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葉羽柔的塵封過往
第132章葉羽柔的塵封過往
安連城最終還是放開雲簡,自己想辦法瀉火。
雲簡洗澡出來先去看了葉知秋,她已經睡了,臉色蒼白神色還算平靜。
雲簡這才放下心來,從客房退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下樓,安連城仰臉望著她笑,容顏俊美,神態溫柔。
雲簡擦頭髮的動作就頓了一瞬。
安連城迎上來,帶雲簡坐到梳妝台前,很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毛巾,一邊替她擦頭髮一邊問:「你的姐姐葉羽柔,有其他曾用名?」
雲簡有些驚訝,還是具實回答:「有的。姐姐很小的時候,我媽就把她接到我家來養。當時我媽就嫌她的名兒不好聽,不久就改了名,叫葉羽柔。但是這只是我們平時這麼喊她,戶口上的名字是後來結婚遷出來的時候改的。為什麼這麼問?」
「這件事怪我,我一早就知道,韓朝在找的女人很可能就是你的姐姐。我也許早該告訴你一聲。」
雲簡更加訝然:「他們之間有過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
安連城輕輕搖頭:「具體情況我不知道。我遇見韓朝的時候,是在法國,五六年前了。那時候他帶著個剛出生的孩子,精神不好,酗酒。我的境況也差不多,算同病相憐吧,互相扶持過來的。只知道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為一個女人所害,這個女人叫劉小丫。」
「不可能!」雲簡猛地站了起來,忘了頭髮還在安連城手裡握著,雲簡「啊!」的一聲,又跌坐回去。
安連城忙放開了手,輕輕揉她的發頂,「弄疼了?」
「沒事沒事,」雲簡往發間揉了揉,接過安連城手中的帕子,隨意擦擦,一邊向安連城說:「五六年前,我不記得姐姐有過什麼……不對,」
雲簡頓住了動作,忽然擰了眉。她想起了那時候,葉羽柔確實有段時間精神非常低落。
安連城拿起風筒來替她吹乾頭髮,雲簡兀自凝神細思。
那段時間,葉羽柔辭去了護士的工作。
之後不久,葉羽柔就嫁給了張路遠。
當時雲簡住在學校,對葉羽柔的事情了解不多,但是現在想起來,葉羽柔為什麼會嫁給張路遠,她當時也是十分疑惑的。
她和葉羽柔關係一向很好,卻鮮少聽葉羽柔提起張路遠。
雲啟哲倒是有意撮合兩人,但是葉羽柔一向並不喜歡張路遠,只是勉強和他去吃過幾回飯。
最後竟然莫名其妙就嫁給張路遠了。
雲簡又想起了韓依依。
葉知秋和韓依依一見如故的原因,就是韓依依長得和幼時的葉羽柔幾乎一模一樣。
而葉羽柔婚後幾個月,曾經生過一個孩子,
據說是死嬰,但是誰也沒見到過。
這個孩子也許沒死,也許就是韓依依?
雲簡撥開安連城的手,把風筒從他手裡拿過來,關掉,問他,「你知道,韓依依……會不會是我姐的孩子?」
安連城把風筒從雲簡手裡搶過來,細細地給她把頭髮吹乾,拿起梳子一邊梳,一邊才回答:「這個不好說。我認識韓朝的時候,他身邊就帶著韓依依。但是現在看模樣,確實有幾分相似。」
「如果真的是,這個孩子……當初是說死了的,韓醫生是怎麼抱過來的?不過,他是醫生……要做到這個並不難……」
雲簡的心思都在回憶當初,安連城就隨意撥弄她的長發,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這個不好瞎猜……」
安連城話未說完,雲簡己經站了起來,一轉身就與安連城撞了個滿懷。
想得太入神,她一時忘記安連城就站在身後。
雲簡紅了臉,指了指安連城身後:「我……去拿手機,我問一下姐姐。」
安連城扔了梳子,撥下她的手,「你先別這麼擔心,」安連城說話時,兩隻手順勢就放在她的腰上,凝視她的眼睛:「姐姐和韓朝都是成年人了,不管當年誰對誰錯,他們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韓朝的性格有些偏執,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確實過得不好,身上還帶傷。你容他一些時候。媽媽的事情,交給我,我去勸韓朝,好不好?」
安連城的眼眸燦若星辰,雲簡不自覺地就想相信他,「好。」
溫柔旖旎自安連城的眼底悄悄溢了出來。
安連城的臉貼近了她的。
雲簡慌忙往後退,只一步就抵到了梳妝台上,無處可退。
安連城雙手自她腰后交叉,把她往自己身前拉近,笑問:「還這麼怕我?」
雲簡這時候心神很亂,不知說什麼好。
當時一慌張電話就打給了安連城,可這無異於羊入虎口。
最重要的是庄默。
自從上次在Allen—Georges遇見庄默,雲簡也確實有一時意氣。但是之後想解釋,庄默一直就躲著她,兩個人連解開誤會的機會都沒有。
安連城湊臉過去,在她唇瓣狠力一咬。
「啊!」雲簡吃疼,回過神來,捂嘴對安連城怒目而視:「你做什麼!」
安連城神色也不好,「想什麼?」
「我……」
安連城的唇就覆了下來,不容她再細想。
葉羽柔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電話聲沒能把她吵起來,梅新會的叫罵聲也沒能把她驚醒。
葉羽柔一直在做夢,夢裡都是韓朝的臉。
這麼多年,無數次出現在她夢裡的臉。
一直到現在,葉羽柔都不明白當初韓朝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會棄她而去,現在又為什麼帶著這麼濃重的恨意回來,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還有韓依依……那個孩子。
光看長相,就知道應該是她的孩子。
可是她的孩子,在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張路遠告訴她,孩子死了。
她連孩子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張路遠!
葉羽柔腦中忽然一道閃電,她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嗒」地一聲,房裡忽然燈光大亮,刺疼了葉羽柔的眼睛,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
張路遠喝得醉醺醺地,嘴裡叨叨著一邊向床邊走過來,「阿柔,呵呵……阿柔……」一到床邊,張路遠就整個兒撲了上來,把葉羽柔壓倒在床上。
「起來,起來,張路遠!你又喝多了!」
張路遠這時候被酒精蒙蔽了大腦,葉羽柔越是掙扎,卻讓他越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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