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門外之事
「哎呦!快放開我!快…」
「你快給我住口!」
我怒了,將地上骯髒的小身影抱在了懷裡,抬頭對著那惡俗之人就是破口大罵:
「他都傷城這樣了,你竟然還這樣踢打他!你還是不是人!我看你分明就是披著人皮的狼,吃著人飯的豬!」
「哈哈哈…哈哈哈!」周圍圍觀的一圈人瘋狂的大笑。
「你!!」
那惡俗之人被我氣的不輕。臉色陰沉的吼道,「你惡言傷人,我要把你告到衙門!」
我好不怯弱的對他吼道,「你去告呀!有本事你就去告!你告到皇帝老兒那裡去,小爺我都不怕你!哼!」
「蹭蹭蹭」
而就在這個時候,官府的一隊守衛軍排著整齊的步子,推開了人群擠了進來。
那惡俗之人見了守衛軍可是比見了他娘親還要親,「官兵大人啊,快救救小人吧!他們可是謀財害命啊!」
「碰蹭!」
連我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一大群士兵竟然就這麼跪在了我的面前,對我行大禮道:
「屬下來遲,還請月少主降罪!」
「額,呵呵…」
我嘴角稍微的有些抽蓄:看來我『月少主』的權勢還真是不小,看來秦出雲的勢力更是不小!才多大一會兒功夫,竟然一下子蹦出來了這麼多的人,贊!
「罪就免了!你們把這個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傢伙給我帶到衙門!」
「看到沒?」我指著懷裡的那小身影說道,「這是他的傑作,你們就照著他對這小傢伙的所作所為,加上十倍百倍的打回在他身上就是!」
「饒命啊!饒命啊!!月少主饒命啊!!!」
那惡俗之人一聽我這話,立即哭爹喊娘的求饒道:
「小民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您就是月少主!得罪了您不是小人的本意!還請月少主饒命啊!饒了小人的一條狗命吧!」
風入松將他交給了守衛軍。
「等等。」我叫住了那些人……
我接著說道,「順便把他的家給我抄了,把他的錢財都分給附近挨餓受凍的孩子們吧。」
「是!」
守衛軍們撤退,周圍一群圍觀者擁護著大吼道:
「月少主英明!」…
「月少主仁慈!」….
偶滴個媽呀,就差點喊我「月少主萬歲」了!
那可是大不諱啊,被皇帝知道了,要殺頭的!
「入松!」
「屬下在。」
我站起了身來,指著地上嬌弱的小身影,下令道,「帶上他,回府——」
剛走進待雲府的大門,我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侍衛丫鬟們圍上來幾個,「奴才們…奴婢們給月少主請安!」
「免了…免了!」
我拉著風入松的衣角就往裡走,邊走邊下令道:
「你們兩人去給我請來郎中!你們兩個人去燒些熱水!你們兩個人去給我找幾件乾淨的衣服!你們兩人去給我熬幾碗大補又好吃的粥!你們兩人…暫時想不出來了!你們剩下的所有人,該幹什麼的就幹什麼去吧!不要擋小爺我的路!」
所有人被我點中的人都鞠躬領命,道,「是,奴婢們遵命!」
所有的人速速的散去,我拉著抱著那嬌小身影的風入松剛往後院邁了幾步,一個衣著青衣的身影華麗麗的從我的眼前飄下…
那個身影背對著我,側過了半邊臉來,極其冰冷無比的說道,「說好的今天授課,你違約。」
這完美無缺的青衣身影,這載滿了磁性的勾魂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大名鼎鼎的宇文卓絕!!
可惜了他吝嗇的只轉過了半邊臉,我根本就連他臉的輪廓都看不清楚!
「呃…」
這時候,一個柔柔弱弱的小聲音響了起來……
我轉過了臉去,抬頭看向了風入松抱在懷裡的嬌小身影。
哦哦,我的天!雖然被一臉的黢黑以及血跡遮擋住了臉,以至於我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是人是妖。但這無意間發出的小聲音,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銷魂啊!
「呃…唔……」
當他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我是春心大起!
聽著這嬌滴滴的小聲音,我真想點起了腳尖,雙手捧起他的小臉,管他是男是女…是人是妖的,先上去給他『吧唧』一口,親了再說!
「過來,授課。」
這麼冷清的聲音,又像是對我的命令!
宇文卓絕,我丫的就好奇了:這裡,到底是你大,還是我大?怎麼命令我的人,總是你?
風入松抱著懷裡的小身影,躲開了我拉著他一角的手,對我說道,「月少主,他由我來照顧,您先去跟卓絕公子學習今天的課程吧。」
不爽!怎麼就連風入松給我的感覺,都像是害怕宇文卓絕這傢伙呢!宇文卓絕,你這傢伙讓我有些不爽哦!
「我不!」
哼!宇文卓絕,會擺架子的人不只有你一個。你會,我也會!
我邁步走進了風入松,「救人要緊,我要先救了他再說!」
出乎我意料的是,風入松竟然抱著懷裡的嬌小身影,往後退了過去!
「月少主,我一定會將他照顧好,您還是先跟卓絕公子學習今天的課程,之後再來看他吧。」
「喂!」
我更是不爽了,「風入松,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憑什麼幫著宇文卓絕說話?!」
風入松不語,低下了頭,向我行了一個禮之後,竟然飛身而起,抱著懷裡的嬌小身影從我的眼前消失鳥!
丫的!我那可不是一般的生氣啊!我那是相當的生氣!
「不就是會輕功么?會輕功了不起啊!會輕功就可以欺負我這個不會輕功的了啊!哼!待我學會了輕功,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頓了一下,指著宇文卓絕大吼道,「還有你!」
宇文卓絕似乎懶得理我,邁步往書房的地方走去。只給我留下了一個字,「來。」
我直接無語了:看來,多說兩個字,可以把那個姓宇文名卓絕的人,給累死。
我走進了書房,握起了毛筆,撅著嘴巴看著離我八丈遠,站在門口背對著我的宇文卓絕發獃。
臭宇文卓絕,拽什麼拽,就連教書的時候都離我八丈遠,還背對著我,這像話么?
真是搞不清楚,秦出雲看上了宇文卓絕的那點好,竟然讓他做我的教書先生!
在街上隨便的拉一個會背誦三字經…會寫毛筆字的人過來教我,我估計都比他教得好!
最起碼,人家也動的最基本的尊重!哪裡像是宇文卓絕,根本就懶得拽我!
無語,我簡直是無語!
可是,我心裡挂念著的,可還是剛剛救回來的那小傢伙呢!
「學習,心要專一。」
宇文卓絕還會讀心術?哼!我專一個P!都不理我,我怎麼專一?我跟你到底學什麼?
如此,耗了有半個時辰,我實在是耗不下去了!
於是,我把手裡的毛筆一丟,兩腿一灘,將身體靠在座椅上,對著站在門口的那個身影說道:
「我說,卓絕兄,這課你到底是教還是不教啊?你要是不教,我就先不奉陪了!」
宇文卓絕輕聲的說道,「第一課正在教,你沒有學到?」
「我倒!你什麼都沒說,你讓我學什麼啊?」
「靜。」
「『經』?三字經?那個不用你教,我背給你就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
我嘟囔了半天,宇文卓絕竟然沒有太大的反應,一動也不動,猶如初始一樣的站著。
「喂!卓絕兄,這『經』我也會背誦了,是時候下課了吧?」
「你背的,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麼,說啊,我會背誦的我就都給你背誦下來!快背完,快解散!你幹嘛就幹嘛去,我還要去看我剛剛救回來的小病號呢!」
宇文卓絕不語。
他丫的這所有的一舉一動,簡直純粹是考驗我的耐性!!
「問你要我背什麼你又不說!那我就隨便的給你背誦幾個,背誦完了,我就走了啊!」
我撓了撓後腦,想了一下,給他背誦個李清照的《一剪梅》好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蓮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宇文卓絕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我試探著問道,「難不成,這個也不是想要的?你想讓我再背誦一個?」
見他依舊不語,我開始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說話有毛病了,不然為什麼不說話呢?
我用我巨聰明無比的…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擁有領先科技發達社會的頭腦思考了少卿之後,得出如此結論:
估計眼前這位背對著我,名叫『宇文卓絕』的兄台,一天只能說十句話,說多了就要被雷劈。搞不好還會來個反穿越,一下子穿越到了我的那個世界,傳說中的『二十一世紀』裡面去。
咳咳~~!!
見他依舊站著動也不動,我乾脆再給他背誦一個柳永的《蝶戀花》好了!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本以為他會繼續沒有反應,誰知他竟然冷冷的重複起了我剛才的詩句: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我立馬就笑了,「哈哈,這個是你想要的是不是?我背誦出來你想要的詩句了,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我甩開了衣袖,往書房門外走去。
和宇文卓絕擦肩而過的瞬間,我迅速的轉過了臉去,剛想耍個小聰明看看他的模樣的時候,誰知那傢伙的反應比猴子還快,『嗖』的一下子立即轉過了身,再次背對著我。
我不由得感慨了一聲,「宇文卓絕是塊寶!不給我看,我就不看!我找其他人看去!」
沒在理會宇文卓絕,我轉過身去就使勁的往外跑……
呼呼~~
剛才被我救下的那個嬌小滴娃,是不是我的十七美男之一呢?
哈哈,小娃,等我來看你哈!
我邁步剛進了走廊,郎中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我迅速的跑了過去,「他沒事了吧?」
郎中向我行禮道,「托月少主的福,他已經沒有大事。」
「沒事就好。」
我推開了郎中,剛想往房間裡面走去的時候,風入松卻開門走了出來。
哼,可惡的風入松,看見你我就來氣!謗本就是和宇文卓絕一夥的嘛!見了他比見了我還要親!
「月少主。」
「碰蹭」一聲,我推開了擋在我身前的風入松,直接邁步往屋裡走去。
在看到躺在床上那嬌小身影的面容的一刻,兩字裡面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罪過!
罪過啊罪過!一張臉能長成這般嬌弱動人,楚楚可親,真的是天大的罪過啊!
幸虧在外頭被人欺負的時候,他是一臉的烏黑,半邊臉還沾滿了血跡!要不然,就憑這張臉,不用等他十年後長大成人,現在被賣去了醉情樓,那也可以做鎮樓之寶了啊!
血應該是他左側的額角受了傷,郎中已經幫他蒙上了紗布。
「月少主,您…」守在床邊的一個小丫頭說話了。
哦,我知道了她的意思。於是我伸出手來抹去了嘴角的口水:我不就是又流口水了么?又不是第一次見我流口水,怎麼還是這麼吃驚。這丫頭們的適應能力也忒挫了吧!
我撩起了衣服,坐到了小美男的身邊,對丫鬟們下令道,「你們都出去吧,這裡有我就好。」
「是,奴婢們遵命。」
丫鬟們出去關上房門的時候,門縫間我看到了風入松。那傢伙的神情有些奇怪,我猜懶得理他,現在可是我和風入松的冷戰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