早識破。
使鼓上蚤時遷偷了那徐寧寶甲,叫那徐寧心煩意亂,更身戴保甲,其引那徐寧冒進。
徐寧一破,那連環馬大顯神威。
直把張叔夜殺敗兩陣,眼下河北怕難再攻破壺關,對梁山戰事眾人,還在自己這頭。
至於江南,本來方臘那攻勢也被童貫遏制,甚至童貫已抽了兵馬要合擊梁山。
不想張青前頭一退,叫方臘也心覺不妙。
到底出了回力氣,把童貫重新吸引了主力。
雖說沒能得討了便宜,卻叫童貫也抽身不得。
總結來說,眼下對付梁山,重任在肩,壓力在身啊!
偏偏這表面形勢不錯,暗地風起雲湧的當口,种師道卻得知朝廷給盧俊義下了赦令。
無緣無故,哪裡來的赦令?
久經沙場的种師道,對點滴的細微消息都很是關注。
當下便是叫人去西北來問,只是盧俊義甚至似乎自己都弄不明白。
如此蹊蹺,就更是叫人擔憂了。
...
「大帥,幾日見你都愁眉不展,是為何事憂慮,可叫屬下分憂?」
大概是真切感受了內中的不平靜,种師道都不免把擔憂神情暴露在了臉上。
下頭的王進自然不免一同憂心,雖不知到底心憂何處,只也感同身受。
此來問,也是忠心可嘉。
然种師道自己也沒弄清到底什麼緣由,就不好與王進明白說來,只道:「前些日子,朝廷里傳了消息,赦免了盧俊義的反詩。」
「更是由其家僕燕青傳的消息,說陛下特是召了盧俊義,要其入宮說個明白。」
王進聽之不明。
陛下能辨明是非,讓盧俊義去說明白,這不是好事么?
怎麼卻叫大帥如此擔憂?
正想再問,种師道卻接著道:「陛下什麼脾氣,我入朝多年,早是清清楚楚。」
「若非是當中出了變故,怎會突然變了心思?」
「何況此事盧俊義都不清不楚,就更是蹊蹺!」
原來如此!
王進被种師道點播一句,當即明白過來,卻再出主意道:「既然如此,去問了燕青,豈不是清楚?」
种師道點頭應道:「早尋人去了,只是說的也不詳盡,只說是與陛下夙願相關。」
這話可把王進聽怒了。
高呼道:「那燕青怎是如此不要臉!」
「我們好歹擔著危險,救其主僕一命,其卻還欺瞞與我等,實在可恨!」
「前頭貿然行事也就罷了,這都到了節骨眼上,卻還不說明白!」
「早知如此,當初就隨那二人去!」
說著說著,這王進也說起了氣話來了。
种師道畢竟年紀是大了,七十歲的年紀當真是顛覆已過。
若是放在十年之前,种師道哪能猜不到燕青說的陛下夙願,到底是什麼東西。眼下,卻只能猜個大概,思量多了,總覺精神不夠用了。
只是在大體形勢的把握上,种師道還有他那豐富經驗,不會出岔子。
聽王進抱怨,只擺手道:「燕青忠於盧俊義,只要盧俊義還一心為我大宋,其必無壞心。」
「之所以語焉不詳,不過還是怕耽誤了其主。」
「我已叫人盯著那盧俊義,待燕青歸,就知原委。」
王進這才安心,心道這來往距離雖遠,快馬加鞭之下,半月總得信。
縱使梁山再有能耐,半月之間,也翻不起什麼風浪才是。
眼下亂七八糟事情實在太多,就說那索超,也不知被俘之後如何,甚是叫人憂慮!
...
种師道既然知道了盧俊義被赦,那張青更是早知道了。
眼下白勝與喬道清就在燕青身邊,那得的都是第一手消息。兩人那是跟著燕青一路,從大名府到汴京,再從汴京往西北去。
好在也是有喬道清,自有一套傳信之法。與公孫勝以飛鴿傳書,簡直就是當代的微信。
張青拿的新鮮消息,自然反應最快。
當即又與吳用說道:「京城事情已成,還剩那江南之事。」
「你速速起信與林沖,咱們依計行事。」
吳用得令即行,效率當真是杠杠滴。
只是那林沖又不會喬道清的本事,哪裡會什麼飛鴿傳書?
林沖孤身一人在方營,此去信件,多半要給方臘瞧的。
是以這信件嘛...
說是給的林沖,實際上也許正是給的那方臘瞧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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