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別人覺得,你很得太子爺喜歡
杜顏楓已經在金絲國兩月有餘,不斷的尋找芍藥族的蛛絲馬跡,近衛阿故在出發前問:「殿下,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這樣貿然前去金絲國怕是會一無所獲啊。您真的就準備這樣去么?」
他說:「既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國都,既然芍藥族的人有那麼多。只要我一直找下去,總能找到的。」
後來,杜顏楓在金絲國跨越千山萬水,從南到北,從西到東,從無人小巷到戒備森嚴的皇宮,從不通風俗到成為一個接地氣的金絲國小夥子,他,愣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芍藥族的蛛絲馬跡。
阿故:「殿下,會不會,真的是我們找錯了?」
「不管是傷人的還是救人的,穿的都是金絲國的盔甲,所以,金絲國,錯不了的,」杜顏楓啃著金絲國特質的小餅乾道,「不過嘛,要是找到就算了,沒找到,就更加可疑了。」
阿故:「金絲國作風不像是這樣的啊,做事不拖泥帶水,也不做小人、陰暗之事,殿下您的意思是,他們將王妃藏起來了么?」
對於杜顏楓來說,人生有三大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逍遙山水。
第二件事情:逍遙山水之時,順便輔佐杜顏秋朝政。
第三件事情,逍遙山水,順便輔佐杜顏秋朝政之時帶著自己的妻子,他妻子的名字叫姚葯,芍藥族的族長,他指腹為婚的對象。
有關他的媳婦,有關他和她媳婦的過去,這個是前因,不過後話再提。
而他的媳婦,他只知道她現在在金絲國。
「若是是以前那些君王皇子也就罷了,直接明了了要人就行,可……」杜顏楓好看的眼裡透著迷茫,「可金絲國偏偏出了個怪胎,你永遠不知道他腦袋瓜子的在想些什麼東西。」
兩個月的時間,對於他媳婦那方面的事情確實是一無所獲,但是對於當時芍藥族如何被救,被誰救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卻是已經被調查的清清楚楚了。
首先,肯定是金絲國救的,然後,查出來其實都是太子蘇犰安的人,接著確定了姚葯還活著,最後,找不到那人了。煙國和芍藥族有著不可描述的、後文再議的關係。傷人和救人的,穿著一樣的衣服。若是蘇犰安是想演戲俘虜芍藥族,其實也大可不必養著那麼多的人,蘇犰安看上去像是知道煙國和芍藥族的關,可如果是想巴結煙國......也不至於一直把人藏起來,如果只是想洗清嫌疑......為何又要把人藏起來。
所以,蘇犰安,是個怪胎,你永遠不知道那人在想什麼,在做什麼。
此刻,那怪胎正在御書房內同李相大人了解議和的情況。
怪胎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煙國那邊是什麼意思。煙國的那邊的說法是,讓他們再想想。
想想?但是卻沒有收下金絲國送去的禮物,也沒有回送什麼禮物,嗯……一個小禮品都沒有。但是,久經官場的李相大人,又說,從煙國皇帝的表情上看,彷彿是對金絲國提出的那些合作條件很滿意,但是,又不知為何對封后這個事情不滿意。
煙國匆匆送客,沒有了任何的消息。蘇犰安為此皺眉沉思,坐在皇位上摟著美人的皇帝倒是悠閑的說了句:「既然他想再想一想,那就讓他想吧,反正我們不打起來就行,嘿嘿嘿嘿嘿嘿。」
換做以前,真是不打起來就沒有大礙,而現在,只要不是和,那就是打起來。
蘇犰安和李相兩人攜手出了御書房,李相對著蘇犰安苦笑道:「到底也還是辛苦我們的太子殿下了。」
「無妨,師傅幫我告訴李鑫大將軍,讓他準備著吧。」
不僅李相是朝中元老,連同家裡的兩個兒子也都是朝中的重臣,一個是武官大將軍,多次挂帥戰績頗豐,另一個是文官,官職雖不及李相可也足矣在朝中立足。李家,這是一個清廉、正直、能幹並且聰明的一家。
蘇犰安有兩個教習師傅,一個教武,是白玉大將軍,如今七十有餘,管著兵馬大權。另一個,便是這位李相了。
在他還沒有給蘇犰安當教習師傅之前,他還是非常衷心於老色皇帝的。那時的他只是身居一個小小的官職,兢兢業業的給他處理朝中的大小事務,知無不言,臟活累活都是搶著干,但,那都是之前了。
給蘇犰安當了教習師傅以後,他青雲直上,一路當到了丞相,依舊兢兢業業,依舊臟活累活搶著干,但是他不再知無不言,不再對老皇帝那麼衷心,因為他,已經有了另一個願意真的去思考他意見的主子,一個不會只去否定他或者說只去吩咐他的主子。
「嗯,所需的軍用物品,老臣兩月前就已經找人去辦了,殿下不必煩心。」
「有勞師傅了。」說著,蘇犰安,往外走了走,走出皇宮,走到一座隱秘但是高大的屋子忙碌了起來。
怪胎忙碌的時候,姚葯也沒有閑著,每日的任務只是簡單的看書練琴下棋,可背地裡,已經砸短短的七日內受到了好幾次的刺殺。
第一次的刺殺比較溫柔,溫柔的姚葯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那時姚葯正在同秋陽兩人商討畫本里的劇情。
姚葯:「為什麼這個男的不和這個女的在一起要和另一個女的在一起,明明另一個女的那麼壞啊,為什麼要相信她的話?」
秋陽:「哎呀,你仔細慢慢的看嘛,到後面又會出現一個男的了啦。那才是真的喜歡那個女的的,再說,後面那個男的就會後悔了啊。」
姚葯:「真的嗎?可是那個女的現在好傷心啊。」
秋陽:「不傷心怎麼流眼淚,怎麼讓那個男的看到她呢,怎麼讓他因為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愛上她呢?」
姚葯:「噢噢噢噢,對啊。」
這時,一個小侍女端著茶點進來:「姚公子,這是殿下吩咐讓奴婢們給您準備的。」
「嗯,」姚葯正著迷於畫本中的劇情,「你放那邊就好吧。」
小侍女將茶點放到姚葯手邊,順便拿起一個塞到了她的手裡:「殿下吩咐過了,您一定要食用哦。」
「嗯。」姚葯沉迷書中劇情,本不想理會,想著隨意咬一口,然後把她趕走繼續看。而就在她準備咬上去的那一刻,秋陽掐住了那侍女的脖子。
事後,聞笛雖然抱著解毒後上吐下瀉不止的秋陽非常的難受但是也很慶幸:「秋陽,還好你貪嘴,而且也嘗得出毒來,不然受苦的肯定就是我們公子了。」
經過了這第一次的刺殺,姚葯也開始警覺了起來,但同時,刺殺那方也開始變得殘暴了起來,從最輕最溫柔的下毒變成了門縫裡的毒針最後一次已經是打開房門劍指姚葯了。
她這邊忙碌、慌張的很,可蘇犰安那裡卻始終是沒有消息,連連消失了有六七日。有時實在無聊就去找蕭秋意下棋解悶,可最後發現跟一個軍師下棋簡直就是自不量力,局局輸,次次輸,所以所幸也沒有再主動找他。
最後還是蕭秋意找了過來,問了姚葯緣由后大笑:「好了好了,以後不下棋就是了,我倆看看書聊聊天也是好的。」
起初蕭秋意對姚葯也談不上喜歡,只是對於芍藥族死傷嚴重的事情對她很是愧疚才提醒了幾句,後來也沒有敢到告訴她當時他的疏忽。只是幾次和她接觸,倒也發現並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一個小姑娘,靜靜的。為朝中事煩惱是,和她聊聊天下下棋,倒也舒心不少。
那天,蘇犰安和姚葯抱著書,時不時的聊著天,過著一個較為溫暖的冬日的午後,也迎來了第六次刺殺。
蕭秋意望著被小盤小碟拖走的刺客,擦了擦手中其實並沒有被沾染到任何血腥的扇子,問道:「這是第幾回了?」
「第六次了。」
「哦,那看來,有人覺得你很得太子爺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