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不能怪我！都怪你！
「師娘.....」
「師娘好！」
「拜見師娘。」
洛城學府中，一個官方的啟蒙學堂內，一個少女端莊坐在教室後面，併攏著雙腿，溫柔而又嫻雅，進到教室的學生紛紛打招呼。
姜清裳含笑點頭，送給這些年紀最大也不過是十二歲的小孩子們一個人一個糖果。
「謝謝師娘......」
「師娘最好了......」
教室中，便是響起了聲聲的道謝聲。
上課鐘聲響，林尋拍了拍手，學生紛紛在座位上坐好。
「今天，我們講的是密度，萬物皆有密度，物體有，人也有......」
講台上，只見他拿著碳筆在白板上不停地寫著，勾畫。
沒有講四書五經，又是講一些奇怪的東西，可是，卻是那麼的新奇有意思。
一堂課後，下課鐘聲響起，隨著一聲的「老師再見」，學生們再向後面的師娘別後，紛紛衝出教室，無不透露出孩子活潑天性。
下了課，拉著妻子的手，林尋與姜清裳並肩走在街道上。
一周以來，準確來說，是從那一天清兒一回來就緊緊抱著自己開始，林尋就發現清兒最近極為的痴纏。
前三天林尋根本就出不了院子，當然，自家的妻子也出不了院子，私塾那邊，乾脆請了三天假。
直到第四天，姜清裳才放過林尋，林尋這才得以去上課，不過姜清裳依舊是跟著，很是粘人。
但是林尋覺得粘人的清兒也不錯。
「我教的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見多識廣，才學驚人。」林尋一邊走著，一邊把玩著妻子柔若無骨的小手。
「啊.....嗯.....是吧。」聽著丈夫話語，姜清裳的語氣有些小小的應付。
「喂，姜同學，你是不是沒有好好聽課啊。」林尋在她的臉頰上捏了捏，Q彈Q彈，又嫩又滑。
「誰說的，我可是很認真的。」輕輕拍掉丈夫揩油的豬蹄，姜清裳辯解道，不過眼眸流轉，有些心虛。
「哦？認真？」林尋撫摸著她的發梢，「真的假的？」
「我.....認真......認真聽了個開頭......」少女羞紅著小臉。
林尋：「......」
「不過這不能怪我！都怪你！」
看著妻子可愛耍賴的模樣，林尋笑道，「怎麼就怪我了？」
「哼......」姜清裳低下螓首，聲音糯糯，像是含了糖，「我的視線一直在你身上，想的都是你，哪還聽得進其他，不怪你怪誰。」
林尋不由一愣，隨即認真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說的也是，確實該怪夫君我長得太帥了。」
「……」
姜清裳嬌嗔地白了自家自戀的夫君一眼。
而看著妻子臉頰微紅的模樣，說真的，林尋很想在自家妻子的櫻唇上吃一口。
可是一感受到不遠處花冷月的氣息，林尋就腦殼疼。
這有些不好意思啊。
同樣，姜清裳也是很想給自家丈夫一點小小的獎勵，因為他講課的樣子真的挺好看的。
可是姜清裳也知道花冷月在。
即使花冷月認不出自己「紫霖功法」改變后的容顏，但是，這終究是讓人害羞的。
於是乎，想靠近但又不好意思靠近的二人陷入了一陣小小的沉默。
其實林尋已經是跟花冷月說，她可以平時到處逛逛，不用一直跟著自己。
只是花冷月堅持表示「冷月想要跟在前輩的身邊學習。」
對此，林尋也挺頭疼的。
林尋也不是沒有想過拒絕。
只不過當看到花冷月像一隻要被丟棄的小貓咪，垂著腦袋獃獃地站在原地的時候，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林尋一下子就心軟了......
也還行吧，林尋心中輕輕一嘆，反正自己回家后，她就不跟著了，而且她也沒有偷聽什麼的，她跟著就跟著吧。
畢竟冷月應該是第一次離開萬魔宗，出門在外無依無靠的，她跟著自己的一部分原因，應該是把自己這個「萬魔宗前輩老鄉」當成個小歸宿了吧。
但是林尋感覺這不是一個長久的法子。
雖然冷月是一個刺客，但更是一個花季少女，整天躲在陰影中尾隨算是什麼事情？
她該有正常女孩子應該有的生活，林尋覺得自己得找個機會跟她談談修鍊的方式。
至於姜清裳，姜清裳決定了，反正最近洛城也沒什麼事情了，要不然讓冷月先回聖地吧。
剛好千葉洲北面與喋血樓的戰事趨於平穩，冷月去和那些魔道刺客過招的同時，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還可以增加增加歷練，不要因為保護自己的夫君而耽誤了人家的修行。
嗯，沒錯，自己才不是嫌棄她電燈泡呢……
其實遠遠跟著的花冷月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己像燈泡一樣在發光。
甚至看著前輩和他妻子的一舉一動，花冷月感覺有什麼熱乎的東西在自己的臉上胡亂地拍，小腹都是飽飽的。
只是.....
看著前輩和前輩的妻子，花冷月有些許的疑惑。
因為前輩的妻子好像是一個凡人，身上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
並不是說修士不能與普通人成親。
只是修士壽命極長，尤其是前輩這種境界，肯定是可以活到上萬之齡，可凡人呢......
現在越是恩愛，將來生離死別之時，越是痛徹心扉，甚至很可能成為心魔。
這一點前輩肯定是知道的，
「難道說？！前輩的師娘與前輩一樣，也是刺客大家！靈力近乎無形？」
花冷月一邊思考一邊跟著，不知不覺，前輩他們已經是回到院落，花冷月也是停下了腳步。
站在院落之外，少女再也看不到前輩的身影。
......
第二天，少女接到了聖地召回令，表示她的保護任務暫停，前往北面戰場，支援宗門抵禦魔道喋血閣刺客。
實戰是刺客最好的磨礪，少女早就嚮往。
可是......不知為何……為何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期待呢？
在臨走的那一天，少女來「前輩」的院落。
少女站了很久。
她很想在離開之前再見前輩一次，可是卻又害怕見到前輩。
直至院門「喀吱」打開，少女身子微微一顫，消失在原地……
自始至終，直到天亮，少女也不知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