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有一個朋友/這兒沒外人
「江湖百曉生是吧？龍之空論壇是吧？管理員是吧？暴露我的行蹤是吧？懸賞我是吧？遲早把這個管理員揪出來暴揍一頓。」
「阿嚏！」石崚說完，咖啡店二樓突然有人打了一個超大的噴嚏，一樓都聽見了，但石崚沒有在意。
現在石崚算是初步了解了龍之空是個什麼地方了，周某的賬號也被石崚接手了，一切關於A市6級最強者的小道消息都被他刪除，隨後，石崚看向了艾爾托莉亞。
「所以，你今天就跑來找我是為什麼？」石崚問道，說好了三天後，也就是明天才行動，艾爾托莉亞身為5級強者應該不會這麼著急才對。
艾爾托莉亞用手機掃碼桌上的二維碼點了一份草莓聖代后才說道：「我來的原因是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昨晚有一個愣頭青硬闖生物科技公司，聽說是個5級的強者，那場大戰驚天動地，你可能都聽到了...」
「完全沒有。」石崚面無表情地說道。
「呃，」阿爾托利亞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這場大戰以那個5級強者失敗告終，無窮無盡的異能者釋放異能耗盡了她的體力，而經此一戰，生物科技大樓的防禦更加嚴密了，雖然更加嚴密，但他們這一戰消耗了很多的機器人，所以我想這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我們今晚就得行動了！」
石崚：「...」
他覺得他猜到了是哪個二愣子獨自一人闖入生物科技大樓然後被抓了。
石崚看向周某說道：「江湖百曉生，給你一天時間，去收集關於生命之海生物科技公司的所有材料。」
周某頓時挺直腰板認真地看著石崚：「你這個超微能力者憑什麼來命...」
艾爾托莉亞故技重施，威壓散發出來，空氣的溫度在降低，周某立刻腰一弓：「好的石大爺，好的石老闆，我明白了，我立馬去收集，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有一個朋友對生物科技公司的情況非常了解，我立馬就去找他。」
周某立刻溜出咖啡店，艾爾托莉亞吃著服務員剛剛端上來的大杯草莓聖代，石崚則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
雖然和楊曉月這個女孩只有一面之緣，但此刻，他卻不由得地擔心起她來。
拋開「空間扭曲」的異能，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落到生物科技公司手裡會有什麼下場簡直難以想象。
···
「我告訴你們，我有一個朋友，他可是這A市的6級強者，他要是來了，你們根本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牢房裡，楊曉月在大喊，但沒人理她。
她使用「空間扭曲」的異能，周圍的空間都被扭曲，可牢房卻毫髮無損。
「這是我們總裁研究出來專門克制你們異能者的牢房，省省吧，你逃不出去的！」守門的一個女保安一邊說著一邊塗指甲油。
「不可能，我可是5級的強者，為什麼連一堵牆都無法破壞？」楊曉月感到不解，自己的空間扭曲可以輕易破壞一切建築物，曾經有次她被困在學校倉庫里，她也破壞了倉庫逃了出來，為什麼這次不行？
「原理我不清楚，反正這是用反藍月材料製造的牆壁，你是無法破牆而出的，任何異能者都不能，你口中的6級強者也不能。」女保安頭也不回，她待在絕對安全的地方，根本不擔心什麼6級強者。
「可惡！」楊曉月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原本以為自己被抓住會被逼供或是遭到毒打，結果這個公司的老總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抱著一個精美的機械人偶就離開了，這讓楊曉月很是不爽。
「不過是虛幻罷了。」這人走之前說了這樣一句話，這讓她大為不解。
···
六月，最炎熱的季節，即使到了傍晚，也還能讓人感到一股熱意，四周的行道樹上，蟬鳴聲不斷，讓人格外煩躁。
「如果全世界人都變得異常，那麼唯一正常的那個人反而會被當成異類，這就是這個社會的規則，人多力量大，只要大家都這麼認為，那麼所謂的常識也會被顛覆。」
「你在念什麼？」艾爾托莉亞問道，她和石崚正行走在傍晚的街道上，他們正往生命之海生物科技公司一步一步走去，等走到那裡，天應該黑了。
「在念生物科技公司總裁羅伯特的論文，他似乎認為我們所看到的現實並非現實，而是虛幻...這是藍月升起之前的論文。」石崚皺起了眉頭，在看這篇論文的時候，他逐漸發現了一些漏洞，一些可怕的真相。
在藍月升起之前，科學家就曾做過實驗，他們把一個死刑犯關在漆黑的密室里，然後催眠了他，並告訴他已經用小刀隔開了他血管，隨後在一旁放水滴滴落的聲音，而數個小時后，這個死刑犯死了，死狀和失血死亡的人一模一樣。
這樣的實驗不是特例，在M國就曾經有過這樣的實驗，把某個人被關在密室，第二天早上他卻出現在了自己家的床上，密室門鎖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迹。
這很詭異，很不尋常，但沒人明白為什麼。
還有最著名的費城實驗，在那場實驗中，船員和船進入到了一個未知的狀態中，結束實驗后，居然有人卡在了鋼鐵牆壁里，就好像育碧的遊戲一樣，就好像五年前的CF一樣，就好像百年前中國茅山的穿牆術一樣。
而現在，這樣的實驗也屢見不鮮，但大家習以為常，因為被實驗者用能力破壞牆壁並走出來，這再正常不過。
可是...這些異能不是不存在嗎？
石崚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有些震蕩，他此刻又有了一個理由去潛入到那個生物科技公司里，那就是搞清楚穿牆實驗的本質。
究竟是全世界人不正常，還是我不正常？
一切的謎題似乎就藏在這棟建築物之中，在太陽落山之後，石崚和艾爾托莉雅終於來到了這棟建築物門口，這是一棟高大的寫字樓，二十層以上便沒有了窗戶，沒人知道裡面有什麼，異能者的異能對這棟大樓不起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們的戰場到了。」艾爾托莉亞取出了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