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非禮呀!
第68章非禮呀!
墨檀挺直了腰,絲毫不見心虛的模樣,只是那眼中的閃躲之意都被雲樂盡收眼底,倘若真是墨檀所為,那豈不是連她也要一起殺了?
想到此處,雲樂心中自嘲,就算沒殺死她,也免不了一番重傷,墨檀還真是下得去手。
「瑞王殿下不必緊張,微臣也只是猜測罷了。」大理寺卿只是寬心地安慰了一聲。
「既然你還未拿出足夠的證據,那又怎麼敢深夜打擾父皇。」墨檀冷著一張臉,「父皇,兒臣以為,大理寺卿就是來攪混水的,應當立刻譴出殿外。」
陽帝也急了,「大理寺卿,倘若你再不拿出點像樣的證據,朕就要把你轟出去了。」
「陛下且慢,微臣還未說完。」大理寺卿擦了把汗,又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匣子,「陛下,那日郡主來訪,送了微臣一些東西。」
雲樂是墨檀的人,她收買大理寺卿無非是為了墨檀,由此可見,她是心虛了。
「雲樂,你……」墨檀臉色煞白,他怎麼也想不到雲樂會蠢到這種地步,簡直是不打自招!
雲樂立刻上前辯解,「你說這些珠寶是我給你的,你可有證據,難不成這些珠寶上還刻著我的名字不成?」
「這支珠釵是郡主的吧?」
大理寺卿說著又拿出了當日雲樂賜給他的珠釵,這下,雲樂啞口無言了。
「還有那個齊珠,分明就是瑞王的人,不然身為郡主的丫鬟,怎麼會任由瑞王帶進宮中,倘若微臣沒有猜錯的話,齊珠的身上還帶著瑞王府的密令。」
「搜身。」
陽帝一聲令下,便有宮女圍了上來。
「殿下……」齊珠慌了,那塊密令分明是先生讓她隨身攜帶著的,便於她出入王府和瑞王會合,只是,大理寺卿怎麼會知道她身上有密令?
不過一會兒,宮女就從她身上搜出了一塊令牌,上呈給陽帝過目。
待看清的確是瑞王的密令之後,陽帝的臉色陰沉,將那塊密令往地上一摔,「瑞王,分明就是你,賊喊捉賊!」
墨檀目眥欲裂,他原本想污衊安王,沒想到反倒把自己給害慘了,餘光瞥到大理寺卿手中的那支珠釵,墨檀的心中產生一種恐懼感,「雲樂,你……」
「檀郎,不是我,我也不知道……」雲樂裝作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不過她的確是不知道大理寺卿所說的這些證據,看來,他們身後一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墨檀張了張口,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想她雲樂英明一世,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來!
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蔣風進殿參見。
「回稟陛下,失蹤的那批官銀已經找到了。」
「在何處找到的?」陽帝關切地問。
「金寶樓後面的那座廢宅里,微臣還在廢宅里抓獲了方大人及其手下,只不過方大人身負重傷,已經昏過去了,所以屬下就先將其帶下去救治了。」
這時,大理寺卿陰陽怪氣地出聲了,「金寶樓後面的那座廢宅,不正是安王和郡主遇刺之地嗎?」
墨檀心中一怔,這才明白,他是被人算計了。
「而最後接觸那批官銀的人是方域,所以這件事跟方大人同其黨羽脫不了干係。」大理寺卿語氣一沉,「還請陛下定奪。」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陽帝,方域正是瑞王的黨羽,兇手已經浮出水面了。
陽帝閉了閉眼,沉吟了片刻才下命令,「把瑞王打入天牢,容后發落。」
「陛下……」
雲樂嚇得跌在地上,本想為墨檀求情,耳邊卻傳來她的下場——
「郡主涉嫌,暫且禁閉府中,容后聽審。」
……
從陽帝走後,到墨檀被押下去,雲樂的臉色才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陽帝氣昏了頭,已經看不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齊珠了,雲樂就把她從宮中帶了出來。
到了宮門口,齊珠慌張地跪在地上,「郡主饒命!」
「你不必慌張,我不會殺你。」雲樂把她扶起來,「青禾,帶回去。」
「是,小姐。」
齊珠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乖乖地跟著青禾坐進馬車裡。
墨寒硯見她一副強撐的樣子,忍不住走過去拽住了她的手,「你肩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我自己傷的,飛羽沒有告訴你嗎?」雲樂反問。
「雲樂,你……」墨寒硯本想對她發火,不過一看到她那副柔弱的樣子,他的怒意就不自覺地往裡收,最後直把自己氣得肝疼。
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了一陣子,墨寒硯又問,「你可能自保?」
「陛下不會拿我怎麼樣,你不用擔心我。」這件事情的主犯是墨檀,她只是有嫌疑而已,況且,她還是個受害者呢,陽帝能把她怎麼著?
「為何要把自己牽扯進去?」墨寒硯控制不住地按住了她的雙肩。
「原因你應該清楚。」雲樂只是別過頭去。
墨寒硯薄唇緊抿,握住她肩膀的大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雲樂於他而言有多重要,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好好護她周全,可她卻不知死活地自殘,這讓他如何不氣,如何不心疼。
雲樂疼得悶哼出聲,「你想捏碎我嗎?」
墨寒硯眸色慌張,立刻鬆開了手,可她剛剛包紮過的肩膀還是滲出血了。
「你若是再這麼莽撞,我恐怕還沒被陛下處死,就先被你捏死了。」雲樂沒好氣地捂住肩膀,也提不起一絲力氣對他發火。
「本王帶你回去醫治。」
墨寒硯將她打橫抱起,也不顧周圍有沒有旁人看見,更不顧她渾身反抗的動作,就一頭鑽進了馬車裡。
「墨寒硯,我們是隱藏關係,你想暴露嗎?」雲樂不解地看著他。
然而墨寒硯一副『我沒錯』的樣子,「看見了又如何,沒有什麼比你的身體更重要。」
雲樂:「……」
這廝說起話來也不害臊。
然而墨寒硯下一刻就解開了她的腰帶,嚇得雲樂猛地往後縮,「你幹什麼?」
「別動。」墨寒硯只是壓著嗓子提醒她。
「墨寒硯,男女授受不親。」雲樂一臉謹慎地盯著他,心想這廝莫非是想行非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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