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始末

第129章始末

寧曉冉佯裝著要站起來伸手去抓桌上的滑鼠，果然雲簡忙拉住她，「好了好了，不笑了，」嘴上這樣說，還是忍不住「吃吃」笑了幾聲，「小五郎好久沒來了吧，忙什麼呢？難不成你是閨中寂寞？理解，理解！」

「我這就幫庄默下一打訂單！」

「好了，好了，我不說！」

「不說也晚了，」寧曉冉故意惡狠狠地瞪著她，「等著吧，我明天就以你的名義寄給他，庄默那小子該高興瘋了！他該想啊，啊！」

寧曉冉雙手合什，兩眼望天，學著庄默的語氣，「天公佑我，簡妹妹開竅了啊，終於結束柏拉圖式的愛情！謝謝天，謝謝地，謝謝……那啥！對，我這就下單！」

寧曉冉重重點頭，就要坐回電腦前面。

提起庄默，雲簡在心裡嘆了口氣。

雲簡坐直身體，擠在寧曉冉身邊，下巴在她肩上蹭，撒著嬌，「冉冉，好冉冉，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和小五郎之間，那是純得比白水還純，叫啥來的，一片冰心在玉壺啊！」

還是忍不住打趣了幾句。

「行啊，明槍暗棒的，有長進啊，看我不收拾你！」寧曉冉猛地轉過身，卻不料臉頰撞上了雲簡的嘴角，她「哎喲」了一聲。

「啊，我不是故意的，」寧曉冉有些歉意，忙停止打鬧，查看雲簡的臉，「我看看，撞著沒？」

「沒事，沒事，」雲簡一邊捂著嘴角，一邊躲。「我知道毛利對你好，就是逗你開心呢。想問你，究竟什麼事兒啊，你看起來怪怪的。」

寧曉冉笑容頓收，垂下眼皮，兩手互搓，不說話。

「和毛利吵架了？」

「沒。」

「家裡有事？」

寧曉冉搖頭。

「究竟怎麼了啊？說來聽聽啊，有困難咱們商量著，」雲簡著急了，聲音不覺有些哽咽，「這幾年，咱們不就這樣過來的嗎？就算我幫不了你，多個人聽聽也好。」

寧曉冉咬咬唇，抬起眼，「簡……是我不對，我說出來，你別生氣啊，別不理我啊！」

「我？」雲簡沒想到與自己有關，更是三丈金剛摸不著頭腦，「怎麼會？為什麼？」

「是這樣的，今天晚上，葉老師不是很高興嘛……那個妍姨……又會唱歌又會彈琴，」寧曉冉吞吞吐吐。

「對啊，媽媽是高興，不然平常這個點兒早睡了……不過，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妍姨是誰。你認識？」

寧曉冉垂下眼瞼，「是啊，那個妍姨，其實那個妍姨，」她下了決心似的抬起眼，「葉老師可能不記得了……其實那個妍姨……是今晚才認識的。」

「啊？」雲簡微微吃驚，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媽媽能不認生，這是好事兒啊！怎麼認識的，你和媽媽出去了？」

寧曉冉點頭，又搖頭。

雲簡無語，「有什麼你一次說完啊，想急死我啊？」

「我說了你別急啊。」

「不急，不急！快說，很晚了，說完睡覺！」

寧曉冉一邊絞著手指頭，一邊在心裡斟詞酌句，語速也就很慢，「那個，其實，是這樣。我嘛，本來六點多的時候，我們吃完飯嘛，葉老師說要睡一會兒，我就回房來寫稿。然後，毛利打電話來……又微信，我們聊得久了點……」

雲簡聽不出這和伊妍妍有什麼關係，見寧曉冉頓住，她追問了一句，「恩，聊天，微信，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也不知聊了多久，葉老師說，說……」

「我媽說什麼？」

「葉老師說……家裡悶，她，她想去樓下走走。」

「然後呢？」

「然後，我說稍等一會兒，我陪她去。然後，然後等我掛了電話，葉，葉老師不見了！我到處找，也沒找著！」

「什麼？媽媽一個人出去？」雲簡心頭一緊，變了臉色，「媽媽會隨時犯病啊！」

「是啊，我知道。都怪我，我，我本來是要跟著去的。我不該只顧著接電話，怕吵著葉老師，我關了房門……她出去的時候我沒聽見……我，我發現的時候，她大概己經出去好久了，」

寧曉冉不敢歇，一口氣把話說完，說到最後，帶上了哭腔，「我一個人找了好久，葉老師又沒帶手機。我急死了，打電話給你，電話不通；打給毛利，他在加班，又打給庄默，他也沒接電話。我，我急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葉老師沒事，不然，不然……我，我對不起你，簡！」

寧曉冉顫了一下，「對不起，簡。」

雲簡搖搖頭，放緩語氣，「沒關係，冉冉，你別太自責。還好媽媽沒事，咱們下次小心些就好。這些年，要是沒有你，我和媽媽不知道會怎樣，我該謝謝你，冉冉。」雲簡握住她的手，安慰。

「說什麼謝？你不怪我就好，我一直忐忑著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寧曉冉吸吸鼻子，「咱們是一根藤上的葫蘆，連著根。再說，當初我爸媽出事，要沒有你和葉老師，我也過不到今天。」

想起傷心事，寧曉冉的眼裡泛起了淚光。

「你才是葫蘆！」雲簡忙佯作輕鬆，笑著打斷寧曉冉的話。

她也好，寧曉冉也好，回憶往昔並不是快樂的事情。

「對啊，我就是葫蘆，呆葫蘆！所以才會沒聽到葉老師出門的聲音。」

寧曉冉還在自責。

「算了，好在媽媽沒事。說說妍姨吧，怎麼認識的？」

「我在外面也不知找了多久，正想著是不是該報警呢，沒想到回到巷子口，就見到一輛紅色的飛度，葉老師下了車，還和開車的人有說有笑的，開車的女人就是妍姨。」

「媽媽和妍姨一起回來的？」

「恩。葉老師還請妍姨來家裡坐，兩個人像認識了許多年一樣，喝著茶，你彈琴我唱歌，別提多高興了。」

寧曉冉有了些笑容。

「後來我也沒有太多機會問妍姨。只聊了兩句，大概是……妍姨見著葉老師在路上犯病了，擔心她出事，就請她喝了杯咖啡，慢慢想，然後……就想起來了。妍姨又送她回來，這就熟了……還好運氣好啊，下次再不敢關著房門了，出去也聽不著。」

寧曉冉說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

「是啊，運氣真好。媽媽有一陣子沒犯病，好像是好了些，咱們還是得小心啊……不過，這也是緣份吧，媽媽今晚是真的高興。」

雲簡不想讓寧曉冉太過自責，嘴上說得輕鬆，然而心裡還是暗暗捏了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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