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白和君溪番外四
「你這是什麼表情?」耳旁忽然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君溪回頭,見楚知白拎著保溫飯盒,含笑宴宴的站在門口。
君溪臉上陡然一燒,打著哈哈笑:「來了楚醫生?今晚又是什麼好吃的?」
在醫院這些日子,楚知白天天來給她喂飯。
都把君溪喂胖了兩三斤,她摸著長了些肉的臉說:「哎,醫院這麼好的飯菜,等我明天出院了,肯定就吃不到了,真有些捨不得啊。」
楚知白把飯盒放下,見她光腳坐在床邊,便走過來撿起地上的拖鞋給她穿上。聽見這話,有些好笑的抬起頭來:「就捨不得飯菜?」
「當然不是,還有……」說道這裡君溪及時頓住,有些不自在的低頭。
楚知白蹲在她身前,微微仰著頭,眼神含笑而平靜的望著她。見她低頭看過來,頭微微一偏,漆黑的眸中帶著天生的風情,再次含笑問道:「還有什麼?」
君溪眨眨眼:「還有你……的顏值。」
楚知白聞言笑的極為開心,君溪臉色一紅,卻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本正經的說道:「肯定會捨不得楚醫生,看著你的臉吃飯,我都要多吃一碗誒。」
楚知白也一本正經的問道:「我就這麼好看?」
君溪點頭,認真說:「我看楚醫生,越看越喜歡。」說道這裡,她一本正經的說:「我對你的喜歡,始於顏值,終於醫品……」她說:「楚醫生把我從毀容之中拯救出來,我必須得好好感謝楚醫生。」
楚知白聞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輕笑:「那你打算用多久的時間來感謝我?」
「一輩子!」君溪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然後收穫了楚知白一記摸頭殺!
看著楚知白笑的很好看的樣子,她心裡跳的特別快,卻還要故作鎮定的問道:「楚醫生,你今天中午什麼時候走的?」
楚知白頭也不回:「怎麼了?」
君溪含糊其辭:「啊,我中午做了個夢。」
楚知白回頭笑看著她:「夢裡有我?」
面對他清澈的眼眸,君溪沒好意思搖頭,也沒好意思點頭。夢見楚醫生親吻了自己這種夢,她該怎麼樣才能說出口。
於是她走到楚知白面前,含糊其辭的說:「沒什麼,就一個夢,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楚知白含笑答:「我還以為你這樣問,是夢見我了呢。」
君溪臉臉紅,沒承認。
但問了句:「夢見你又怎麼樣?」
楚知白端了一碗銀耳湯在她面前,說:「我和你天天朝夕相處,在你夢裡出現也挺好的。」
看著手裡的銀耳湯,君溪點了點頭:「那也是,那我夢見你了。」
「夢見我什麼了?」耳旁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沙啞起來,君溪微微偏頭,臉頰忽然從他唇邊擦過。
又是那種溫暖濕潤的觸感,君溪捂著爆紅的臉頰,問:「你怎麼湊過來了?」
楚知白笑容很單純:「看你發獃啊。」他說:「你發獃的樣子挺好看的。」
君溪捂著臉,見他沒在意剛才那意外的吻,而是很自然的模樣,心裡邊泄了口氣,他肯定不喜歡自己。
想到這裡,索性也收起心旖旎的心思,專心致志的吃起飯來。
她現在全身的繃帶都拆開,已經很久沒要楚知白給喂飯了。但似乎,以前照顧君溪吃飯成了習慣,見她唇邊沾著一粒白米飯。
楚知白很自然的伸手佛掉那粒飯,柔聲道:「看你像個孩子似地。」
君溪心又跳漏了一拍,她往後揚了揚頭,嘆了口氣:「楚醫生,我已經好了。」
「我知道,你明天就出院了。」
君溪又說:「所以,你不用再這麼照顧我了。」其實她想說的,你別對我這麼溫柔,萬一我愛上你了,豈不是很慘?
楚知白偏頭,又笑:「所以呢?」
君溪看著他,見他好像真的不是很懂這話里的深沉意思,想了想,又問:「楚醫生,你是不是對每一個病人都這麼溫柔?」
楚知白搖頭。
君溪心裡竊喜:「那是只對我一個人這麼溫柔嗎?」
楚知白沒說話,只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胡思亂想什麼呢?」
君溪嘆氣,看樣子是自己胡斯亂想了。
她心不在焉的吃著飯,聽楚知白問道:「出院了要回家嗎?」
君溪點頭,她住院大半年了,都沒回過家。
這次死裡逃生之後,得回家看看她老頭兒。
楚知白又問:「怎麼會受傷?」
君溪看著他沒回答,楚知白這才反應過來,這屬於機密問題。
於是他嘆了口氣,轉而問道:「聽說你以前在國外參加過維和部隊?」
君溪點頭。
楚知白很奇怪:「你以前不是想當科學家的嗎?怎麼忽然想起來當軍人了。」
君溪傻了:「我有嗎?科學家這種高大上的願望我怎麼不知道?」她狐疑的看著楚知白:「你怎麼知道,聽誰說的?」
楚知白謎之微笑的看著他,君溪正奇怪間,又聽楚知白問:「為什麼當軍人?」
聽到這裡,君溪微眯起眼睛,看著窗外說:「楚醫生你見過很多炸彈落下來,本來安靜祥和的小村莊瞬間化為烏有的場景嗎?」
楚知白搖頭。
君溪說:「我見過,我見過一個一歲多大的男孩子被流彈誤傷。我親眼看著他一邊哭一邊流著血走向死亡!」說道這裡,她低頭看著楚知白,笑了笑:「我還見過,因為國家戰亂,一個村子的百姓為了生存只能把女孩賣給富商。」頓了頓,她看著楚知白說:「那個村子里沒有一個女人,全都是男人。那些男人們就把小男孩打扮成女孩兒的樣子,目的是……為了滿足自己性慾。」
說到這裡她嗓音低了下來,那時候我就想:「幸好我保衛的祖國依然和平,我們身後的百姓不用生活在那種地獄之中。」
看著她微抿的唇,楚知白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國外的戰亂,除了央視,國內幾乎都不報道。其實全球那麼多國家,每一天都有百姓生活在戰火紛飛之中。
他伸手揉了揉君溪的頭,溫柔無比的望著她:「好了,將士,現在我治好你了,祖國需要你。」
君溪眨眨眼睛,忽然笑了起來,說:「你說的不像,我們其實很少這樣說話的。」
楚知白挑眉,君溪昂首:「我們都是一言不合就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