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谷南伊生病
谷南伊心裡打算著做毛血旺要用到的食材。
她做完了第二日早上用的糕點,準備等明日一早里正的人取完糕點就去一趟山下。
結果還沒到晚上,谷南伊就有些撐不住了,腦袋昏昏沉沉不說,還不住地狂打噴嚏。
女人強撐著做完晚飯,又煮了香糯可口的紅棗蓮子粥,眼看著謝硯南喝完了自己那一份,她心中有些開心。
非晚也很喜歡和紅棗粥,暖暖地喝了一碗后,好奇地看著谷南伊碗里,皺著鼻子問:「你在喝什麼啊?怎麼味道怪怪的?」
谷南伊鼻音很重:「這是薑湯,祛風寒的。」
因著實在沒有食慾,谷南伊草草喝了兩口粥,又灌下了一大碗薑湯,便回了房間。
從到古代來的第二日,谷南伊便在自己的茅草屋裡放上了一盆炭火。
她擔心火苗燒著了稻草,只得放得遠一些,雖說用處不大,可好歹也有些暖意。
不知今日為何,她不管怎麼裹緊被子,都冷的發抖。
谷南伊不知輾轉了多久,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谷南伊沒有起來,里正的兒子過來取糕點,還是謝向雲幫著打了包。
桑榆和非晚站在三哥哥身後,把那一百多個銅板數過來、數過去,感覺十分有趣!
謝向雲跑前跑后的忙了一早上,和弟妹抱怨道:「這女人怎麼回事!爺還真的成了幫她賣糕點的了?」
桑榆碰了碰非晚,小姑娘從銅錢堆里抬起眼睛,軟聲對謝向雲道:「三哥,她昨天晚上在喝薑湯,是不是生病了?」
謝向雲眨眼,哦對,撇嘴:「麻煩!」
說罷,男孩擦擦額頭的汗,抬腳就往谷南伊住的茅草屋裡跑去。
謝向雲推開門,發現谷南伊還睡著。
屋子裡燒了一夜的炭火早就熄了,冷冰冰的。
謝向雲蹙眉,走近才注意到,草垛里的谷南伊縮成一團,緊緊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眉頭緊皺,面上露出病態的紅暈。
她怎麼了?
男孩心中劃過很多猜想,面上嫌棄的戳她的腦袋,「喂,喂,你怎麼了?還不醒醒?天都大亮了!」
谷南伊被粗魯地晃醒,只覺得混身彷彿被大卡車碾過一般,酸痛無力,嗓子也冒煙一樣疼。
謝向雲見她迷糊的模樣,以為還沒醒,大聲問她:「快醒醒了!天亮了!」
該做飯了!
谷南伊的瞌睡被謝向雲的喊聲趕跑,腦袋依舊昏沉一片,有些清醒不過來。
谷南伊抬手摸了摸額頭,皺眉,聲音細弱:「向雲,別晃了,頭暈。我發燒了……」
謝向雲呼吸一滯,終於明白谷南伊酡紅的雙頰意味著什麼。
他面色有些鄭重,起身去叫了大哥和二哥,一起到了謝初堯的房間。
謝初堯在房間里細細地為一副地圖添補周遭的地形,聽到動靜,抬眼就看到三位皇子走了進來。
謝向雲看了眼窗戶,率先低聲道:「國父,那個女人生病了,在發熱。」
在這個時代,生病發熱,若不及時救治,很容易變成癆病,而癆病在古代是不治之症。
謝初堯聞言,手裡握著的筆頓了頓,擱在了一邊。
他皺眉:「怎會發熱?」
謝向雲頭疼道:「好像是風寒?怎麼辦?我們去山下找個郎中看看?」
二皇子謝硯南撇嘴,反對:「二兩銀子買回來的奴僕,還給她治病?三弟未免有些太過好心。」
謝向雲皺眉,剛想反駁,見親哥神情冷漠,也跟著開口道:「風寒易傳染,非晚和桑榆還小,不能再與她接觸。」
小胖子不敢直接反駁大哥,苦著臉:「那,那就放著不管?」
說著,他的眼神飄到謝初堯臉上,像是在等他拿主意。
只見謝初堯神情自若,又要拿起筆來繼續描畫,完全不在意,謝向雲有點急了:「萬一她扛不過去真死了呢?若是死了,若是死了……」
謝向雲看向兩個兄長,幾秒后,憋出來一句:「我們又得吃國父做的飯了。」
謝見宵、謝硯南,「……」
此刻,謝見宵意識到谷南伊這位廚娘的身份有多麼重要,沉默。
國父做的飯,確實……
謝硯南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嘶,其實,那個,風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隨便找個郎中開幾副葯,灌下去看她的造化。」
謝初堯聽三位皇子討論,剛剛碰上毛筆的指尖頓住,冷凝的劍眉微蹙,心中疑惑,暗想:他做的東西,就真的那麼難以下咽?
男人面上沒什麼變化,抬手把墨痕已乾的地形圖收起來。
他聲音冷淡自持:「三位皇子放心便是,臣去看看。」
說罷,謝初堯轉身出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