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非殺不可

第37章 非殺不可

北野漠瞳眸皺然一縮,果然是個讓人不敢小覷的存在,以為她已經往其他地方逃了,卻原來是在原地等待,竟還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敵人,該是一個極有力的助手。

在北國歷史上,有過不少荒唐事,他是不是也要瘋狂一回,將人招為己用呢?

不!不!不!

念頭一起,北野漠立刻打消了,這個男人可控不可控另說,便是他做的那些事情,也足以讓他死無數次了。

不穩定的因素,徹底除之方為上策。

安陵沁清楚地感受到了有人在追她,從空氣中飄來的一些熟悉味道,她可以肯定那人是北野漠。

果然,這男人能當上北國之皇,著實有些本事。

安陵沁沒有回頭,卻能感覺到人越來越近。

她得再讓這人吃些苦頭,知難而退才行。

再這麼跑下去,她沒被人給殺死,也得累死。

她原想回百寶樓,但這人跟著,她沒法回去。

又往前行進一段時間,安陵沁陡然停了下來,轉身對上北野漠。

哪曾料到,人近在眼前,一轉身,撞進人懷中,倒像是主動投懷送抱了。

那人的呼吸在耳畔灑下,炙熱一片,安陵沁只覺得一股酥麻自耳尖直躥向全身每一處。

擦!什麼時候靠這麼近了?

「投懷送抱?還是想故伎重施?」

之前,這人都是先近了他的身,趁他不備時給他來個致命一擊,然後,逃之夭夭。

後背疼痛驟然加劇,安陵沁感覺到北野漠狠狠壓著她後背的手上傳來的力量,察覺到空氣中蔓延開的殺氣。

宮中那三十大板還歷歷在目,身上的疼痛全拜這男人所賜,現在,又想殺她?

安陵沁單手環上北野漠的後背,仿若調情一樣,慢慢地爬上去,輕輕地一點一點,當察覺到北野漠的身體明顯僵硬時,藏於袖中的銀針立刻滑出,乾脆利落地扎向北野漠的身體。

手,突然被握住,北野漠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帶著絕地肅殺之氣:「還想來這招?」

幸而他一直留意著,不然,又得陰溝裡翻船了。

這人的不僅陰險,愛使這些不入流的手段,還特別喜歡往暗處使。

安陵沁突然笑了起來:「當然不只了。」

北野漠心下突然湧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下一刻,安陵沁的身體往他狠狠地擠進,不待他反應,一股劇烈的疼痛便自下體傳來,剜心挖骨。

真特么的陰險,居然對那最脆弱之地下手,北野漠冷汗涔涔,殺氣四濺。

最可恨的是,在此前,他居然沒有意識到對方會攻他那裡。

最初的劇痛使得他制住安陵沁的手本能地鬆了一點力道,而安陵沁也特別准地抓住了那麼一點空隙之機,掙脫開北野漠的禁錮,以最快的速度轉換了地上的幾粒石子,構成一個粗淺的困陣,然後,帶著安陵睿狂奔。

疼痛稍緩,北野漠便再一次殺氣騰騰地追上去,卻很快失去了對方的身影。

北野漠一臉陰沉地瞪著前方,心裡湧起一股毀滅天地的煞氣。

很好!

再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追了幾步后,北野漠便發現了不對。

一垂首,便看到了那動過的石子,心下頓時明了。

同時,他對那離開的人,又有了更深的執念。

這個人,他非殺不可,哪怕上天入地,也要將其揪出來。

安陵沁帶著安陵睿直接出城去了。

她倒是想將人帶去百寶樓,但北野漠的追蹤,讓她改變了主意。

出了城,一直行了挺長一段路,鑽進茂密的樹林之中,確定一時半會不會有人找過來,方才出手將安陵睿給弄醒了。

轉醒那一刻,安陵睿抬手便向安陵沁襲了過去。

安陵沁眼疾手快地封住對方的穴,讓其動不得,卻能說話。

安陵睿冷冷地瞪著安陵沁,不說話,但眼神就像冰刀子一樣,直戳人心。

安陵沁心裡甚是難受,但她很快穩住了情緒。

「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記得還有什麼家人嗎?記得為何會去丞相府當死士嗎?」

她一連三問,每一個問題出來,語氣就慢一些。仔細一聽,便能發現她的忐忑不安,甚至害怕。

「你是何人?問這個做什麼?」安陵睿一臉警惕地瞪著安陵沁。

這人是有病嗎?將他帶離這麼遠的地方,就只是詢問這麼一些無用的話?

安陵沁道:「你叫安陵睿,安陵候的嫡長子,你的一個同母的妹妹安陵沁,現是一個剛被君上打了三十大板丟入冷宮的廢后,生命垂危。」

邊說,她邊留意著安陵睿的反應,最後四字,更是加重了語氣。

不知是真的沒有任何印象,還是所受的訓練太好。安陵睿完全是不動聲色,全然一個局外人。

安陵沁哪能放棄?她繼續說:「你的妹妹自小喪母,沒有人疼,受盡了欺凌。」

她儘可能地將自己的遭遇說得慘一些,又不時說一些兒時有安陵睿參與的事情。

可惜的很,她說了很多,能想到的,能說的,全部都說了,愣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安陵睿面無表情地聽著,十幾年的訓練,早練就了無悲無喜的境界。

「你說一句話會死嗎?」安陵沁氣惱得不行,破口大罵。

安陵睿說:「不會。」

得!讓其說話,就得了這麼兩個字,真特么的……氣死人。

「你記不記得我說那些?」

「不記得。」安陵睿平靜地說。

這便該結束了,但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在看到安陵沁暗淡下去的眸,他竟鬼使神差地開口:「你是安陵沁,我的妹妹?」

「你妹妹在冷宮呆著呢。」安陵沁道:「你現在是要承認了?」

「我所有的記憶都是來自於組織,故而,你要問我什麼,我不知道。」安陵睿如是道。

據說,他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之後便不記得一切了。

他並不太相信安陵沁的話,他與安陵候也不只見過一次,如果他真的是安陵候府嫡長子,為何會淪落到丞相府做死士?見面之時,安陵候為何從來未曾提及,亦從未有任何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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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有疾,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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