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清
女兒家愛俏,穆念慈也注意到了小王爺這個格外俊俏的人,那是老實木訥的郭靖,身上都沒有的朝氣蓬勃和高高在上養出來的矜貴之氣。
楊鐵心看著自家閨女一眼一眼的去偷瞄,也跟著光明正大的觀察了完顏康片刻,完顏康只是看個熱鬧,如今身為炙手可熱的趙王的嫡長子。
想對他使美人計的人可是多不勝數,什麼柔情楚楚的小白花,身處逆境卻依舊出淤泥而不染的名妓,出生高貴卻為自己伏低做小的大家閨秀。
各式各樣的手段讓完顏康大開眼界,尤其是他知道趙王的出色引來了不少人的虎視眈眈,在這時候他更會謹小慎微,以防給自己的父王招禍的時候。
這次來這裡不過是看個熱鬧,到時候回到府中好給自己的妹妹描述一下具體的事情,以此博妹妹一笑罷了。
完顏康不動就惹得一直偷瞄他的穆念慈顯得自作多情了,這讓一直視穆念慈為親生女兒的楊鐵心如何能夠接受呢?
性格莽直,暴躁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完顏康噴了起來,完顏康沒想到看個熱鬧還看出事情來的,即使聰明如她,在面對楊鐵心的詰問時都不由得懵逼了一瞬。
好在他經歷的事情多了,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打開,輕輕地扇動著,輕挑眉,一臉高傲的說道:「你既在外頭擺了一個比武招親,那就是做好讓人看熱鬧的準備了,我就在這裡光看著。
又哪裡惹著你了,莫不是你還有其他的什麼訴求?否則,何必如此怒火高漲?莫名其妙的就來說這樣的話呢?」
楊鐵心噴完了之後,就準備等著完顏康認錯,畢竟他可是正義使者呀,他咋會有錯呢?誰料完顏康完全沒慣他毛病,直接的反擊了回來。
性子固執的楊鐵心聽著完顏康的頂撞,頓時就覺得此人面目可憎了,原本心中感覺到的那種親切也被他拋之腦後。
說完之後完顏康也沒準備久留,轉身就走了出去,這一走就更襯得楊鐵心作風霸道所圖甚多了,原本圍繞在四周的人也慢慢的走遠了,美□□人,但小命更重要。
一場比武招親,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穆念慈心裡只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剛才眾人的目光實在令還是個小姑娘的她還覺得臉紅極了。
穆念慈的小心的將楊鐵心扶了下去,父女二人收拾起了賣藝的傢伙,只是氣氛顯得格外的沉重和尷尬。
完顏康才不管二人是如何想的,溜溜噠噠的在外頭逛了一圈,神采飛揚地回到了府中,拿剛才奇葩父女的事情和自己的妹妹說了起來。
完顏清聽後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說那個姑娘長相很不錯,既是如此,那為何要比武招親呢?這武功高強的極有可能是年歲較大的呀。
再者,萬一是個包藏禍心,武功高強的壞人打贏的那姑娘可怎麼辦呢?」
要知道完顏康作為小王爺那從小被寵到大的,身邊的人不說個個都是俊男美女,但長相至少是周正的。
尤其現在完顏洪烈的身份越發的不同以往,完顏康,完顏清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見識頗多的完顏康都能稱讚那姑娘長相秀麗,姿色不錯。
可見那位姑娘長得有多好,而這也越發的讓完顏清不解了,這成親是關乎女子下半輩子的事情,所嫁非人之後,想要脫身可是不容易得。
那姑娘的義父以如此一種非常簡陋的方式去招親,讓一個長相秀麗,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姑娘去台上和其他人比武招親,這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呀?
完顏清越想就越理不清楚這其中的邏輯,完顏康看著她皺緊了小眉頭的模樣,有些好笑的,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縱容的說道:「不過是一對賣藝的父女罷了,能和咱們有什麼關係,何苦為了他去多思多慮呢?
有這功夫,不如想一想咱們晚上吃什麼,待會兒可就得去見母妃了。」
提及此事,就連完顏康都忍不住的嘆氣,並不是說包惜弱隊完顏康和完顏清不好,只是她太脆弱了,時不時的就要憂鬱的默默流淚。
去見她時,常見她溫柔的撫摸著那把就鐵槍,住在一個破破爛爛的茅草屋裡,和這個富麗堂皇的趙王府比起來,實在顯得格格不入呀。
性子嬌弱的包惜若讓完顏康和完顏清對待她時也格外的小心翼翼,母子母女之間小心翼翼的太過就顯得疏離了,這與從小被完顏洪烈照顧長大的親密自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包惜弱看了更是心情抑鬱,包惜弱抑鬱了,喜愛她入骨的完顏洪烈能不動容,完顏洪烈都動了,完顏清和完顏康難道還能夠啥事兒不管的在那裡吃吃喝喝?
於是一場飯常常吃的人胃痛又難受,次數多了,完顏清和完顏康也有了準備,倆人乾脆就直接的先吃個半飽再去,免得又被那壓抑的氛圍給搞得胃口全無。
完顏清原本還在皺著眉頭苦思呢,瞧著完顏康那說著說著就憂愁了的模樣有些好笑的,伸出手學著他剛才的模樣點了點他的眉心,嘴角的那一抹調侃的笑容,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
完顏康一看,丟開了所有的思緒,伸出自己的爪子,居高臨下的揉搓起了完顏清的頭髮,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完顏清那被梳的齊齊整整的髮型給弄成了一副雞窩頭的狀態。
這讓愛美的完顏清如何能夠忍耐,當下就舉著自己的小拳頭追逐起來完顏康,一副抓住他就要他好看的姿態,惹得完顏康笑的更是大聲地跑動了起來。
兩個一個追一個跑,那歡樂的氣氛讓遠遠看著的完顏洪烈嘴角都露出了一抹笑容,情不自禁的說道:「等到惜弱解解開心結,離開那座茅草屋,一家人就能夠團聚了,到時候清兒和康兒也就不用羨慕其他人的母妃了。」
如此說著的完顏洪烈眼中的溫柔醉人至極,夕陽籠罩在他的身上,可他眼中的溫柔卻比夕陽更加的美麗動人。
在茅草屋中,包惜弱安靜的等待著完顏洪烈和完顏康完顏清的到來,她並非不知道缺失孩子的生長過程,讓兩者對她都有了一定的隔閡和疏離。
只是她的教育不允許她做出一副毫無芥蒂的模樣就接受了完顏洪烈,而且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在這茅草屋中懷念自己的亡夫,習慣了把自己當成牛家村裡楊鐵心的妻子,而非是金國六王爺完顏洪烈的王妃。
人都是有舒適區的,這麼多年都舒舒服服的過來了,包惜弱也不敢肯定一朝改變能不能夠獲得更好的結果,或許讓並不是沒有任何的動容。
只是丘處機的出現,讓她所有的動容全部都又一次被她理智的壓下去罷了。
生長在民風保守的宋朝的丘處機,對於包惜弱嫁到了金國,是秉持著懷疑和不滿的心情的,對丘處機那若有若無的試探,包惜弱能夠如何呢?
他的每一個舉止都在告訴她,如果她真的忘了亡夫毫無芥蒂的和另外一個人去相親相愛,將會迎來多麼大的爭議和輿論壓制。
那樣光想想就令她害怕不已,現在的她已經是金國的王妃了,但實則她骨子裡還是那個牛家村的楊鐵心的妻子包惜弱。
長相秀麗的她心中有著善良溫婉,同樣她也有一些懦弱,於是她選擇悶不吭聲地將一切都抹平,任由時間的流逝,希望以此來讓自己更加理智明確的去做出選擇。
亦或者在她的內心深處也知道,楊鐵心已經逝去了,十八年,更多的是完顏洪烈希望讓她釋懷,而她還有著下半輩子和完顏洪烈一起生活的時間。
就連完顏洪烈等人都是如此想的,誰也沒想到變故出現的那麼的快,他們所以為已經死了的楊鐵心並沒有死。
輕蔑的說了自己幾句,轉身就走的完顏康,讓楊鐵心心中充滿了不滿,在路上都忍不住念叨了起來,說著說著的,又像是要以此作為對比一樣,說起了自家忠勇的祖宗。
不放心的郭靖憨憨傻傻的跟在身後,結果就聽見了楊鐵心這話,回想起自家娘一直在念叨的故人,郭靖不敢耽擱地上前去就認親了。
索性楊鐵心也是個一根筋固執的人,面對性格憨厚的郭靖,那是好感大增。
兩人說著說著就抱頭痛哭了起來,得知自己一直在找的弟兄的妻子和孩子還存活在世,楊鐵心忍不住懊惱地說道:「怪我這些年一直飄零在江湖之中,就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陰差陽錯的去了蒙古,若早些去那邊找一找,靖兒你也就不用吃這麼多的苦頭了。」
找到親人的郭靖顯然也很高興,他伸手撓了撓頭,憨厚的說道:「這怎麼能夠怪楊大叔呢,要怪就怪段天德,娘一直和我說,讓我來了大宋就手刃仇人段天德,為郭楊二家報整血海深仇。」
郭靖有事,楊鐵心哪能能夠不擔當,更何況這楊家的血仇他也要去報,他當下就拍著胸脯的表示要和郭靜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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