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宸妃投誠
第61章：宸妃投誠
宸妃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是為了女兒，她不得不來探探君玉言的底：「小孩子而已，鬧兩天，也就消停了。再說了，公主有兩位求親者，婚期將近，此物於用處更緊要些。就是不知，公主是想去看看丹國的山河美景，還是想去體驗月國的異域風情？」
「本宮雖貴為公主，卻也與普通女子別無二致。能出皇城，已然是父皇格外開恩，怎麼奢求走出國界。」君玉言裝聽不懂，「娘娘這話，莫不是在打趣本宮？」
「怎地就是打趣了呢？」宸妃嗔怪一句，「如今不是正好有個機會，可以走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這一來說不準就是走出去兩位，只是不知公主想往哪個方向走。本宮愚鈍，卻想讓後輩走出去開開眼界，這不是怕和公主重了道，惹得公主不快嘛。」
這一番話儼然是在示弱，君玉言算是聽出來了。
這位宸妃娘娘也打著這個主意，原本是悄悄打主意，想和她搶。現在冒出來一位丹國太子求親，說不准她夏國就會嫁出去兩位，她就不搶了想要避開她。現在開始明晃晃的探她的意思，正大光明的意圖從她手中搶東西。
可這世上哪有這般好的事？
你想要爭，便開始偷偷出手搶。你不想掙了，就想來握手言和，冰釋前嫌。
那她回宮的路上遭遇的刺殺，差點命喪他鄉。芳華殿的奴婢死傷大半，心腹基本全被換掉了，數年心血付諸東流。連日來飽受非議，幾乎聲名盡毀。
這些算什麼？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豈是一個玉露就能抵消的。
君玉言心中諷刺不已，面上卻還是維持著得體的笑容，叫人挑不出毛病來：「唉，說來也是遺憾，宸妃娘娘有所不知。本宮的肌膚向來難以癒合，胳膊處的傷口未愈，這臉上又添了新傷，只怕是好多時日不得出門了。」
宸妃奉承了一句道：「公主天生麗質，又是金枝玉葉，這傷啊遲早會好的。離你及笄還有小半年呢，公主不必著急。」
「急是不急，本宮的事兒也算是板上釘釘的事兒，畢竟本宮的母后是國母。只不過，本宮這總病著也不見人的，兩位皇親貴胄難免會有旁的心思，畢竟我大夏的女子個個出挑的很，很是招人喜歡。」
宸妃溫柔的又奉承一句：「再招人喜歡，也越不過公主去。公主是金枝玉葉，哪是常人能比的。」
明明知道君玉言說的是君玉泠被「重病」，可能另外一個國婚的名額會被人搶走，可是宸妃還是能溫柔的不動聲色的探問。
可見也是個真人不露相的。
君玉言可不管，她是宸妃哪兒疼就往哪兒扎刀：「這說起公主，本宮倒是想起來了。四皇姐還有一月及笄，想來也是個不錯的，這再往後啊還有六皇妹。啊，這七皇妹今年也有小十三了吧，也是到了可以說親的年歲了。」
男子二十及冠，女子十六及笄，十二三歲開始說親的女子也不在少數。
一般長幼有序，三公主四公主還未出嫁，是輪不到君玉言出嫁的。但是這是國婚，講究的不是長幼，而是尊卑。就比如說，皇后如果生了兩個女兒，那麼別的公主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機會的。
君玉言這話一出，宸妃的臉隱隱有發黑的跡象，只是一抬頭卻還是那樣溫溫柔柔的，仿若一切都是幻覺。
宸妃有些扛不住，只得再次放低了姿態：「本宮那孩子是頑劣了些，這不今兒個就惹惱了她父皇，回去的時候還不服氣，砸了好些東西。如今她人也是長大了，脾性也越發大了，本宮管不她，也不想管。」
君玉言驚訝道：「三皇姐無外家幫襯，又尚未出嫁，宸妃娘娘若是不幫她她可如何自處啊？」
宸妃心揪了一下，和善道：「你們兩是姐妹，從小就一直拌嘴，也算是一塊兒長大的。這情誼想必也非旁人能及的，她如今這孤立無援，公主難道捨得不搭把手？」
「說的也是啊。」聞言宸妃眸光一亮，君玉言把手輕輕撫上面紗下的臉，帶著輕愁道：「非是本宮狠心不出手，只是本宮近來血光之災頗多，很是擔心會連累了三皇姐。」
君玉言的意有所指宸妃聽出來了，連忙表態道：「全大夏都知道皇上最喜愛的公主便是公主了，泠兒也只能分的一二分的注意。現下沒了泠兒，皇上獨喜愛你公主一人。有皇上的庇護，屑小之輩不敢作惡，公主定會一生順遂。」
一生順遂？
宸妃的投誠之意依然非常明顯了，不過……
還不夠。
君玉言輕輕嘆了口氣道：「本宮到底年輕，經得起折騰，倒也不礙事。只是可憐本宮的母后和哥哥，本宮走出去后無人照應，本宮這心裡著實是不大舒坦。這心裡不舒坦，人也就不爽利，哪兒還顧得上旁的事。」
此話一出，秋蘭就先炸了。
哪有這麼作踐人的，反覆無常，也不給個准信兒，耍著她家主子玩。
主子自進宮以來，還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只是她想炸，也的看宸妃準不準，主子說話哪兒有奴婢插嘴的份。
宮裡不比外頭，可不是個丫頭能抱不平的地方。
眼看著宸妃及時攔了下來，君玉言有些失望，本還想著借著這個由頭修理一下這個天真的丫頭呢。
畢竟，這麼多年母后與宸妃總有那麼幾次對上了，父皇雖然沒有偏幫宸妃，卻也沒有偏幫母后。這種做法，其實隱隱的就是偏幫了宸妃。
那時候，這個丫頭的嘴，可真真是利得很。
頂著面前少女眸中的似笑非笑，宸妃只覺得心驚不已，小小年紀依然是深不可測，似乎一眼就可洞察人心。
宸妃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相握，即便心在滴血，面上仍舊是一派的溫柔和善：「皇後娘娘乃是中宮之主，本宮等這些妃嬪們自然是唯皇後娘娘馬首是瞻，公主無需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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