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圍觀著的人們已經都拿出手機，拍照或者錄像了。
宋芒芒知道，這個時候不宜起衝突，否則，場面鬧得難看，她又得上熱搜或者新聞頭條了。
「好的警察同志，我一定配合你們的調查，相信你們會還我清白的。」
說罷，她任由警察們將她帶走。
林子茜沒能如願看到她抵死不從撒潑的模樣，多少有點不甘心，她恨恨道：「媽咪，你說這個賤人是真的不怕，還是裝的啊？」
上次她看宣麗被警察抓捕的時候，那個醜態還歷歷在目呢，怎麼到了宋芒芒這兒，她平靜得像是去出遊一樣。
林夫人也有些驚訝於宋芒芒的冷靜，畢竟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情不可能不慌張的。
不過她覺得宋芒芒虛張聲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就算不是，也無所謂，她捏死這種小姑娘，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林夫人輕拍了拍林子茜的手，「放寬心，我已經吩咐好了，等她到了裡面，會好好照料她的。」
林子茜品了一下「照料」兩個字，臉上笑容頓現，「媽咪，真不愧是你，我真的太佩服您了。」
「這算什麼。」嘴裡雖然這樣說著，林夫人卻還是很享受女兒的恭維，眉宇間的傲氣展現無遺，「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媽咪，你是指……讓我嫁給霧哥，當上江家的女主人？」林子茜雙眸染上亮光，聲音十分激動。
林夫人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這口氣也給你出了，你呀，別再惦記著這個微不足道的宋芒芒了。」
「那是自然！」林子茜摟住了林夫人，連連應聲，「等我嫁給了霧哥，宋芒芒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
審訊室。
宋芒芒如實地一一交代了當時的情況后，就是警察的轟炸式詢問。
「是不是你偷的千年人蔘？」警察態度尚算平和。
宋芒芒堅定，「不是。」
「那為什麼千年人蔘會在你的包里搜出來？」
宋芒芒不由輕笑了一聲，「這個問題，不是應該你們去調查嗎？定罪也得講究一個人證物證俱在，這個物證是有了，人證呢？」
她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接著說，「有人親眼所見，是我把這個千年人蔘放進我的包里了嗎？」
警察被噎了一下，還真沒有見過哪個小偷這麼理直氣壯的。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已經讓人去調監控了，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看你到時候還怎麼嘴硬！」
約莫過了十分鐘，門被敲響，繼而另一個警察走了進來。
他將那錄像結果說出，「看過店內監控了，那個位置是個監控死角，沒有拍到偷竊的行為。」
這個回答，宋芒芒絲毫不意外，林子茜和林夫人既然做了局，那就是萬事都準備好了，哪能那麼輕易被她逃脫，又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
她剛才還疑惑，林夫人若真的那麼大家閨秀，怎麼可能養出林子茜這樣蠻橫無理的女兒，現在看來，是一丘之貉。
警察一拍桌子，「難怪你不害怕，原來是提前找了監控死角，這樣就拍不到你，以為就能逃過法網了是嗎？」
「我最後問你一遍，東西到底是不是你偷的，你現在承認，我們還能算你認錯態度良好，從寬處理，你要是死不認錯，那罪可就大了！」
若是認了，才真的是罪大了。
宋芒芒紅唇輕啟，一字一頓，「我也最後回答一遍，我沒有偷東西！」
「行，既然不知悔改，那就先拘留吧，你好好反省反省！」
拘留？正常情況下，證據不足，是可以先保釋的，但現在……直接就讓她拘留了。
看來，林夫人的致命招在這兒呢。
進了拘留所，她就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任由宰割了。
不行，她不能聽之任之。
宋芒芒也沒有說出要求保釋這樣的蠢話了，她輕咬了咬下唇，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警察同志，我對您的處理沒有異議，不過……我能不能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我的家人啊？我奶奶還在家裡等著我回去吃飯呢，她年紀大了，聯繫不上我，她會很擔心的。」
「知道家裡人會擔心，就別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啊！」警察訓斥了一聲，卻也沒有拒絕她的要求，「給你五分鐘，速度點！」
「謝謝警察同志！」
宋芒芒拿過警察遞過來的手機，直接撥打了蘇早早的電話。
然而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手機一直沒有人接聽，她連續打了好幾個，都是自動掛斷。
宋芒芒唯有先語音給她留了個言。
也不知道蘇早早什麼時候能夠看到，萬一她又出差去了，遠水救不了近火！
得做兩手準備！
可是……宋芒芒腦海里思索來思索去，除了蘇早早，還有江奶奶，可一來她不想讓她擔心，二來，江奶奶知道這個事，也只會讓江霧來處理，到時候，江霧估計又會以為，她拿著江奶奶壓著他來幫她！
如此，她現在唯一能求助的人，只剩下江霧了。
江霧雖和她有協議，但也僅僅是在奶奶面前演戲，不在奶奶面前，他未必會管她的死活。
沒準見她落難，還會幸災樂禍，拍手叫好呢。
宋芒芒還在猶豫著，警察同志忽地開了門，提醒道：「剩下最後一分鐘了啊，有什麼話趕緊說了！」
沒時間了！只能賭一把了！
宋芒芒深吸一口氣，手指快速地在手機虛擬鍵盤上，輸入了爛熟於心的十一個數字。
嘟嘟嘟的聲音在耳邊響著，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一些。
好在，在電話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那邊接通了，「喂。」
那邊傳來的聲音卻不是江霧的，宋芒芒輕蹙了一下眉頭，「你是周助理？」
「對，您是宋芒芒小姐吧。」周助理顯然認出她的聲音，「您找江總嗎？他正在開會，現在接不了您的電話，您是有什麼急事嗎？」
宋芒芒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言簡意賅地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周助理，請務必幫我傳達給江霧，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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