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陰差陽錯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秦祤風居然會一路逃進宮中,這個在旁人眼裡明顯是自投羅網的行為,如今卻成了他的庇護所。
哪怕是攝政王的人,也不能隨意出入皇宮搜查,秦祤風躲在這裡也算是有了喘息的餘地。
只是傷勢過重加上跑得太快,秦祤風如今傷口撕裂了不少,翻越宮牆之後早已沒力氣再爬起來,只能倒在地上試圖讓自己緩過來。
只是不多時,一個宮女便發現了他,這是後者像是剛入宮的宮女,看著秦祤風的模樣又好奇又害怕,愣是不敢上前,「你是誰?為何會在此?」
秦祤風見她不認識自己,連忙咳嗽了好幾聲,裝作一副極為虛弱的模樣,「我在外被人追殺,實在是不得已才翻入宮牆,倘若讓他們知道我在哪,我就真的必死無疑。」
他說著垂下眸子,一副暗自垂淚的模樣,隨後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緩緩抬起頭,「姑娘你先走吧,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因此牽連了你才是。」
那宮女的心思分外單純,聞言便料定了他是個好人,哪裡會願意走?只是稍稍上前了兩步,將他緩緩扶起,「這深宮之中沒有人敢隨意進來,公子在這還是安全的。」
千宇峰聞言輕輕嘆了口氣,隨即緩緩點頭,目光落到了宮女身上。
「只是那些賊人在宮中也有認識的人,倘若我這張臉叫他們瞧去了,一眼認出我,恐怕就要通知外頭刺殺我的人了。」
宮女聞言更是覺得秦祤風分外可憐,走來走去卻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宮女私藏外人已然是死罪,更莫要說如今還是個男人。
「這位姑娘就暫且收留我兩日,兩日之後我便離開,絕不會給姑娘添麻煩。」
見宮女猶豫了,秦祤風連忙開口,他如今身上沒有傷葯,更沒有地方能找到吃的,倘若宮女當真放任他在此不管恐怕自己活不過今日。
那宮女聞言遲疑,再三還是點了點頭,隨即有些吃力的將他扶起來,「公子一會兒莫要出聲,這個時候宮裡也沒什麼人了,我先將你藏進我房裡。」
秦祤風聞言有些詫異,宮女是沒有一個人的廂房的,眼前之人恐怕身份不簡單。
秦祤風裝作無意一般問了一句,「我聽聞在這深宮之中,宮女都是三五成群住在一起的,倘若姑娘帶我回去被旁人看見了,不會舉發姑娘吧?」
那宮女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的打扮,隨即有些尷尬的笑了一聲,「我並非是這宮中的侍女,只是如今隨父皇一同前來大齊小住幾日,改日就要走了。」
秦祤風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目光帶了幾分深意,這麼看來她還是個公主。
倘若自己能博得公主歡心,日後蘇雲芊即便是想動他也得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往大了說,這關係到兩國的往來。
蘇雲芊便是恨他入骨也不會如此不知輕重。
正當他想的出神,那公主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公子可還好吧,身上可有什麼不適?」
秦祤風順勢點了點頭,做出一副頗為虛弱的模樣捂著胸口,「我是從那賊人的府邸之中逃出來的,他們對我用了刑,如今身上傷口沒有上藥……」
說到這裡,他故作難受的又咳嗽了幾聲,話頭戛然而止,那公主見狀手忙腳亂地將他安置在裡頭,隨後又走到外面,向下人要了傷葯。
「我不知公子傷得有多重,男女授受不親,公子還是自己上藥吧。」那公主說著便將手中的葯放在桌子上,隨後轉身離去。
秦祤風見狀只是微微勾起唇角,眼裡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這公主如今這麼好誆騙,想必日後只要用點手段,她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等到給自己上好了葯,秦祤風才終於緩緩舒了口氣,「葯上好了,姑娘也大可不必如此避諱。」
要說這公主也是好笑,如今都將男人放進了自己的廂房裡頭,嘴裡尚且還念叨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公主聞言這才推開門走進來,將葯拿了出去,看著秦祤風的模樣,像是想到了什麼,「公子一路奔波,可否是餓了?」
見秦祤風頗為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公主心下瞭然,隨即微微彎眸,「無妨,我這就去讓下人給你做些吃食,公子在屋內好生呆著,可千萬別出來。」
一想到秦祤風說宮中有認識他的人,公主心裡也有幾分忐忑。
倘若讓旁人知道了她屋內還藏著這麼個男人,自己日後的清白恐怕也不保。
秦祤風面上答應的倒是乾脆,只是等公主走後,他便下了床四處轉悠,看這殿內的奢華程度,想來這公主的來頭也不小。
能稱自己父親為父皇的,除了大齊恐怕便只有關灼國了。
一想到這公主的來頭,秦祤風心裡更是愉悅不已,只要能利用這個公主,日後自己豈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還未等他在想些什麼,便聽到外頭傳來開門的聲音,秦祤風趕快走了兩步藏進了內閣。
至少在有一些事上,他並沒有騙公主,宮中的許多宮女太監都是知道他的,倘若有一人將他認出來,恐怕他今日都插翅難飛。
只是進來的是公主,顯然是剛吩咐完下人這就回來了。
「如今這位姑娘住在宮中,又有下人可使喚,可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小姐?」秦祤風故作不知,稍稍抬起眸子看向公主。
後者果然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目光帶了幾分無奈之意,「並非如此,我是關灼國的公主,只是這兩日父皇和大齊的皇帝有些事要商議。」
秦祤風聞言點了點頭,隨後看著公主微微一笑,「倘若我告訴公主,我原是大齊的皇子,公主可曾相信?」
他這話一是有意試探,倘若公主知道些什麼,自己也好儘早下手,以防公主誆騙自己,二也是為了打消公主的念頭。
果不其然,公主聞言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絲毫沒有半分相信秦祤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