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到底有什麼目的?
謝初堯抬眼看向幾個孩子,眸底帶著不解。
謝見宵深深的看了眼謝初堯,淡淡解釋道:「你們是夫妻。」
笑容古怪的謝硯南難得附和大哥一句:「對,你們應該住在一起。」
謝向雲雙眼一亮,舉起了小胖爪:「我附議!」
桑榆和非晚也覺得非常有道理,紛紛點頭。
謝初堯皺著眉頭還未表態,就見對面的谷南伊把腦袋搖的撥浪鼓一般,連連擺手,「不不不,不用,不用。我那生著火,不冷。」
笑話,和他住一起?她嫌命長?
男人面色一冷,想起了方才自己在院子里鋸木頭,打算給這女人重新修繕一下房間,看來,善心白髮了!
她寧肯凍死,也不肯跟他住在一起,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謝初堯「吧嗒」一聲放下了手裡的碗,眉眼冷若寒冰,淡淡地掃過谷南伊,聲音不容抗拒:「今晚搬過來。」
谷南伊內心不願意,「不……-」
女人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見謝初堯把筷子撂下,轉身出了門。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出這餿主意的三個男孩——
謝見宵神情淡淡,謝硯南笑容惡劣,謝向雲只管扒飯,倒是非晚一臉喜氣,黑亮的眼裡流淌出歡快的神情,桑榆默默坐在邊上。
谷南伊瞧著,更加頭痛欲裂,她本就在發燒,又碰上這樣棘手的事,頓時感覺前途一片灰暗。
她要如何與一個多疑、冷漠,動不動就要殺人的大反派相處?還睡在一間房!
谷南伊想哭!
幾個孩子完全不能理解谷南伊欲哭無淚的心情,美美地吃完一餐早飯,便各做各的事去了。
谷南伊猛灌了好幾碗薑湯,摸摸額頭,感覺熱度下去了不少,便開始幹活。
這一日很快便消磨了過去,到了太陽下山前,謝初堯按照慣例從山裡獵來了野物,由谷南伊接過去處理。
用過晚飯,谷南伊磨磨蹭蹭地捱到了天色已暗,實在沒有辦法,抱著她唯一的那床棉被,進了謝初堯的房間。
「郎君。」
谷南伊有些吞吞吐吐的。
謝初堯抬眼看去,示意她有話快說。
谷南伊指了指地上,道:「我,我帶了被子來。那個,今天晚上我睡在地上就好。」
她可不想與他同床!
謝初堯難得一次理解了谷南伊的腦迴路,見她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皺眉。
他不曾放下對谷南伊的懷疑,讓她進屋,也不過是想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她要是病死了,幾個孩子就沒飯吃了!
谷南伊的態度莫名讓他覺得不爽,臉色便臭了起來。
男人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你去床上睡。」
谷南伊還想找借口,卻被他暗含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只得乖乖爬上了床。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又擔心自己睡相不好,若是不小心踢了謝初堯,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女人暗想:大反派讓她睡在床上,怎麼想也不像是冷漠多疑的謝初堯做出來的事情。
他會不會在半夜用被子悶死她?嗚嗚好害怕!
谷南伊在朦朧睡意的邊緣掙扎時,謝初堯已經在地上鋪好了一床被子,不脫衣裳躺了下來。
谷南伊昏昏沉沉地墜入夢境,床上的呼吸聲逐漸變得綿長,謝初堯坐起身來,沉默地打量已經睡熟的女人。
她這些天討好他、接近他,還用「郎君」那樣親密的叫法稱呼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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