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是什麼東西？

屋裡，白心雅俯在床邊，拚命的喊著那躺在床榻上毫無生命跡象的女子，「傾城，我的女兒！我是娘，你快睜眼看看娘啊！」

「夫人，您要節哀啊，小姐她已經……已經……」春桃捂著嘴，哭的說不出話來。

「你騙人，我的傾城最孝順了，絕對不可能就這麼離開我！」這時的白心雅明顯傷痛過度，看上去精神也有點不正常了。

「夫人，小姐真的活不過來了啊！」

「春桃，你在和我娘胡說八道什麼？你小姐我好端端的活著呢。」其實夜傾城早就有了意識，也聽到了兩人之間的所有對話，只是身上傷太多，疼得她意識一會清晰一會模糊的。

這個聲音是……是小姐！

春桃震驚的朝床榻上望去，「小姐，你醒了？夫人你快看，小姐真的醒過來了！」

哪知白心雅轉過身，看著夜傾城沒有半點應有的歡喜，只是盯著她一直傻笑，口中還呢喃著，「傾城乖，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走，回家去，娘給你做好吃的。」

好像不太對勁！

「娘？我是傾城呀！」

「傾城，和娘說你想吃什麼？」

「娘，你到底怎麼了？」

「糟糕，娘今天上街好像忘了買桂花蜜，給你做不了雲桂糕了怎麼辦？嗚嗚！」

……

夜傾城連著問了幾個問題，白心雅都是答非所問，且精神恍惚，時好時壞。

所以，她的娘這是瘋了？

按現代的醫學來講，這種就是屬於精神失常，因為大腦過度受了某些刺激，而引起神經中樞系統的混亂的一種表現。這種精神疾病可能是暫時性，也有可能是永遠。

怎麼會這樣！

春桃也注意到了白心雅的不對勁，「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啊？你快看看小姐，小姐已經醒了啊，小姐不會死了！」

「春桃，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一醒來，白心雅就變得這般痴傻了？

「小姐，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天了，府里的郎中說今晚子時前小姐若再不能醒來，便是回天乏術了。所以夫人這三天幾乎是不吃不喝，日夜守著你，奴婢怎麼都勸不動，都是奴婢的錯，求小姐責罰。」春桃直直的跪了下去，眼睛又紅又腫，看的出來這三天她也是陪著白心雅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

夜傾城無力的搖頭，「春桃，你快起來吧，你並沒有錯，錯的是他們！」她口中的他們，即指的是夜正天和安玉柔！

春桃依言站了起來，望向還在碎碎念的白心雅，睜大眼睛像是明白了什麼，「小姐，夫人她這是……」瘋了嗎？

「我娘只是太累了，你扶她回屋，然後你也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可是小姐你才剛醒，身體還很虛弱，奴婢還是留下來守著小姐吧。」

「不用，你扶我娘下去吧，我想一個人自己靜靜，好好想想。」

「是，小姐。」見夜傾城執意如此，春桃只好將孩童般的白心雅哄著扶了出去。

冷冷的風透過殘缺的木窗吹進了屋子，也讓夜傾城的意識更加清醒了些。

她試著動了動手和腳，一臉絕望。

果然，廢了！

看來，那只是個夢嗎？

可為什麼她覺得那麼真實？

甚至，她對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記憶猶新，他和她說過的那些話也還浮在耳邊：給你兩個選擇……死，或者為我而死……

那真的只是鏡花水月一場夢嗎？

夜傾城望著窗外的蒼穹，只能苦笑。

在這個醫療水平落後的古代，她還能求助於誰呢？

斷手斷腳，如同廢物。

別說報仇，就連活下去都很難。

啪。

這時，一個火紅色的不明物體突然從窗外飛進來，滾落到了夜傾城的懷裡。

放眼細細看去，是個小小的肉團，身上長著濃密的紅色鬂毛，有著圓而尖的耳朵，後面還有一條同樣火紅色的大尾巴。

女子那雙陷入死寂的雙眸微微發亮，露出些許好奇，「咦，這是什麼東西，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