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叫左木瀟
兩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左木瀟就準備離去,而正在這個時候,他心裡的小算盤讓他走了神。
左木瀟心裡的小算盤是這樣的,小男寵等於芍藥族族長等於不是蘇犰安的人。深藏小樹林等於保護他等於不是金屋藏嬌。所以,小男寵等於和他還有機會。今天突然想要從小路進太子府想試試看太子府的防禦機製做的怎麼樣,於是就遇到了小男寵,嗯,這個肯定是緣分啊哈哈哈哈哈。想著想著,左木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安安,人家走了啊,你保重啊,下次來看你的時候給你帶我小兒子,嘿嘿嘿。」現在要去找小兒子他后媽了。
「左木瀟,你的手,傷好的怎麼樣了?」蘇犰安聲音幽幽的。
「嘿嘿嘿,你怎麼難得關心起我來了,上次被紅紅姑娘夾的手啊,被藍藍姑娘吹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左木瀟笑呵呵的,又,猛地尖叫起來,額頭上的汗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冒出來,「蘇犰安,你鬆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
蘇犰安滿意的鬆手。
左木瀟氣喘吁吁,推開門,顧不上痛,鬼使神差的就腳步輕快的半騰空半走的往姚葯的住處走去了。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身後正跟著一個陰險的身影。
當他再一次落到竹林的時候,姚葯已然不在,只留下兩人剛剛打鬥過的一片混亂。看著一片混亂的小竹林,不知怎地,左木瀟的心情大好,繞著竹林旁漫步找尋姚葯又哼著悠閑的小曲子。
轉著轉著,又終於尋到了姚葯的小院子,男人的第六感:「應該差不多就是這裡了吧。」
起身飄飄然的落了進去。
掃地的聞笛與他兩兩對視:「.…..」
「......」
「望......」
左木瀟看準時機衝上前去將聞笛的嘴捂住:「聞笛妹妹啊,乖啊,讓你左哥哥在這轉轉,左哥哥就看看景色。」
聞笛搖頭,拚命的搖頭。
聞笛在蘇犰安身邊很長時間,沒少被左木瀟的花心又虛偽的眼睛眨巴眨巴過,轉悠轉悠,誰信啊?
左木瀟在蘇犰安身邊很長時間,沒少被望竹聞笛的死板給苦惱過。因為望竹死板,所以她帶的聞笛也很死板,關於蘇犰安的八卦,不管是色誘還是利誘都沒有一點用。
而此時,左木瀟深知聞笛心性,準備尷尬的對著她眨巴兩下不同意的話就悻悻離開再伺機行動,但,此時的聞笛,她居然點頭了?
難道自己又帥了?這次色誘成功了?嗯,肯定是這樣的,左木瀟對這個答案沒有一點懷疑,於是對著聞笛又眨了幾下眼睛,歡快的走了進去。
「殿下。」聞笛神情凝重的看著左木瀟身後的蘇犰安。
蘇犰安朝身後擺擺手輕著腳步跟上。
庭院里,姚葯正認真翻看著棋書努力找尋破解望竹棋局的方法,絲毫沒有注意到望竹神情的變化以及庭院里梅花樹上的晃動。
「公子,你慢慢想,我去給你拿些點心。」
「嗯。」
左木瀟的棋藝了得,常常和蘇犰安殺個不相上下,此時梅花樹的方位不是很好,他努力的扭動自己的身體想要看清棋局好去給姚葯指點一二留下美好的印象。
差一點,還差一點點就可以看到整個棋局了……就在這個時候,左木瀟感覺自己腳下踩的樹枝,好像是……斷了,重心不穩,瞬間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而後又輕快的掙扎的落在了姚葯的……棋盤上。
左木瀟尷尬:「你好啊,小……男寵~」
姚葯並未理會左木瀟,而是直直的就往棋盤上看。
姚葯不喜歡講話,可這不代表她以前不喜歡講話,也不代表她喜歡安靜冷靜,一個在無爭的草原上生活了十四年的女孩是不懂什麼是心機,什麼是手段的。她還真的只是一個小孩子,幼稚、吵鬧、衝動也……有些傻傻的。
蘇犰安對症下藥,讓望竹帶她看書教她下棋。
望竹:「那女紅、書法、琴這些……」
蘇犰安:「女紅和琴隨她好了,寫字……我自己教她。」
姚葯未能察覺到什麼用意,雖然每天乖乖的跟著望竹看書下棋,可心裡總有點不喜歡。
一個月前,望竹:「不多不多,我們每日下一盤棋就好。」
起初是不多,姚葯很快的就會輸掉,而到了後來,姚葯開始懂了棋,她開始會思考下一步和下下步還有下下下步以及望竹會怎麼放這些因素,導致她落子時間越來越長,撐過望竹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有時還會和望竹殺一個不相上下。於是從半個時辰道一個時辰再到兩個時辰……除非棋盤被秋陽不小心撞翻一次不會再擺,否則一盤棋都是要下完,且都是,認真的下完。
起初姚葯是覺得很有意思,像是在帶著自己的小兵上戰場殺敵一樣,可是這棋天天下,終歸是要煩的。
所以此時左木瀟站在棋盤上,姚葯見他面帶桃花的那張臉后,頓了一秒,直直的望向棋盤,頓時有些小失望。
左木瀟實在輕的太穩了,他此時正穩穩地站在棋盤上,落腳點是幾十個不規則的光滑棋子,可是他也依舊站的很穩。
棋盤,也沒有絲毫的混亂,也就意味著今天的棋還會下下去,照這個速度下下去,還有一個時辰也下不完……
就這樣,姚葯內心反抗每天下棋小惡魔終於是爆發了,對著左木瀟笑了笑。
左木瀟也笑,可頓時察覺出來不對勁:
「哎?小男寵,你想幹嘛?喂喂喂……有話好好說啊……」
話音剛落,左木瀟就見姚葯的魔爪伸向棋盤,狠狠的一抽,瞬間重心失調,嚴重失調!
可,他是輕氣輕功了得,十分了得的左木瀟啊!
小時候他的身體實在虛弱,經常走著走著就摔跤了,於是他師父就帶他修習輕功和輕氣。他的頭腦很聰明,自己還會在師傅講完后消化一番,消化出來的成果是重心穩得喪心病狂。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再也沒有摔過跤。他的身體像是不需要大腦控制一般自動調整到位。
可就在這個時候,左木瀟對自己一狠心,假裝狼狽的跌下檯子狠狠的朝著地上一摔……
姚葯一臉懵逼,不對啊,她明明看到他站穩了啊,他明明可以站穩的啊。檯子上有水么?沒有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左木瀟的叫聲打斷姚葯的錯愕,「小男寵,你好狠的心啊,哎呀哎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姚葯起身走到他身邊,不知所措,嘴張了張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哇,你還不來扶我么?」左木瀟見她這樣無措的樣子,心一動,繼續裝可憐,眼角甚至還有一些水波蕩漾。
「啊?哦哦哦。」姚葯愣愣將他扶起,「你沒事吧……不好意思啊……」
「有事啊,當然有事啊,」左木瀟將自己的袖子捲起,「你看你看,這邊,這邊,還有這邊,全都紅了,還有我腿那裡。」
說著,左木瀟又很做作的向姚葯的地方倒了倒,不偏不倚的倒在她的肩膀上,頭死皮賴臉的湊了湊,嗅到一陣暖暖的味道,引得他心裡毛茸茸的。
男性的氣息讓姚葯很不習慣,不自覺的想要將他推開,可是他又像一塊粘皮糖一樣一推就靠一推就靠,到後來直接就推不開了……
姚葯無奈,於是只得喊著望竹拿葯,自己將左木瀟扶進屋內。
「殿下,拿什麼葯?」望竹朝著樹上的蘇犰安小聲的問。
「好葯。」
「什麼好葯?殿下你……」望竹想去拿,可是蘇犰安臉上的表情實在陰沉。
「真的好葯,拿最好的那種。」
姚葯以為左木瀟是裝的疼,可是掀開他的袖子去看,確實紅腫的很厲害,小腿上甚至還隱隱的露著血痕。
心裡湧上一股愧疚。
望竹拿來葯,正看到左木瀟抓著姚葯的手往他小腿的地方放……
望竹:「咳咳咳,葯來了葯來了。」
左木瀟瞪瞪望竹,望竹呵呵一笑站在兩人旁邊,這架勢是左木瀟不走,她也不走了。
左木瀟哀求加可憐小眼神。
望竹別過頭去,端莊的站著。
姚葯並未察覺什麼,接過葯細細的給左木瀟塗了起來。姚葯和她的族人們沒少受過傷,所以塗起葯來很知道輕重。
左木瀟想著哀叫一聲搏一搏同情,可不知是姚葯上藥手法實在嫻熟還是自己為色所迷,竟然一點都沒有覺得疼,就這樣,他盯著姚葯低垂的睫毛髮起呆來。
蘇犰安的男寵都是絕色,蕭秋意就是一個很好的代表。而姚葯,生的確實也好看,也細皮嫩肉的,可跟他那些以前的男寵比起來,還是差了更多。他們是傾國傾城,姚葯便就是小家碧玉,很素、很清淡。
左木瀟也招過幾個男寵,也好吃好喝的給過,不過那是在他幾年前圖新鮮的時候。他喜歡女子,他是知道的。可,那些女子他是不是真的歡喜,他也不知道……很奇怪的感覺,才見姚葯第一面,就有一種想同她玩鬧的感覺……
嗯,玩鬧,真的只是玩鬧而已……
並不想佔為己有,只是想同她聊天,想把自己有的都給她,想看她開心,想聽她說她的所有……
他發愣。
愣著愣著,姚葯的葯就上好了,她伸手在左木瀟眼前揮了揮:「葯上好了。」
「嗯嗯嗯,」他回過神來,乖巧的點點頭,還欲說什麼,又看了看望竹,無奈道,「行吧行吧,看在你給我上藥的份上,我原諒你了,我改日再來看你。」
「我走了啊,小男寵。」看著眼神兇惡的望竹,他嘆了口氣,沒讓姚葯去扶,自己站了起來。
往門口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了,我叫左木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