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與你何干
說著,眼淚便順著臉頰緩緩流了下來。
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孟伊雪,聶瀚學心疼不已。
又想起前些日子,白凝安帶人抄了自己的家,將自己的母親丟出門外,打碎了自己所有的珍藏,毀了自己的名聲,聶瀚學頓時怒火中燒,急忙向著白凝安小院的方向走去。
聶瀚學怒氣沖沖的向白凝安的院落衝去,一腳踢開了房門,「賤貨!你怎麼可以聯合外人欺負伊雪!」
白凝安面色淡然,「聶尚書,我與你已經解除婚約,你並非我白府之人怎可在主人家內院隨意進出?」
聶瀚學臉色一黑,他倒是忘了自己現在是外男身份。
聶瀚學強忍著內心的暴怒問道:「白凝安,你別不識好歹!欺辱伊雪,誰給你的膽子?」
「我欺辱她,與你何干。」白凝安眸子冰寒。
「你擅闖我閨房,辱我名節,這就是你讀書人做的事?倒也不愧你忘恩負義的名聲。」
這聶瀚學最恨的,就是別人說自己是靠白家起家的,偏偏這事被眼前這個相貌醜陋,惡毒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聶瀚學不由得青筋暴起,怒目圓睜直視著白凝安。他恨不得就這樣捏死這個幾乎毀了自己前程的女人。
「呵!你欺辱伊雪不說,還未成親就有了身孕,做出這等沒有臉面的事情,你……」
聶瀚學怒氣沖沖的罵著眼前的女人,而白凝安慵懶的靠在軟椅上,一臉平靜。
「彼此彼此,尚書大人未經主人允許,擅自闖入女子閨閣……」白凝安轉著手腕上戴著的乳白色鐲子,「來人,把他給我丟出府去。」
「放肆!我是陛下親封的尚書!你豈敢動我!」
而周圍綁著他的彪形大漢,像是沒聽到一般,轉身將聶瀚學丟出了門外。
白家當家主母早逝,後院一直便一直無人看管。
白凝安坐在後花園,看著眼前的花花草草,回想起了,小時候祖父經常在這裡陪自己玩耍。
她起身,緩緩走在小路上,不知走了多久,只見四周荒草叢生,打掃收拾的下人,居然在石頭邊坐著。
白凝安頓時臉色一黑,上前說道:「不幹活在這裡休息,主人家還買你們回來做什麼?」
幾個下人聽到這番話,一個個的頓時被嚇得就地跪了下來,「小姐恕罪,我們只是片刻休息,小姐息怒。」
白凝安不動聲色的說道:「去把白管家帶來。」
幾個下人頓時面色蒼白。
白管家是白府內府管家,權利很大,當年因為對主家忠心不二,因此被賜了白姓,為人嚴謹。
這要是落到白管家手裡,最少不得脫一層皮。
一想到這裡,幾個下人磕頭的速度更快了,「小姐饒命!我們知道錯了!」
白凝安淡然的看著眼前磕頭的幾人,不願言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侍女氣喘吁吁跑回了身邊,「小姐,白管家來了。」
一名老者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行禮,「小人白岩,見過小姐。」
「起來吧。」
「不知小姐叫小人前來,所為何事?」
白凝安給侍女使眼色,小侍女會意,朗聲說道:「不知這幾人,在此間打掃多久了?」
「已經三日有餘。」老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可我今日閑來無事,漫步到此,卻見幾人並未做工,倒是休息閑聊,這又作何解釋。」白凝安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年過不惑的老人。
「是老奴的錯,望小姐恕罪。」
說著,白管家便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請罪。
白凝安想到這是服侍自家祖父多年的老夥計,也不願多多怪罪於他,說道:「也罷,這幾個下人各杖責二十,給人牙子賣了。」
「是。」白管家跪著應聲道。
一時間求饒、哭喊聲四起。
「白管家,以後凡是白家下人,不得擅自離崗。不得強取豪奪,貪公家東西……一經發現輕則罰月錢,重則杖斃。」白凝安聲音嚴厲。
「是。」
「下去吧。」
語畢,只見白管家弓著身子,恭恭敬敬的行禮。令跟隨的下人,把這幾人綁了送去刑堂。
看著白管家利索的收拾了那幾個人不長眼的下人,白凝安微斂了眸子,轉身順著來時的路離去。
翌日。
白家二叔正在侍弄自己金貴的君子蘭,這時突然有下人闖了進來,「二…二老爺,三…三小姐賣了下人,又…又制定了規矩。」
聽著嚇人結結巴巴的交代,他頓覺頭疼,不由得腦袋嗡嗡作響。
「知道了,父親倒是沒白栽培她,是個頂好的……行了,你下去吧!」白家二叔說完便又去侍弄花花草草。
下人弓著身子,向著白家二叔行禮,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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