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妥協

第266章 妥協

既然說了要招魂,那就是要的,權司大人這次的效率倒是出乎皇上意料的高,僅僅是隔了一天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招魂的地方還是選在了清輝殿,因為這裡是五皇子最後活動的地方,只是宮人已經將清輝殿都打掃好了,只是就算如此,整個清輝殿還是顯得很荒涼,有股莫名的陰森感,陰涼陰涼的。

招魂要用到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放置在了清輝殿正殿里。原本空蕩荒廢的大殿掛上了招魂幡,四周的窗欞都用黑紗遮了起來,讓大殿顯得有些昏暗了起來,所以在中央按照特定的方式點上了蠟燭,蠟燭中間便是五皇子的貼身衣物和飾物。自然是不能將五皇子的屍體搬來了,所以只能用貼身衣物代替了。

所有一切都準備就緒,蘭貴妃也早早就來了,皇上倒是沒有來,忙著朝政上的事,只是交代了蘭貴妃一些事,說自己忙完也會過來看看事情如何。

到了時辰,正殿里的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大殿里就剩下權司大人,巫靈宮的幾個巫女,和蘭貴妃還有她的貼身婢女了。

權司大人穿著祭祀的服飾站在大殿的正中央,微微閉著眼,嘴巴微動,念著招魂咒,神情嚴肅凝重,巫靈宮的巫女則是在一旁協助著,除了微弱的念咒聲,整個大殿安靜得有些嚇人。

蘭貴妃是既期待又害怕,目光緊緊的盯著權司大人,心跳隨著時間的過去漸漸的加快了起來,越跳越急,大殿里的氣氛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異常的緊張和詭異了起來。明明大殿的門窗都已經關起來了,可是高高掛著的招魂幡和黑紗卻突然慢慢的晃動了起來,像是不知道從哪裡吹來了一陣風似的。

蘭貴妃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上,第一次經歷這些事,就算招的魂是自己兒子的,但還是本能的覺得有些害怕,反射性的捉住了身邊婢女的手。婢女也是嚇得面色發白,不能躲開,只能微微撇開眼睛,連身子都有些顫抖了起來,被這詭異的氣氛嚇得心臟跳得飛快。

然後中央點燃的蠟燭不知道為何像是被一陣風吹過了,差點就熄滅了,半響才緩緩的正常燃燒了起來,大殿里似乎也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蘭貴妃都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有些緊張的看著權司大人。

權司大人原本閉著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來了。」

蘭貴妃眼睛一亮,小聲的問道:「大人,是五皇子的魂魄來了嗎?」

權司大人看了她一眼,「這是為五皇子招魂,來的自然是五皇子的魂魄了。」難不成她還會招來孤魂野鬼不成?

蘭貴妃這個時候卻沒有心思去計較權司大人的態度了,而是著急的問道:「那大人趕快問問五皇子,看看當日害他的人是誰,本宮一定會替他報仇的!」

「娘娘稍安勿躁,待本大人慢慢來。」

蘭貴妃看著權司大人的動作一會兒后不由得有些懷疑了,眼睛在大殿里掃視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看著她閉著眼一副嚴肅的模樣,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忍著沒有問,免得打擾了她。

不過一會兒后她還是沒有忍住,試探的問道:「大人,既然五皇子來了,那本宮為何沒有看到他?」

權司大人睨了她一眼,「娘娘,你只是一個普通人,自然看不到了。若是娘娘也看得到,那還要巫靈宮做什麼?本大人看得到就可以了。」

她這麼一說,蘭貴妃有些悻悻然的閉上了嘴巴,雖然不高興她這麼說,但她說的確實又是事實。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大殿里的陰冷氣息似乎慢慢的便了,大殿也恢復到了平常的模樣,殿里的招魂幡靜靜的垂著,紋絲不動,先前微微搖晃起來的黑紗也安靜的垂下了下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蘭貴妃怔了怔,「大人,這招魂……已經完成了?」

權司大人點了點頭,「已經完成了。」

蘭貴妃眼裡多了一抹緊張之色,「那五皇子可有說什麼?」

權司大人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五皇子說了,害他人是他身邊親近的人,他很相信對方,所以才會在對方害死了他之後產生這麼大的怨氣,不肯離去投胎。」

蘭貴妃面色一白,滿臉的打擊,然後接著又一臉的憤怒,嬌媚的臉龐都微微扭曲了起來,眼裡滿是恨意,咬牙切齒的問道:「是誰?到底是誰害了五皇子!」

權司大人搖了搖頭,「到底是誰五皇子並沒有說,只是說了是身邊親近的人,雖然本大人是將五皇子的魂魄招來了,但也不是什麼事都能問出來的。五皇子現在只是一縷冤魂,年紀又小,恐怕很多事也是無能為力。能問出這點就已經很不錯了,剩下的還是要娘娘自己想想,去查。」

「對方在皇宮之中殺了五皇子,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露出來,五皇子也說了是身邊親近之人,娘娘不妨從這方面去查,或者還能查到一點什麼。現在能證明本大人的弟子不是殺了五皇子的兇手了吧?蘭貴妃,本大人是看在本大人弟子的份上才做了這麼多的,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忘恩負義了。」

蘭貴妃面色一陣變換,眼裡似有不甘,但在權司大人陰冷的視線下還是說道:「大人,不是本宮不願意放過妘州歌,只是她是皇上關到大牢去的,若是想讓她出來,只怕還要皇上鬆口。而且真正的兇手還沒有捉到,現在就放了妘州歌的話,只怕會惹來閑話,讓人猜疑。」

權司大人冷笑了一聲,「現在將人放出來你們還能留住一點顏面,到時候捉到兇手,又是你們親近之人,你們只怕會淪為笑話!」

蘭貴妃面色又變了變,想了想才說道:「本宮會跟皇上提這件事的,但是皇上會不會聽本宮的那就說不準了。畢竟皇上將妘州歌關到大牢也是有其他原因的。瑞王爺一天不鬆口,皇上恐怕也是不會鬆口的。」

權司大人眉頭一皺,卻是沒說話。

從清輝殿出來之後蘭貴妃的面色就一直陰沉得嚇人,權司大人的話讓她心裡泛起了波瀾。

親近之人,五皇子身邊親近的人不多,到底是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殺了五皇子,利用了自己的信任?可恨當天伺候五皇子的人已經全部被杖斃了,不然或許還能問出點什麼。

回到景秀宮之後蘭貴妃招來了自己身邊的大宮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大宮女面色變了變,最後什麼話都沒有說,福了福身就退了出去。

宮裡發生的這些事妘州歌都知道,每天都有人將消息傳到大牢里給她,而她在大牢里也過得甚是不錯,有吃有喝的,那天有毒的食物事件之後被送進來的東西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所以倒也沒有再出現那樣的事情,她又有謝環歡等人送進來的書籍什麼的打發時間,她在這裡過得倒是比在外面還要愜意。

看到傳進來的最新消息,妘州歌微微笑了笑,坐回到桌子邊上,提筆在信紙上寫了一頁,然後折起來放心信封里,讓韓一送了出去。

現在她就只需要耐心的在這裡再等等就可以了。

瑞王府,軒轅鳳暖懶洋洋的靠在寬大的椅子上,看著韓一剛剛從大牢裡帶出來的消息,看完不由得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了一抹譏諷,看完之後便將信紙放在香爐里燒掉了。

「軒轅,妘州歌都說什麼了?」祁寶玉好奇的問道。

「你管她說什麼,她是跟我說,又不是跟你說。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軒轅鳳暖斜了他一眼輕哼著問道。

祁寶玉撇了撇嘴,「差不多了,最近確實是套出了一點消息,跟我們想的差不多。我想著什麼時候讓人去探一探,看能不能探出點什麼消息呢。」

謝翊璟卻是問起了其他的事:「軒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軒轅鳳暖挑高了眉,「什麼事?」

謝翊璟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別給我裝糊塗了,你知道我在問什麼的。皇上這次明擺著是你不妥協的話他也絕對不會讓步的。就算到時候殺了五皇子的兇手被捉到了,皇上也不見得就真的會將妘州歌放出來。」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讓本王答應他了?」

「我只是讓你先答應皇上,緩解了妘州歌的燃眉之急,等立太子的事定下來了,你的勢力穩定下來了,你要娶誰皇上還能干涉你不成?你這樣和皇上耗著對你對妘州歌都沒有好處。」

謝翊璟的意思就是讓軒轅鳳暖先暫時答應皇上,等局勢穩定下來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現在來說,他是鬥不過皇上的,那畢竟是華國的天子,而他不過是皇上下面的一個小小的王爺,他是好是壞還不全是由皇上說了算嗎?既然如此,現在先虛與委蛇一番又有和不可呢?

祁寶玉自然也是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麼了,倒也是很贊同謝翊璟的話。雖然這樣並非上上策,但現在情況特殊,那就應該進行特殊的處理了,再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不是嗎?

誰知道皇上哪天就放棄了軒轅,選了四王爺做太子呢?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皇上這人可算不上一個明君,四王爺雖然也不太適合做太子,但也只是不太適合而已,並非不行。要是皇上一惱怒起來,一狠心,將四王爺立為太子,那他們就都全要遭殃了。

軒轅被禁足的這幾天四王爺的動作可不小,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暗著明著的耍些手段了。站在軒轅這邊的一些官員這兩天可不好過,總是能被人尋到一些理由和借口為難,韓毅那邊似乎也出了點事,本來他妻子最近也快要生產了,軍營里又出了些事,他是被搞得頭昏腦漲的。

軒轅若是為這樣和皇上僵持下去,他這禁足還不知道會拖到什麼時候才會解除呢。

「是啊,軒轅,我覺得翊璟這主意雖然說不上是頂好的,但是現在來說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而且看妘州歌傳來的消息看,她似乎也挺贊同翊璟這個辦法的啊,那你還猶豫什麼?」祁寶玉有些不解。

他是每天都會將外面發生的事告訴妘州歌,本來他是想瞞著妘州歌皇上對他說過的那些話的,但是顯然妘州歌除了他這裡還有其他獲得消息的渠道,他不提,妘州歌反而是主動提起了,還讓他不妨接受皇上說過的話,先暫時假裝答應了皇上,解除了眼前的困局再說其他的。

他覺得既然妘州歌都同意,那軒轅為什麼不同意呢?

說到這個軒轅鳳暖便有些煩躁了,「你們真的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嗎?他又不是傻的,我口上答應他,他就相信我了?就能把歌兒放出來了?我看不見得,誰知道我要是答應了他,他又會想出什麼其他的來折磨我們。」

他現在既然是一心一意的想拆散他和歌兒,那肯定不會什麼事都不做的。就算他現在答應了他,也不見得他就會相信自己。而且他敢拿他和歌兒的將來打賭,要是他現在答應了他,他肯定會緊接著又要自己去娶另外一個女人的!這絕對不行。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你現在不鬆口,皇上看樣子也不會鬆口。就算真的找到了殺五皇子的兇手,我看皇上也不一定就會妘州歌放出來,他既然一心想要拆散你們,肯定還有更多的借口和理由將妘州歌關在裡面的。」謝翊璟很現實的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他和皇上必須有人先退一步,很顯然,皇上這次不打算退步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就對妘州歌這麼的不滿,難道僅僅是因為上次聯姻的事?

謝翊璟在心裡想著,但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看法,想了想他才斟酌著說道:「軒轅,你有沒有想過皇上會突然對妘州歌發難其實很有可能也是因為你表現得對她太過在乎了。幾乎大家都認為若是想做大事,就絕對不能過分沉迷於男女私情之上,更加不用說是當太子,或者是……了。」

「你事事都以妘州歌為先,若是放在一般的男子身上,頂多就是落得個懼內的名聲,可你是王爺,是要當太子的人,將來是來當皇上的人,你事事以一個女人為先,甚至為了這個女人不惜和皇上發生爭吵,皇上自然是不會喜歡妘州歌了。」

其實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說,皇上這樣想也並沒有錯。

妘州歌雖然不是那種媚惑君主的紅顏禍水,但在皇上看來,軒轅太過重視妘州歌,也太過容易受到她的影響了。妘州歌是妘家的嫡小姐,若是將來她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后,那妘氏一族豈不是要上天?皇上本來就恨不得將華國的這些世家都狠狠打壓下去,現在當然不想看到因為妘州歌的原因,又讓妘氏一族崛起,甚至更盛了。

軒轅和妘州歌之間的事他是旁觀者也是外人,所以他不予評論也不會說什麼勸阻的話,他既然已經下選在站在了軒轅這一邊,那就要相信他。只是他現在還沒有站穩腳跟就將自己對妘州歌的重視表露了出來,這無疑會為他也為妘州歌招來猜疑和禍事啊。

聽了謝翊璟的話,軒轅鳳暖面色有些陰沉難看,顯然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

只是他能怎麼辦,難道要他為了那些所謂的權勢就刻意的壓抑自己對歌兒的感情,故意表現得冷淡,無關緊要嗎?可這樣一來就要委屈歌兒了,他不想委屈歌兒。他想爭權奪勢本來就是為了她,如果不是她,他當初根本就不會想要回皇宮,更加不想當這個王爺。

「軒轅,我知道那你在想什麼,可是你不妨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想這件事,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妘州歌,可是若是你在此事上失敗了,你又有什麼能力護著她?只有你站在一定的高度上,沒人能奈何你了,你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護著誰就護著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冤枉而進了大牢!」

對他謝翊璟可真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

祁寶玉點了點頭,「是啊,軒轅,我覺得翊璟說得很對啊,既然是為了妘州歌,那你現在暫時退一步又有什麼不可?你不退,以後就沒法前進了。若是等到皇上耐心告罄,我看你要怎麼辦,就算是現在造反你也造不成啊!」

造反……謝翊璟有些無語的看了眼祁寶玉,對於他的口無遮掩頗有些無奈。就算這裡是瑞王府,但他也不能將這種話說得如此的沒有壓力,毫無顧忌吧?隔牆有耳這話聽說過沒有?

他看了眼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的祁寶玉,又看了眼一臉陰沉不悅的軒轅鳳暖,忽然有些頭疼了起來。暗道自己當初不知道是瞎了什麼狗眼,上了軒轅這條船,現在是想下都下不了了。

最後軒轅鳳暖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行了,這件事我會好好想想的,其餘的事你們還是捉緊時間辦吧。老四是越來越明目張胆了。」一副他一輩子都要被禁足的樣子,迫不及待的就想將他的勢力給破壞吸收掉,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能不能裝得下,也不怕撐死自己。

謝翊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也不看看到底是誰在拖著時間,有些事我們準備好了,可是你不動,我們也很難動作啊。」

合作是要講究配合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你們都走吧,」軒轅鳳暖不爽的開始趕人了。

謝翊璟搖著頭站了起來,也沒打算多待,「行,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事再聯絡吧。」

謝翊璟是準備要走了,可是祁寶玉卻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軒轅鳳暖眉頭一皺:「你還不走。」

祁寶玉神色有些尷尬的呵呵笑了幾聲,「今晚你就讓我待在王府睡一晚唄。」

軒轅鳳暖聞言不由得挑高了眉,就連一腳就要踏出門檻的謝翊璟聽到他的話也忍不住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一臉尷尬之色的祁寶玉,心裡一動,不由得脫口問道:「你該不會是被你妻子趕出來了吧?」

祁寶玉面色先是一僵,接著就是惱羞成怒,「胡說什麼呢你,元春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看軒轅這幾天太煩惱了,所以想留下來陪陪他,陪陪他,懂不懂!」

軒轅鳳暖扯了扯嘴角,「你們才剛大婚沒多久,怎麼就鬧成這樣了,你爹娘呢,難道你爹娘不幫你這個兒子,反而去幫元春這個兒媳婦?你這個兒子是做得有多失敗啊?」

祁寶玉和元春在前段時間大婚了,婚禮雖然說不上有多轟動,但也是一場溫馨有意思的婚禮。只是這兩人怎麼大婚了還這麼鬧騰,現在還被趕出家了?

謝翊璟聽了他的話不由得低頭輕笑了出來,一點面子也不給祁寶玉。

既然被拆穿了,祁寶玉也懶得遮掩了,但還是嘴硬的說道:「你們懂什麼,這叫夫妻間的情趣,情趣,你們兩個都還沒有成親,自然是不懂了。」

軒轅鳳暖冷笑了一聲,「既然這樣,你跑來我這瑞王府做什麼?回去跟你妻子好好的過你們的情趣生活好了,走吧,本王就不送了。」

「哎,軒轅你這人真真是過河拆橋啊,要不是你,我能被雲春趕出來?」

謝翊璟眸光閃了閃,問道:「你和梅雪姑娘的事不是都已經解釋過了,元春也相信了嗎?怎麼還因為這件事鬧起來了?」

祁寶玉苦著臉說道:「哎,那梅雪姑娘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讓人送了封信到靖江侯府,正巧的就讓元春看到了。」

那信上寫著的都是對他的愛慕之情,元春看了自然是大發雌威了。偏偏家裡的那幾個老祖宗都對元春好得不得了,她將自己趕出來,他們還幫著元春教訓他。

唉,他真是命苦啊!

「那梅雪不是真的看上你了吧?」

祁寶玉很是苦惱的皺著眉:「這我哪知道啊,不該做的事,不該說的話我可是一點都沒做,一點都沒說,以前好好好的,也不知道後來怎麼了,這個梅雪姑娘就變得有些奇怪起來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奇怪了?」謝翊璟問道,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祁寶玉絮絮叨叨的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軒轅鳳暖聽了腦子裡似乎閃過了什麼,可是卻沒有來得捉住,再回頭想的時候又想不起來了,最後只能是作罷了。

謝翊璟聽了他的話不由得眉頭一皺,提醒道:「寶玉,我看你以後要小心一點了,免得被這個梅雪給纏上了,你靖江侯府也不可能要一個青樓女子進府,而且這對你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祁寶玉翻了個白眼,「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納一個青樓女子做妾,別說我沒這個意思了,就算我有,我也不能做啊。」

「所以我才提醒你,要你小心一點,你可別小看了那些女子,若是那梅雪真的有什麼心思,你可是防不勝防。就算你不願意,她要是要纏上你,也足夠讓你麻煩的了。」

光是元春那裡他就應付不過來,元春可不是那些遵從三從四德的女子。寶玉要是鬧出這種事,元春還不得鬧翻天啊,靖江侯府和威武將軍府都別想安寧了。

祁寶玉也明白這點,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蘭貴妃在權司大人那裡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好歹也沒有出爾反爾,將權司大人的話跟皇上也說了說,讓皇上將妘州歌放了,可是也確實如同她想的那樣,皇上根本就不可能就這樣妘州歌放出來,她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惹來皇上的懷疑。

之後她倒是一心撲在了查到五皇子兇手的事情上,權司大人說是五皇子身邊親近的人做的,那她就不得不從五皇子身邊親近的人查起。雖然當日伺候五皇子的人都已經全部被杖斃了,不過到底還是剩下一些的,她就不信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是一點東西都查不到!

然後這個時候她才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心中因為這個而去了激烈的波瀾,根本就不能接受這個可能,但是卻又不得不讓人去查,心情既煎熬又充滿了折磨,也不知道到底還想不想找出兇手了。

皇上聽了蘭貴妃的話非但沒有將妘州歌放出來,反而是有了其他的動作。

在自己大學士的位置上一直做得好好的妘大人在早朝的時候突然就受到了皇上的苛責,過了一天,上任才半年多的樞密使妘二老爺也被皇上尋了個理由當眾斥責了一番,甚至還被狠狠的責罰了一頓。

大家心裡都隱隱的明白了一些事情,這妘家的兩位老爺都不約而同的受到了皇上的斥責,而妘家的小姐現在可是瑞王爺的未婚妻啊,先是瑞王爺的未婚妻被關到了大牢里,接著瑞王爺又被禁足,現在妘家的兩位老爺又被皇上當眾斥責。這是不是說明了什麼問題?

皇上終於要厭棄瑞王爺了嗎?五皇子都死了,那豈不是說四王爺是勝出的人了?

軒轅鳳暖被禁足沒有上朝,但是這些事他樣樣的知道,心裡也恨得不行,明白這是皇上故意在做給他看,讓他明白,他一天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屈服。

他可以不顧慮到自己,但是他不能不顧慮其他的,要是歌兒知道這些事還不知道會有多擔心呢。

軒轅鳳暖心裡既惱恨又無可奈何,最後不得不選擇了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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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妃難寵:王爺萌萌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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