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淵源

「如今我只問你一句話，外頭的那些人是你養的人蠱不是？」蘇雲芊的語氣已經平緩了不少，雖說已經是明擺在眼前的事實，可她著實不想再處理關於秦祤風的事。

「是又如何？」秦祤風像是想到了什麼事一般笑得前俯後仰，看著蘇雲芊的眼神更是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冷意，「難不成王妃娘娘還要替天行道？」

蘇雲芊看著秦祤風的模樣，眼神格外的陰冷，「你倒是瘋了個徹底。」

秦祤風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看著蘇雲芊微微歪頭，「我到底瘋沒瘋王妃娘娘想來是最清楚的，即便是瘋了又如何？王妃娘娘照樣殺我不得。」

「如何殺你不得？你莫不是覺得這天底下只有你一人會解此蠱？」蘇雲芊說著抬起眸子看向秦祤風，眼裡的嘲諷意味毫不掩飾。

秦祤風唇角的笑意凝固了幾分，目光落到蘇雲芊身上時多了幾分不可置信，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把前面的書翻開，果真在裡頭翻到了人蠱。

「你以為旁人教給你的是什麼？苗疆秘術？」蘇雲芊嗤笑一聲，眼裡的薄涼之意猶如一柄利劍，刺的秦祤風血流不止。

「那不過是將必死之人練成人蠱，關鍵時刻可以保護自己的東西。」

誰知秦祤風居然抓了這麼多活人來煉，更是把這些東西當成武器，甚至放在手無寸鐵的百姓面前。

止的眼神微動，掃了一眼秦祤風手裡的書，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即便能殺我又如何？」秦祤風眼裡的暴虐毫不隱藏，抬手便將桌上的書掃到了地上，他瞪著蘇雲芊，笑得分外癲狂，「你如今懷著身孕，不會真以為殺得了我吧？」

蘇雲芊知道如今秦祤風是氣急敗壞，到自稱都不管了，秦祤風越是氣，她便越是淡定。

蘇雲芊搖了搖頭，算是否定了，隨即稍稍抬起眸子看向秦祤風，「我自然殺不了你，可未必是我動手。」

秦祤風抬起眸子看向鳳墨淵，隨即側過頭示意蘇雲芊看看止，「這殿裡頭不止我一人，你以為你還有勝算嗎？」

蘇雲芊聞言笑彎了眸子，「那著實是巧了，這殿里也不只王爺一個人。」秦祤風遠遠不是鳳墨淵的對手，只要有人能牽制住止，秦祤風就必死無疑。

話音剛落便從暗中走出了兩人，枳楓笑眯眯的拉著與洲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殿下。」

這個稱呼好似觸了秦祤風的逆鱗，後者的臉色驟然變得格外陰沉，枳楓全然當做沒有看見，笑的時候露出一對虎牙，分外的可愛。

「就憑他們？」秦祤風稍稍抬起眸子，眼裡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意味深長，「只怕光是他們也沒有法子對付我。」

「殿下說話還是如此狂妄，真讓人懷念原先那個謙謙君子。」枳楓像是格外可惜的垂下眸子輕輕嘆了口氣。

原先秦祤風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正是一派溫潤如玉的君子作風，只不過到了後頭，反而漸漸變得叫人有些厭惡。

「能不能對付殿下是一回事，只是殿下身邊的這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枳楓說著抬起眸子看向止，後者臉色微微一變，像是想起了什麼。

「有些話最好不要亂說。」止沉默了一會兒微微開口，連帶著目光都多了幾分警告之意。

枳楓聞言輕輕一笑，倒也沒有再開口，手裡的劍卻是直直衝著紙丟過去的，「你如今倒是混得風生水起，甚至混成了皇上身邊的人。」

枳楓說著眸色微微一沉，見止躲開了，反而笑出了聲，「只可惜你跟錯了人。」

蘇雲芊見狀微微眯起眸子，這二人看起來是從前就認識的，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如今到了這個地步。

他先動了手，止自然不會含糊，當即拔出劍，直衝枳楓門面而去。

見枳楓動了手，三四也不含糊，當即跟著沖了上去，三人從裡頭打到外頭，叫人看著著實是膽戰心驚。

兩人纏著止，那頭自然脫不出手，秦祤風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如若是有孕的蘇雲芊也罷了，可如今加上個鳳墨淵，就如同原先蘇雲芊說的一般，他能活著逃出這裡就是萬幸。

正當秦祤風試圖去扳龍椅下的機關時，卻發覺根本扳不動，臉色變得格外難堪。

蘇雲芊笑眯眯的看著秦祤風，目光帶了幾分說不出的瞭然之意，「這一招用過一次，第二次就沒用了，皇上既然想坐這個龍椅，自然就不能掉下去了。」

好在她早些時候便買通了一個宮女，將那龍椅下的機關塞了起來，如今即便是秦祤風將那東西拿出來也來不及了。

「果真無恥。」秦祤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隨後拎了一旁的劍，直直的向蘇雲芊刺去。

如今蘇雲芊懷有身孕，只要能儘快將她拿捏在手中，鳳墨淵自然就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這意圖太過明顯，還未靠近蘇雲芊就被鳳墨淵攔了下來「皇上這是在想什麼？」

二人你來我往過了幾個來回，秦祤風果真開始體力不支，蘇雲芊也頗為自覺的退到了大殿的一角，不給鳳墨淵添麻煩。

到最後秦祤風為了自保，更是招招直逼門面，像是要了鳳墨淵的命才肯罷休。

若要說起這皇宮裡頭，鳳墨淵反倒比秦祤風更加了解，他年幼之時，跟著父親來過此處，知道這裡頭有一個機關。

倘若不是年少無知，四處亂摸，也不會發現，誰知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場。

只見鳳墨淵走到一處，示意蘇雲芊出去，後者雖一臉疑惑，卻還是點了點頭，頗為聽話的先行離開，見蘇雲芊離開，鳳墨淵這才按住一旁的石像龍頭，往後轉了一圈。

整個宮殿當即從頂上降下一個個石柱，鳳墨淵早就見過一次，躲避的分外輕鬆，反觀秦祤風，左躲右閃，還險些被砸中，那副模樣好不狼狽。

「堂堂攝政王，倒也學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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