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死亡遊戲
在最角落的一個黑影,忽然從口袋中似乎拿出了什麼。
「咔嚓。」
空中濺起幾點火星,顯然這是一個火石打火機,依靠摩擦小小的火石點燃打火機中的煤氣,那道黑影沒試幾次,暗黑中燃起了小小的火光。
黑衣光頭暗罵一聲,蠢貨。
果不其然,火紅的光還沒來得及照亮其他人的臉就迅熄滅,角落裡的黑影也倒在了黑暗中,再也沒有了聲響。
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沒有人發現是誰動的手,誰都有可能是下一個。
五個黑影警惕地看著對方,氣氛凝重得幾乎空氣都要凝固了,誰都很清楚,這裡潛入了一個及其恐怖的異能者,能在一瞬間悄無聲息地殺死一個C級異能者。
這意味著,他能輕易地殺死這裡的每一個人,因為這裡所有人都是C級。
所有人都不願意當出頭鳥,不敢說出一句話,因為這會惹來殺身之禍,誰也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在幽暗的空間內,一股恐怖的氛圍緩緩產生。
忽然一個奇特的聲音響在了他們的耳朵里,「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如何?」
這是葉飛雪用異能將聲音的震動轉移到了他們的耳朵里,使他們分不清聲音的來源。
「首先,所有人都不許發出任何的聲音,或者作出任何可能使其他人知道你身份的動作,違者抹殺!」
那無從追尋的聲音是如此的冰冷,讓他們毫不懷疑這聲音的主人會在下一秒直接殺死他們。
「其次,桌子上有18把飛鏢,每人三把,每個人只能碰離自己最近的三把飛鏢。」
黑衣光頭定睛一看,那桌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似乎放著某些東西,或許就是神秘人說的飛鏢。
還剩五個人,卻準備了18把飛鏢,也就是說這飛鏢應該是在那個人死亡前放的。
「對面牆上有一個標靶,標靶的每一格都代表著五個人不同的身體部位,飛鏢插入標靶就意味著代表的部位會被破壞,當你們用飛鏢扔入能夠殺死我的身體部位時,遊戲結束,你們可以活著離開。」
「標靶上的不同格都有不同的序號,從1~6,序號代表著你們每一個人的身份,離牆上最近的人為1號,然後按順時針的方向排列,從1到6,遊戲順序也是如此,每一輪每人僅能扔一把飛鏢,每人每輪僅有5分鐘,過時飛鏢作廢。」
忽然一盞小黃燈亮起,掛在對面的牆上,照亮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上的標靶,上面刻著代表各種身體器官的文字以及序號。
那燈光微弱,再加上離得遠,讓人僅勉強能看清標靶的內容。
「致命部位為3分,普通部位為1分,脫靶-1分,扔自己不得分,總分負分必死,如果扔完所有飛鏢,我還沒有死亡,僅有得分最高的人活著離開,扔已死之人的標靶等於扔自己的標靶。遊戲開始,祝你們玩得開心。」
離牆邊最近的一個身影,額頭的冷汗不停流下,但他不敢去擦,生怕神秘人誤會他在暗示什麼。
他就是一號,一號看了一眼其他四個黑影,一動不動,根本看不出什麼,但他知道神秘人就在其中。
悄無聲息地深吸一口氣,一號拿起一根飛鏢,猶豫再三,六號已經死了,扔他的標靶就等於扔自己的,不必考慮。
但還有一個辦法,相信所有人都想到了,那就是每個人都扔自己的非致命部位。
只要有人不跟隨,那這個人就必定是神秘人,那麼這時候只要下一個人扔神秘人致命部位,遊戲結束,只是可能有一個人會死在神秘人的唯一一次扔飛鏢的機會。
如果神秘人偽裝起來,跟隨他們,那麼直到遊戲結束,所有人的分數都為零,所有人都是最高分,也有可能所有人都不是最高分。
這意味著所有人都可能一起死去,或者一起活下去。
只是...
如果最後一個人五號在最後一輪沒有把飛鏢扔自己呢?
他就能穩穩地勝出,而其他人都將死去。
又或者神秘人就存在於五號和四號之間呢?
一號的臉色在黑暗中蒼白的可怕,這似乎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而在位於一號的他,更是難以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終於一號扔出手中的飛鏢,命中一號肩膀部位。
他決定暫時相信自己的同伴。
忽然他感覺一股劇烈的疼痛在右肩膀發出,但他不敢用手去碰,生怕被抹殺,只能勉強感知到肩膀穿了一個洞。
血液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所有人都驚駭地聆聽,但他們也弄不清楚一號是什麼時候受的傷,明明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移動過腳步。
恐怖的氛圍越來越濃重,隨著血液的滴答聲,二號終於拿起了屬於他的飛鏢。
但卻久久沒有出手,那把細小的飛鏢一直被他緊緊捏在手裡。
自殘需要勇氣,他想扔別人,又怕別人誤會他就是神秘人,一號滴答的血液已經讓所有人清楚,這個遊戲,在被人扔中致命部位會在一瞬間死去。
肩膀、手臂、大腿、腎、心臟、大腦...
終於他選擇扔了自己的肩膀,這是影響最小的部位了。
很快一輪過去了,五個人不約而同選擇了自己的肩膀部位。
在一片沉默與黑暗中,血液的滴答聲不停響起。
第二輪開始了,由於選擇的是左肩膀的位置,所以並沒有影響他右手扔飛鏢的能力,只是失血使他臉色蒼白,有點提不起勁。
畢竟是異能者,身體素質比一般人更強,很快他就強行讓自己提起了精神。
他大腦飛速思考著,五個人扔的都是自己的肩膀,這意味著,神秘人選擇了偽裝成他們中的一員,只要再繼續這樣下去就好了。
但事實真的會如此順利嗎?
這一次一號選擇的是,左手手臂。
如同上一次一樣,在一號毫無察覺的一瞬間,手臂已然被洞穿,劇烈的疼痛衝擊著他的大腦。
他下意識地想要喊出來,但下一秒又死死咬住了嘴唇,血液從他的嘴裡流出來,是鹹的。
只有維持這樣下去,對他一號來說才是最有利的,只有這樣,他才有一線生機,只要有人打破這樣的規律,除非直接殺死神秘人,否則他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