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祖母是老油條
暖居。
陳老夫人用早飯的時候，林媽站在旁邊把外面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夫人，趙姨娘送走了。」
「走了好。」再不走，她都忍不住下手殺了這女人。
林媽跟著笑了，「我聽說，大小姐每人賞了五兩銀子。」
「這丫頭還會收買人心了。」老夫人笑著開口。
自己不懂事的孫女終於長大了，她這個當祖母的看著也高興。
現在趙姨娘不在家裡，陳思圓又長大了，陳陸洋也回來了，她突然覺得鬧騰了許久的陳家終於安靜了。
「二少爺馬上就要去京城了，發生這事，會不會......」
「不會。」老夫人一口咬定。
南城這樣的小地方，還算是一個人物，到了京城那樣的大地方，他那點小聰明根本不夠看的。
只要扣住趙姨娘，斷了她的後路，相信陳凡再有本事鬧不出什麼大動靜。
至於陳鑫，她心裡明白，一門心思想要嫁進陶家，有了趙姨娘的事情，斷然沒有希望。
想到這，不免想到了陶一凡。
來的湊巧，等她回來時，人又離開了。
全程似乎只是露個臉，再也沒有別的意思。
不知道這個陶一凡到到底想要做什麼。
現在想來，陶一凡太深沉，如果對孫女有心還好，如果無心，依照自己孫女的那點腦子，她還真的有些擔心。
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她算是看清楚了，嫁的高，不一定嫁得好！
想到這，問道，「大小姐，那天可有什麼動靜？」
「大小姐早早外出，說去外面的鋪子了。」
「這丫頭，心真大，不著急自己的婚事，反而對鋪子的事情上心了。」
「可不是，我覺得大小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看著這麼鬧騰的大小姐，也覺得......」林媽太過高興，說著說著感覺到旁邊冷颼颼的，這才看到老夫人看過來的眼神連忙低頭。
「記住了，那是大小姐，誰都不能說她的不是。」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
「知道就好，再讓我聽到看我不打你板子。」
林媽低頭，腹語，能賞五兩銀子的話，打板子也不錯。
.......
傍晚。
忙碌了一天的陳思圓坐馬車回來。
馬車停在了陳家的門口，她剛下了馬車，看到站在門口的陳鑫。
這個時間，趙姨娘應該去莊子上了。
鬧騰了一個晚上，還不是一樣。
呵呵——
想到這個，頓時覺得心情真好！
「姐姐回來了！」陳鑫站在門口，眼神凌冽。
落日的餘暉照在臉上，陳鑫在陳思圓眼中的變成了隱藏在暗處的毒獸。
「嗯，趙姨娘去莊子了？」陳思圓說的很是隨意。
似乎為了昨天的勝利炫耀。
陳鑫看著眼前蛇蠍，「姐姐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陳思圓用帕子捂著唇笑了出來，「庶妹也不用這樣看我，我只是讓你們如願而已。」
臉皮已經撕破了，何必還要裝。
「姐姐，」陳鑫壓低了聲音開口，「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樣對待母親，難道不怕天打雷劈！」
「就算是有天打雷劈，也會先落在你的頭上。」
「陳思圓，你不要得意，早晚你會後悔的。」
陳思圓冷冷看著她道，「陳鑫，你如果口無遮攔，到處亂說我的壞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陳鑫死死盯著陳思圓，「你會後悔的。」
陳思圓笑了起來，「你如果想要等著陳梵谷中回來欺負我的話，那儘管來吧！」
「不用等到那時候。」陳鑫說了這話快步離開。
她不是進府，往外面走去。
陳思圓一怔，陳鑫這氣勢，難道她沒有阻斷陳鑫在京城背後的靠山？
看著走遠的陳鑫，眼底溢出冷意。
她能阻斷的了一次，就能阻斷第二次。
回到暖居，換了一身衣服。
去夏居陪著祖母一起吃飯。
飯後，陳思圓賴著不走。
「行了，多大的人了，還粘著不走，也不覺得丟人。」
「再大，你還是我祖母，我還是你孫女。」陳思圓說著拿起旁邊的瓜子吃了起來。
「你這賴皮的樣子，跟誰學的。」陳老夫人真的是無語了。
這樣的丫頭，真的嫁出去，豈不是擔心一輩子。
原本還覺得陶一凡這人太過精明，萬一欺負自己的孫女，那豈不是......無奈嘆口氣。
原來被趙姨娘帶壞了，她擔心的要死，現在知道趙姨娘走了，這.....怎麼又變成長不大的孩子了。
「祖母，你也別嘆口氣，我這厚臉皮都是跟您學的。」
「出去！」陳老夫人是真的被氣到了。
林媽在旁邊偷笑。
大小姐沒臉沒皮的樣子，也太淘氣了。
又看到老夫人笑逐顏開的樣子，更是無語。
明明在意，愣是綳著一張臉，誰見了不害怕。
「呀呀呀，祖母，你看看，連林媽都覺得你太兇悍了。」
老夫人一個眼神看過來，林媽立刻收起臉上的表情，「別貧嘴，快走，我要睡覺了。」
「好，聽祖母的。」陳思圓很好說話，起身，抱了老夫人一下，「祖母，讓我抱抱你。」
「行了，別膩歪，快走吧！」
「行，聽祖母的，明天再來看您。」陳思圓說著，很快帶著兩個丫鬟離開。
林媽一直看到大小姐離開，沖著老夫認開口，「老夫人，你不是盼著大小姐，怎麼還把她趕走？」
「她都累了一天了，再陪著我這個老婆子，身體怎麼扛得住。」
林媽笑了笑，這就是老夫人，明明很關心，她卻總是讓人誤會。
這邊，陳思圓無精打採的往暖居而去。
「大小姐，你不是說找老夫人問趙姨娘的事情嗎？怎麼一直沒有開口。」
陳思圓嘆口氣，「我祖母是個老油條，那麼老奸巨猾的東西，你以為我能輕易套話？」自己的對付陳鑫還行，和老夫人對上，那是找死。
老奸巨猾？
春蘭、春蘋在旁邊偷笑。
老夫人聽到大小姐對她的評價，不知道會不會氣的跳腳。
「祖母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明明對我很關心我，總是綳著一張臉，如果我臉皮不厚一點，恐怕早被嚇跑了。」
兩個丫鬟偷笑，沒有接話。
陳思圓往暖居走著，看著一切籠罩在夜色下，她的心有些沉悶。
到底老夫人想要隱瞞什麼？
為什麼明明對趙姨娘那麼不喜，還要送去莊子？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