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巧遇
第68章：巧遇
也沒有在意莫長吟在他沒有應答的情況下就擅自離開，帶著笑容上了馬車。順便，還把臉色煞白的君玉泠給拉了進來。
「回去。」君玉言一進來就下令，臉上掛著的閑適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緊繃。
君玉泠感覺有些冷，比母妃說不要她了的時候更冷，那是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寒意。
以至於君玉泠說話都有些激動：「那糖葫蘆有毒，莫家想要……」
「沒有的事，糖葫蘆，怎麼會有毒呢。」君玉言身體緊繃，吐出的話語卻是輕緩閑適的，不急不緩，似乎一點也不把剛剛的事放在心上，「食物都有相剋的，許是那孩子之前吃了什麼，這會子才會變成這樣。」
「可是……」就算是相剋，反應也不會這麼迅速，這分明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君玉言把手搭在了君玉泠的手上，打斷了她的話：「沒有可是，這又不是在宮裡，哪有那麼多危險。」
感受到君玉言壓在她手背上的力度，聽著與面部表情完全不一致的語調，君玉泠深呼吸了一口氣，緩和了語調道：「說的也是，應當是我想多了，不如再多逛逛吧。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想透透氣。」
越接近宮門口，人流越是稀少，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越是濃烈。
戰鬥，似乎一觸即發。
耳邊響起君玉泠的提議，君玉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不錯，進步很快嘛。
君玉言放開君玉泠的手，從馬車的暗格里翻出兩樣東西，邊說話邊遞給了君玉泠一樣，「好啊，其實我也想多逛逛呢。偷偷帶姐姐出來，想來父親已經知道了，下次就是我想出來，怕是也不容易。」
「去東三街。」君玉泠聲音加大對馬夫吩咐，一邊有樣學樣的，依照著君玉言的步驟，把東西安置好。心裡頓時有了些底氣，卻也更加緊張。
馬車掉頭，那種被盯上的感覺頓時淡了許多。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話語間完全不提及剛剛莫府門口的事。
東三街是京都最繁華的一條街，同樣也是人流最多的一條街，來來往往都是達官顯貴。每一家店鋪出售的都是精品，服務也是等一等的好，等閑人到了此處都會不自覺的自卑，從而不敢邁進一步。
君玉泠雙手交疊，放在大腿處：「到了這裡，應該不會有賣糖葫蘆的吧？」
「糖葫蘆沒有，卻又醇香美酒。你我皆是女子，身邊帶的人不多，不宜飲酒。」君玉言想了想，接著說道：「去寶華齋看看吧，聽莫小姐說新進了一批首飾，很是搶手。」
剛剛莫府門口就是一串糖葫蘆引起的血案，糖葫蘆對於此刻的來兩人來說，就意味著危險。
而美酒，在宮中賜酒，就意味賜死。所以美酒的意思是，危險尚未解除。
至於提到的莫小姐，就是救援的意思。
出了這樣的事，如果她們沒辦法自己安全回宮，莫家人就得要幫襯了。比如，通知調配京都防衛的京兆伊，亦或者想法子遞消息到宮裡。
能不能等到救援，就看他們能不能穩住自己，同時拖住暗處的那群人不動手了。
「當真？」君玉泠驚喜出聲，「哪可得好好去看看，我記得寶華齋就在前面一點，真是令人期待，這次會有什麼好東西。」
「姐姐急什麼，那麼大家店，又不會跑了。」
姐妹倆互相打趣說笑，一會兒功夫就到了。
君玉言當先一步下了馬車，而後君玉泠才下來，兩人站在寶華齋門口卻沒打算進去。
望著門可羅雀的寶華齋，君玉言不由的失望的嘆氣：「往日每次來都門庭若市的，怎地這次裡面人這麼少。看來啊，不是這次的東西不好沒人買，就是東西太好已經斷貨了。」
明白君玉言話中的意思，君玉泠一邊十分自然的拉著君玉言重新回到馬車上，一邊道：「想必是東西不好吧，若是賣斷貨了，還可以預定，不至於這麼冷淡。看來寶華齋這次，算是有點砸招牌咯。」
「真是掃興得很，今日沒有一件事讓我高興的，這屆還逛的下去嗎？」
「姐姐稍安勿躁，沒得首飾，不還有衣裳。再過兩三家就是錦衣坊了，我瞧著也挺好的，不如去看看？」見君玉泠不為所動，君玉言撒嬌道：「三日之後就是趙家長房嫡子成親的日子，這開春以來我的衣裳因著外出未曾做好，好姐姐，你就當陪妹妹我去的嘛。」
馬車裡，君玉泠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面無表情的情況下，說話語調閑適和緩，她勉強一下自己也不是做不到。但是面無表情，甚至有些緊張的情況下，她做不到的撒嬌，還是那種聲音軟軟的讓人聽著就忍不住答應她的那種。
君玉泠乾巴巴道：「好。」
錦衣坊門口，人頭涌動，場面非常熱鬧。
但是君玉言卻注意到有三三兩兩的視線，時不時掃過她們二人這個方向，看似在挑選搶購。可那目光的散漫，行動遲緩，根本沒有那些真正選購衣物的人身上的那種激動。
「這人也太多了。」君玉泠嫌棄的皺眉，轉而就想溜回馬車上，「人少點兒還能陪你去，這人太多了，我堂堂……好歹也是在萬千寵愛下長大的，我可不想擠來擠去的。被人推一把，踩一腳什麼的，我都找不到是誰下的黑手。」
君玉言一聽君玉泠這話，在那些購衣心不在焉的人的祈禱下，覺得君玉泠說的甚是有理：「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回馬車上等等看，看看人會不會少點兒。」
「好巧，二位公主也是出來逛逛的？」
正在姐妹倆準備返回馬車等待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男音，兩人回頭，都是一臉詫異。
「看身形就覺得有些像，還道是看錯了，沒想到還真是二位公主。」說著風顧朔似乎想起了什麼，帶著愧疚的看了一眼姐妹倆，「抱歉，打擾了二位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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