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自立為王
等鳳墨淵領兵到了蘭祀，卻發現傳來京城所謂的民間暴亂卻並不如此，這些民兵不知歸了誰手，如今挑了一塊尚且不錯的空曠之地訓練。
鳳墨淵領兵在不遠處的山上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一片，臉色算不上好看。
「王爺，這一塊如今算不得民兵了，像是有人可以召集的。」
這番話倒是提醒了鳳墨淵，眉眼微微一沉，帶了幾分說不出的冷意，「能在蘭祀挑撥人心的哪一位，不過就是秦祤風了。」
蘭祀人對大齊深惡痛恨是真，可原先一直沒有發動暴亂，恐怕也是因為大齊並未動土蘭祀，只是頒布了令法，百姓倒也能過得下去。
但秦祤風一到蘭祀就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只怕招兵買馬，拉攏人心，他一樣沒少干。
「如今林侍衛還在蘭祀，蘇大人想必跟他待在一起，王爺可否要先找到他們？」一旁的副將輕聲開口。
鳳墨淵微微頷首，他們即便需要在蘭祀打，也要疏散群眾，倘若當真傷到無辜百姓那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山上安營紮寨，切記燭火莫要太明顯，這地方高，抬頭就能瞧見，若是燭火通明，反倒容易暴露。」鳳墨淵的語氣很輕，卻也格外的冷靜。
「王爺的意思是要自己去找蘇大人？」副將稍稍皺了皺眉，倘若鳳墨淵要獨自下山，風險就太大了，誰也不知道秦祤風有沒有得到消息。
鳳墨淵點了點頭，轉眸看向副將，「切記，莫要打草驚蛇。」
副將本想跟著他去，可再一想，到時軍中無人，只怕會更加麻煩。
鳳墨淵獨自下山後，果真見走過的幾戶人家幾乎都空了，想來是家裡正值壯年的都去參軍了。
再走了一會兒才在路邊碰見個老阿嬤，鳳墨淵眉眼微彎，走到老阿嬤面前輕聲開口，「阿嬤，這一條為何人都空了？」
「前些日子來了個人，說是倘若我們擁他為王，他就帶我們佔領大齊，這年頭了，哪家百姓不想過安生日子，平時被他這麼一攪和，大夥都跟著去了，造孽啊！」
老阿嬤說著嘆了口氣，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意味，「你不會也要去參軍吧？」
鳳墨淵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將身側的一塊銀片遞給老阿嬤，「阿嬤暫且先收著，倘若真的打起來了，這銀片能保您全家性命，等到戰後再拿去變賣。」
老阿嬤聞言緊緊捏住了銅片，老人向來是把命看得重要的，更莫要說全家的幸福安康，「我人老了也不中用，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了，接下來的路還望王爺一路平安。」
鳳墨淵頗為詫異的看了老阿嬤一眼，後者像是察覺到了鳳墨淵的目光，隨後擺了擺手，「我前些年身子還硬朗的時候，尚且去過大齊，偶然之間得見過王爺一次。」
「心繫百姓，王爺倘若是皇帝，定然是國泰民安，四海同春。」老阿嬤說著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
鳳墨淵微微彎眸，隨即同老阿嬤告別，隨後又陸陸續續的向人打聽到了蘇城所在之地。
蘇城看見鳳墨淵之時頗為詫異，像是怎麼也沒想到鳳墨淵會親自以身涉險到蘭祀來，「王爺怎麼來了？如今蘭祀算不得安全，姐姐在家中可好？」
見蘇城問東問西，鳳墨淵的眉眼也溫和了不少，「一切都好，只不過是這事傳到了京城，我便和皇上請命到這來了。」
蘇城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他指的皇上是秦少澤，微微垂下眸子，「如今臉色已然是一片暴亂之處，京城這幾日的事情我或多或少也聽說過了。」
鳳墨淵點頭，眉眼間帶著幾分冷淡之意，隨即環顧了四周，這才發覺偌大一個府邸卻沒有什麼陳設。
「原先到蘭祀來時並未購置嗎？」於情於理鳳墨淵都該多問幾句，說到底也算是自己的弟弟。
蘇城微微搖頭，「倒不是未曾購置，只是這些日子秦祤風在蘭祀自立為王之後便強制的要求，每家每戶的青壯年必須參軍。」
「到頭來家家戶戶都只剩下婦女孩子，家裡沒有了頂樑柱，吃飯都成問題，故此便將腹中的一些東西拿去變賣了，換了些糧食接濟他們。」
蘇城說著頗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目光格外的含蓄，「旁人都覺得我這般格外的傻。」
鳳墨淵不可置否的拍了拍他的肩，隨後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做得不錯，你可知秦祤風在蘭祀安排了多少軍隊？」
距離蘭祀爆亂消息傳出到今日，也不過十餘日的時間，要想把民兵操練的如同尋常的軍隊一般，簡直是痴心妄想，但正因如此，鳳墨淵才有顧慮之憂。
倘若秦祤風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做到了這一點，到時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一概不知，他在蘭祀好似就為了防著我，更是什麼消息也沒向外透露過，倘若不是這些時日他瞞的緊，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把軍隊籌集了。」
鳳墨淵聞言只是微微凝眸，「好，這些日子就當做全然不知，本王過些時日再做打算，林錦跟著城兒在府上待著就是。」
林錦垂下頭應了一聲是，隨後緩緩嘆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說些什麼好。
鳳墨淵會這麼安排，到底為何他也不是不知，這兩日秦祤風定然會來找蘇城，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他留在蘇城身邊也要好得多。
鳳墨淵如今還沒摸清蘭祀的部署和地形，定然不會輕舉妄動，更何況秦祤風此人陰險狡詐，這麼些時日恐怕也早已摸清蘭祀的地形，下了圈套就等著鳳墨淵鑽呢。
「這幾日多警惕秦祤風，再過些時日他必然會舉辦登基大典，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定會來找城兒，城兒直言一概不知就是。」鳳墨淵說著站起身，眉眼格外的淡然。
「好了，該說的就這麼多，隔牆有耳，本王也不便多言。」鳳墨淵說罷向著林錦稍稍點頭，隨即看了一眼蘇城，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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