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舒氏秘辛
葉辰見她久久不語，「嫣兒，想什麼呢？」
「只是覺得，這一年的時間，不管是你，還是我，都在努力生活。鳳城從一座廢棄的老城，能變成今天這個模樣，少不了你我的努力。」
祁嫣會心一笑，這一年來，自己過的有多忙碌，自己十分清楚。
葉辰移步到了她的跟前，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讓我跟著我受苦了。」
「殿下言重了。我跟著殿下來鳳城，並不是受苦，而是躲開了燕京城那些爾虞我詐。祁家人丁稀少，和他們耗不起。堂兄與我說了，他想要去冰河城。」
祁嫣說起了祁潤的選擇時，她的臉上帶著欣慰之意，堂兄能站起來，承擔起祁家男兒的職責，至少不會讓祖父太過失望。
祁家軍，都在冰河城鎮守著，就是以防北疆突然舉兵攻陷，那樣大燕就會陷入被動。
現在祁潤前去，是最好的時機，甚至可以不需要向燕帝報備，直接把人送過去便可以了。
葉辰則持不同的意見，「嫣兒，祁潤若想去冰河城，依我看還是需要先與父皇知會一聲。至於他是否同意，不在我們考慮範圍。告訴他，是因為我們沒背叛他的意思。」
「嗯，聽你的安排。」
祁嫣明白，皇家人愛猜忌。
就算是明知祁家人沒有那個叛國的想法，但總會有小人喜歡在皇上面前瞎說一通，顯出自己的能耐。
葉辰拍了拍她的手背，「這一次祁潤去冰河城，可有誰陪伴他一同前去？」
「羽鷹衛會全部都隨他一同前去。」
祁嫣直接給出了答案。
葉辰皺眉，「羽鷹衛去了冰河城，是去參軍么？」
「不，羽鷹衛只聽祁潤的，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祁潤一人。你放心，羽鷹衛的吃喝住行，都不會用朝堂的一布一糧，全部由祁府出。在這一點，我不會讓諫官攻擊祁家的。」
祁嫣直言，說她小氣也罷，反正羽鷹衛本就是祁家人養的，憑什麼去了冰河城吃朝堂的幾碗飯，就得給他們賣命？
這一點，祁嫣可不願做冤大頭。
她辛苦培養出來的人，說什麼也不會拱手白讓給旁人。
就算是燕帝，也不行！
葉辰會意，「那便好。既然如此，那三月份，你我一同去趟涇州。」
「是。」
祁嫣沒有拒絕。
於是，太子與太子妃三月要回涇州的皇陵拜忌端皇后一事，很快就傳了出去。
太安銀庄收購了很多地，附馬楊承和醉月樓的溫天賜，幾乎是同進同出，每天忙的如同陀螺似的。
每處房子的圖紙，他們每天都要帶著圖紙去監工，讓建宅子的工人師傅們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加快完工。
祁老這一天從城衛軍營回來后，他難得來找祁嫣。
祁嫣見他老人家眉頭緊鎖，知曉他是在擔心什麼，「祖父，我陪您走走？」
「好。」
祁嫣招手，讓曹管家給自己備了馬車，然後讓莫歡、莫喜姐妹二人驅趕馬車，自己攜同祁老上了馬車。
他們一路往無人山而去。
無人山，是孟醫聖的住處。
祁潤的兩個兒子，就住在這裡，由孟醫聖親自教養。
祁老原本還有一臉愁緒，在看見兩個曾孫的笑臉時，不由會心一笑。
祁嫣打量著祖父的神色，開口說道，「祖父，我知道，堂兄這個時候提出去冰河城，您會擔心。但是，眼下這個時機，是堂兄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觸祁家軍。正常的情況下，且不說皇上會不會讓堂兄接觸祁家軍，旁的武將，也絕不會給這個機會。」
「你的意思是，閔行死了，才是機會？」
祁老縱然不在朝堂為官，但屬於武官的敏銳，還沒有丟失。
祁嫣點頭，「幽州是燕國的大門，那才是最重要的。我記得姑姑說過，耿亮心胸寬廣，從不會妒忌英才，反倒知人善用，是個大將。堂兄去冰河城的話，有耿將亮盯著他，堂兄不會有事的。再者，幽州已經定下了由耿亮接管。所以冰河城，缺一個將領。」
祁老聽到她的話后，突然醒悟過來，他扭頭看向祁嫣，「閔行在對你出手的時候，你也算計著他的位置。」
「送禮嘛，當然是有來有往才是最好的，祖父教導的好。」
祁嫣笑的十分開心。
祁老失笑著搖了搖頭，「你啊，是青出於藍。」
「謝祖父誇獎。」
祁嫣厚著臉皮應下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計劃的，並不是想到什麼就直接去做。
她想過最好的情況，也想過最壞的際遇。
祁老長長嘆一聲，「我老了，這世界還是要靠你們年輕人。」
「祖父不老，您看兩個孩子，再過三年，就需要您教導他們習武。武靈之才，在大燕祖父可是聲名赫赫，有您教導他們，是兩個孩子的福氣！」
「就你嘴甜。」
祁老原本滿腔鬱氣，在這個時候消散了。
祁嫣陪著他在柳東這裡，讓祁老多陪著兩個奶娃兒。
自己與柳東走到了院外，柳東將一張自己寫的東西，遞給了她，「您看看吧，若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問我。」
祁嫣展開一看，竟然是關於南晉端木家的族譜。
好傢夥，這東西也能打聽出來，可見柳東的本事不小啊。
祁嫣突然注意到一件事，端木凡的生母，是一個小妾，姓舒。
舒？
這個姓氏，可不常見。
祁嫣直接問道，「端木凡的生母，姓舒，是大燕國人？」
柳東點頭，「對。說起來，這舒氏與大燕的舒賢妃是同父異母的關係。」
「什麼？！」
祁嫣瞪大雙眼，心中暗嘆，這關係真亂！
柳東繼而解釋道，「舒大人還未有功名時，便娶妻生女。後來考上了狀元，便休妻棄女，迎娶了沐家女兒為妻，舒賢妃便出生了。所以，準確來說，舒氏是舒賢妃的長姐。」
「那這舒氏，是怎麼去的南晉國？」
祁嫣好奇了，這孤女寡母，怎麼離開的南晉國？
柳東說道：「舒氏的母親受不了這折辱，便懸樑自盡，舒氏沒有銀錢在身，只能賣身葬母。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遇到了來大燕經商的端木家主，他便買下了舒氏，帶回了南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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