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領情
第65章不領情
紅曼低垂著頭沒有回話,倒是雲樂替她回了句,「你都已經猜到了,又何須多問呢?」
紅曼像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墨檀不要她了,就連紅曼也背叛了她,她整個人脫力地倒在草地上,那道冰冷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樣——
「雲樂,我好恨你。」
恨?雲樂只是輕蔑一笑,「你以為,我就不恨你了嗎?」
從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就帶著無盡的恨意,勢必要報復在雲煙身上。
雲煙頹然地望著雲煙,那種恨透了她的眼神,讓她心情大好,「回去好好收拾收拾,過些日子,你就要當新娘了。」
……
今天這齣戲收場了,雲樂本也該打道回府了,不料卻在出府的路上遠遠地瞥見了一個人——
「小姐,那不是齊珠嗎?」青禾驚呼一聲。
齊珠,她來瑞王府做什麼?
「小姐,今日一早齊珠外出了一趟。」青禾忽地想起來。
「她去了何處?」雲樂一邊說著一邊走上馬車。
「隱竹居。」青禾為她掀開帘子,「若是奴婢沒記錯的話,那是孟先生的住處。」
雲樂身子一僵,「她居然去見孟寅了。」
看來孟寅跟這件案子脫不了干係。
「我要去一趟安王府。」
……
雲樂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進安王府,這些時日以來,她出入安王府就像出入侯府上一樣。
彼時,墨寒硯正在屋內看書,看到雲樂來了,沒有起身相迎,只是默默地把書放下。
「你是怎麼認識孟寅的?」雲樂進來就是這麼一句。
墨寒硯只是輕抬了抬眼皮子,「本王近日在為民學選舉幾位夫子,恰好在花名冊上看到了他,覺得他的文化頗深,便選了他。」
「如此說來,倒還是個自投羅網的。」
「何意?」
「他一現身,齊珠便去了他的住處,依我看,這兩人之間早有勾當,我之前去了一趟大理寺,依據大理寺卿所說之言,眼下這件案子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幾乎是要把罪名嫁禍給瑞王。」
雲樂沉聲,「我方才得知孟寅已經做了墨檀的幕僚,火燒眉毛之際,他終於肯現身了。」
「那便看看他要如何證實墨檀的清白。」墨寒硯似乎並不擔心他們造作。
「眼下,他應該要想想如何證實自己的清白。」雲樂拿出那支帶血的釵子,「那日孟寅來拜訪我,我見他手上有一道細長的傷口,你猜,那日在密室暗中監視我們的人,會不會就是他呢?」
「你有何證據?」
「有時候,人的直覺非常准。」雲樂收起釵子,「我今日來就是想告訴你,孟寅很可能就是在楊花鎮污衊我們的兇手,你要當心了。」
「本王更擔心你。」畢竟她身邊還留著一個兇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齊珠那邊我自有安排,眼下時機成熟,我們也該想想怎麼對付墨檀了。」
算算日子,他們已經張辦民學半個多月了,眼看著楊花鎮的學堂快要竣工了,墨檀那邊可得抓緊對付。
「你說。」墨寒硯倒是很樂意聽她的話。
「不如你就裝病卧床不起,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由我辦理,我便可直接將朝廷的公款挪到瑞王府,並且假裝讓你頂替罪名,以墨檀對我的信任程度,要想算計他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雲樂心裡打起了算盤,「到時候,我們來一個裡應外合,人贓並獲,如何?」
「就依你這麼辦。」他身患寒疾又不是什麼隱秘之事,上至朝臣下至百姓,幾乎都知道這件事,想要矇混過關絕非難事。
「你覺得妥當就好,倘若沒有別的事,我便先走了。」雲樂見他十分配合,也沒想多跟他閑聊了。
「你等等。」墨寒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雲樂疑惑,「還有何事?」
墨寒硯從袖中取出一小塊黑乎乎的石頭,「這是本王的戰利品,送給你。」
「這是個什麼東西?」雲樂十分嫌棄地皺了皺眉,就一塊破木頭也能叫做戰利品?
「墨玉。」
「我拿它作甚啊?」
「可作首飾。」
「你若是真想送我首飾,不如把我的玉佩還給我,我的玉佩可比你手上這塊破石頭好看多了。」
雲樂瞥了一眼他腰間的玉佩,沒想到這廝竟然光明正大地佩戴上她的玉佩,臉呢?
「此物稀罕,有市無價。」墨寒硯極力說明他所贈非凡物。
雲樂只是揮揮手,「可我並不感興趣,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墨寒硯沉了沉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哄道,「乖,收下。」
「墨寒硯,你今日是不是吃錯藥了?」雲樂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你個登徒子!」
墨寒硯被打得後退兩步,臉色瞬間煞青,暗想這女人下手真狠,「本王不是登徒子。」
就算做了登徒子的事,也不能承認自己就是個登徒子,這是他身為一個王爺的面子。
「那你就是臭流氓。」
墨寒硯:「……」
「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雲樂不想搭理他,理了理頭髮便走人了。
墨寒硯吃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從眼前消失。
霎時間,屋內卷過一陣冷風,角落裡掉出來一個黑影,「飛羽,你出的餿主意。」
「殿下,屬下也沒想到郡主會打你。」飛羽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他只是說摸女子的頭會使其乖巧,沒想到郡主這麼不領情啊!
墨寒硯眸光一厲,「你都看到了什麼?」
「屬下什麼都沒看到,殿下永遠都是梁國第一美男子。」飛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句,「那個,北城神醫讓我去給他打下手,屬下先告退了。」
說完,也不等墨寒硯批准,就灰不溜地逃跑了,那速度堪比一道虛線。
墨寒硯的眸子沉了沉,心想這個屬下都這麼狼狽,他稍微出醜一點也不是什麼大事,嗯,是的吧。
……
三日後。
墨寒硯以病重為由,懇請陽帝命雲樂全權處理民學的事,礙於這件事起初就是由她二人來辦,若是此時換人恐怕對進展不利,陽帝只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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