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被抓
蘇雲芊的臉色終於綳不住了,她冷眼看著秦祤風,語氣之中含著幾分警告之意,「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秦祤風對她這副模樣真是又愛又恨,右手拿著刀,在蘇雲芊的小腹上來回比劃,卻沒有一刀刺下去,「你放心,這兩日我是捨不得的。」
「更何況若是這樣子殺了你的孩子,你恐怕也活不長,」如今秦祤風的偏執和瘋狂,通通轉化為濃烈的恨意,「我要你少了個孩子,還痛苦的活在這世上!」
蘇雲芊像是被他的樣子嚇到了,稍稍抬起眸子看著秦祤風,語氣格外的輕,「這麼做值得嗎?你清楚後果是什麼嗎?」
對蘇雲芊的疑問,秦祤風只是哈哈大笑,目光落到她臉上時,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當然值得,我會為你的孩子陪葬。」
他如今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只求蘇雲芊能痛苦的活在世上。
「即便是得不到你又怎麼樣?只要我能讓你永生永世都忘不了我不就好了?」秦祤風的臉色猙獰而扭曲,他的臉不知被什麼東西划傷,更顯詭譎。
蘇雲芊看著秦祤風這副模樣,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既然你要這麼做,為什麼不今天就把他墮了?」
秦祤風聞言微微一愣,像是沒想到蘇雲芊會提出這個問題。
「當然是因為這兩天我要去買藥材,現在這樣的條件,倘若就這麼墮了,若是你養不好身子跟著他一起去了怎麼辦?」
如今的秦祤風像是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那副模樣變得分外可怖。
蘇雲芊沉默了半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現如今的秦祤風不可理喻,更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知道自己如今毫無還手之力,蘇雲芊也懶得掙扎,更不願意去做什麼激怒對方的事,安安靜靜的躺在桌子上閉上眼睛。
可誰知即便是這麼一副模樣,也讓秦祤風大怒不已。
「你如今是看都不願意看我了嗎?」秦祤風也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刺激到,看著蘇雲芊的臉色分外陰冷。
「殿下又何必在乎這些東西?」蘇雲芊長舒一口氣,卻忽然聽見一陣摔門聲,稍稍睜開眼睛,卻發現屋內除了她之外空無一人,便開始四下環顧,尋找能逃跑的東西。
只是這個屋子除了一張桌子之外空空蕩蕩的,像是早就料到她會有這般心思。
蘇雲芊心裡頭明白如今只能靠自救。
正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卻忽然聽見秦祤風跟外頭的人在說些什麼。
「我只在這裡住三日,叨擾三日也不知該拿什麼報答。」秦祤風的聲音聽上去分外溫和,光聽聲音便能想象到一個翩翩如玉的公子。
可蘇雲芊卻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內里到底有多臟。
外頭像是傳來一個女子的嬌羞聲,只是聲音格外的小,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
蘇雲芊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有喊出來,倘若如今那女子知道她的存在也難逃一死。
秦祤風像是不單獨住在這一間,夜裡也沒有回來,門口卻傳來了悉悉簌簌的聲音。
打開門的身影分外嬌小,蘇雲先仔細看了一眼,是個姑娘,應當就是白日和秦祤風說話的人。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瞞著我。」那女孩小聲嘀咕著,隨後亦步亦趨的向里走來,屋子裡極為安靜,借著月光只能看見桌子上有一個人影。
「姑娘。」蘇雲芊忽然出聲,倒是把那女孩嚇得不輕,「別出聲,小心一點。」
聽到蘇雲芊這番話,女孩硬生生把到嘴的尖叫憋了回去,她膽戰心驚地走到蘇雲芊面前,隨後緩緩舒了口氣。
這個姑娘胳膊和腿都是完好的,並非她所想。
見女孩的模樣,蘇雲芊眸色分外猶豫,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倘若如今向她求助,勢必會把這個女孩拖下水。
可如今能幫她的也只有這個女孩了。
「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被綁在這裡?」女孩著實不敢相信自己一心愛慕的謙謙君子,背地裡會幹出這種事。
再仔細一看,眼前的女人小腹已經有了弧度,顯然是懷有身孕。
「我是被秦祤風綁來的,姑娘可否助我跑出去?」蘇雲芊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
「再過兩日我腹中的孩子就要被他墮掉,我夫君如今在邊關鎮壓暴亂,如若不然我也不會到這來。」
那女孩捂著嘴巴,像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秦祤風真的會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
女孩顫抖著聲音點了點頭,她對秦祤風如今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姑娘如今懷著孩子真的能跑掉嗎?」
蘇雲芊點了點頭,看著女孩用簪子硬生生的將繩子劃開,手裡已經磨出了血,隨後鬆了鬆手腕,「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
女孩愣了愣,像是沒想到蘇雲芊要帶上自己,「姑娘……」
蘇雲芊臉色一沉,隨後拉了拉女孩的手,「倘若你還留在這裡,我不見了,你也不好交代,哪怕你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也一定不會相信你的。」
女孩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跟著蘇雲芊先行離開,兩人離開的算是順利,逃出村莊走進樹林之時天剛破曉。
女孩像是走不動的坐在一旁的樹樁上稍稍休息,隨後一臉驚訝地看著蘇雲芊,像是在詫異她為何懷著身孕體力還如此之好。
「我原先是習武之人,走個路罷了。」蘇雲芊沒有打算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只是微微一笑看著女孩,「姑娘叫什麼名字?」
女孩愣了愣,隨即輕聲開口,「我姓萬,單名一個梨花的梨。」
萬梨。
蘇雲芊在心中輕聲咀嚼了一番這個名字,隨即微微一笑,目光落到萬梨身上時點了點頭,果真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潔白無瑕。
「姑娘為何會被他抓到這兒來?」這是萬梨一直很好奇的問題,看蘇雲芊的衣裳非富即貴,應當是京城之中哪位大戶人家嫁出去的貴小姐。
「此事說來話長,只不過是我和他有些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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