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最終章(14)

「你為什麼不說清楚？」即使事情走到了今天，他也忍不住問出責問的話。

「就算說清楚了又怎麼樣？你能像衛陽拋棄一切守在凱絲身邊？就算他為梅迪契做事，他也得不到任何東西？你問問自己能做到嗎？」說到這點，顧瑾瑜比不上衛陽，衛陽做事乾脆果決，自己想要的更是非常清楚，同樣是天之驕子，衛陽能為凱絲捨棄的更多，如果將來有一個人要陪在凱絲身邊，衛陽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受到反問的顧瑾瑜心中一緊，嘴怎麼也張不開，他也能為凱絲付出所有，可是他還有其他的責任要背負，他的雙親。

「我愛凱絲，我愛她啊！就算拿去我這條命，我也不在乎，我只想和她在一起，真的就這麼難么！」顧瑾瑜忍不住吼叫出來，要是再不發泄，他要瘋的，他一定會瘋的！

以利亞一點不為所動，想有用的話，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為情自殺了。

「時間差不多了。」

以利亞突然輕聲說了句透著深意的話。

就在這時，衛陽帶著凱絲到達了教堂，還不等走近，就聽見一聲槍響。

衛陽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到底是什麼。

門輕掩著，衛陽攬著凱絲的肩走了進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顧瑾瑜拿著槍，而以利亞躺在地上，胸口的傷口正在不斷往外流著鮮血。

一直沒有動靜的凱絲有了反應，看著那鮮紅的顏色，凱絲直直走過去，至於一旁殺人兇手，似乎完全沒察覺到一樣。

「不是我，唯一，你聽我說，不是我，是……」顧瑾瑜說到這噎住了，真相連他都說不出口，簡直是荒唐，他能說是以利亞故意引自己來，就是為了做眼前的這一場戲嗎？這個真相，他怎麼都說不出口。

凱絲拍開攔住她的手，眼眶已經蓄滿了淚，她的哥哥正躺在那，他一定很痛，她要過去安慰哥哥，這樣哥哥就會好起來，不會痛了。

「唯一，我是顧瑾瑜，我沒死，我回來了，這些不是我做的，我能解釋的。」顧瑾瑜上前抱住凱絲，他想要解釋，他想要將一切說清楚，可是他現在害怕極了，他覺得他要失去這個人，比他死時更加害怕。

「滾開，我叫你滾開！」凱絲一點都沒因為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還活著有任何的欣喜，只想掙扎著想要逃離他。

顧瑾瑜想哭，他想過很多和凱絲重逢時說的話，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而他不得不放開。

凱絲走到以利亞身邊，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哥哥，痛嗎？」

此時的以利亞還撐著口氣，剛才發生的事，他也看在眼中，這次，顧瑾瑜是徹底不能再翻身了，就算他還活著又怎麼樣。

「凱絲乖，哥哥不痛，哥哥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小凱絲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嗎？」以利亞的聲音有些虛弱，卻依舊帶著笑容，這笑和其他時候不同，只有在凱絲面前，這笑才最為溫柔。

「不能，不要離開我，我哪也不去了，我會聽你的話，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答應過我的，要一直陪著我的，你答應過我的。」她不想哭，可是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掉，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哥哥像以前那樣，很快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