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殺真相
趙放完全懵了，腦子一片空白，愣愣地看著房敏，道：「我沒扔……扔賬本！」
「你還賴！剪了別人的領帶你賴，扔了賬本你也賴，你他瑪的就是個老賴！」房敏義憤填膺。
「房敏，當時我看清楚了，那賬本是女會計掃到河裡去的……」樓宇平幫著趙放說話。
房敏轉頭看著樓宇平，「樓宇平，你別為他說好話！我們辛苦幾個月，眼看著獎金到手，眼看著榮譽鋪蓋而來，眼看著咱們檢查組雄赳赳氣昂昂……就讓他這麼一抱，把這些全抱沒了！我現在想殺他的心都有！」
樓宇平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低頭幹活，不再吱聲。
徐守業從檔案櫃里拿出幾個檔案資料，顧自翻閱，似乎沒有聽到房敏的話。
趙放愣愣地坐著，想著房敏的話，想著掉進河裡的賬本……
就在這時，王同海走了進來。
「王組——」
房敏叫了聲，王同海揮手打斷房敏，黑著臉沖著趙放說道：「老訥，你收拾東西走吧，我們檢查組不要你！」
趙放一臉茫然地看著王同海，卻很倔強：「我不走，我沒做錯什麼，我為什麼要走！賬本不是我扔到河裡的！」
「你不走是吧？」趙放的話把王同海激怒，走過去一把扯住趙放就往門外推。
趙放激烈反抗：「我不走，你沒資格趕我走！」
雖然木訥，雖然笨拙，但趙放很血性，這樣不明不白地被趕走，他是堅決不妥協的！
於是，趙放跟王同海拉扯著，徐守業走了過來，一把拉住趙放：「王組正在氣頭上，你出去避避，等他氣消了再進來。」
說著，把趙放拽著往外走。
到了門外，徐守業又對傻愣愣的趙放說道：「到外面走走，透透氣，他氣消了再回來。」
說完，徐守業轉身往辦公室去。
「徐哥——」趙放想問問救人和賬本怎麼了，可徐守業卻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直接走進了辦公室。
趙放孤零零地站在走廊里，一臉茫然……想著自己究竟錯在哪兒了？
就在趙放茫然不知所措時，焦家義走了過來。
「你還真行，專到稽查局給我搞事來了！」焦家義看著一臉喪氣低著頭的趙放。
「焦局，我……我……」趙放一臉無辜地看著焦家義，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王同海從辦公室里沖了出來，大聲說道：「焦局，這個人我不要，你把他安排到其他組去吧！」
焦家義皺著眉頭看著王同海。
整個樓層的人都聽到了王同海的聲音，都來到走廊上，指著趙放低聲議論著。
「都回辦公室去！」焦家義揮手讓眾人散去，轉過頭來看著一聲不吭傻愣愣站著的趙放，「趙放，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說完，焦家義轉身就走。
王同海狠狠地瞪了瞪趙放，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趙放沒有吱聲，也沒有挪步。
「趙放，焦局讓你到他辦公室去，還不趕緊去！」站在門口的樓宇平提醒趙放。
趙放恍然地點了點頭，一臉茫然地往焦家義的辦公室去。
沒有散盡的走廊里的人指著趙放說，他就是剛報到的新公務員，把借來的領帶剪了，還呈英難，把檢查組的案子搞黃了……
趙放來到焦家義的辦公室，低頭道：「焦局……」
「坐吧！」
趙放很聽話地坐了下來，一臉茫然地看著焦家義。
焦家義臉色很不好看：「我讓你寫檢查寫好了嗎？」
趙放點頭：「寫好了……焦局，那領帶真的不是我剪的！」
焦家義揮手打斷趙放：「領帶的事由縣局處理，你那檢查一會兒交給我。那救人的事，怎麼回事？」
趙放老老實實地把救人的經過講了一遍。
焦家義皺著眉頭問道：「他們說你救人的同時，把賬本往河裡扔？」
趙放又是一愣，他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總是顛倒黑白，睜眼說瞎話！
「焦局，我沒有扔賬本，我只抱住那個女的，賬本怎麼掉進河裡我不知道！」
焦家義沉吟片刻，道：「你救的那個女子，是盛開公司的會計林美琴，昨天跳河事件，是她跟公司老闆范盛開合夥唱的苦肉計，目的就是想把賬本銷毀。」
「啊！」趙放驚訝萬分地看著焦家義。
焦家義繼續說道：「這個案子王組長他們盯了好幾個月，在正常的檢查中發現盛開公司有偷稅嫌疑，剛把調取盛開公司賬本的手續辦好，就傳出了公司會計林美琴拿著賬本要挾老闆的事情，起因是老闆半年不付她工資。你呢，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助了他們的一臂之力！我們明知他們在銷毀賬本，可我們卻沒有任何證據，要命的是你這麼一救，把林美琴自殺要工資的事件變得更真實可信！」
「對不起……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我會在救她的同時，保護好賬本。」趙放終於明白事情的原由。
焦家義一字一頓地說道，「雖然你救人沒錯，但是畢竟把這麼大的一案子攪黃了，再加上領帶事件，你還是不適合在稽查局工作……」
趙放愣愣地聽著，他明白焦家義的意思，他是要離開稽查局了。
……
氣憤加無奈，趙放一臉喪氣地回到了辦公室。
趙放剛坐下，房敏突然沖著趙放說道：「大英雄，你還有臉坐下，不收拾東西滾蛋？」
趙放沒有吱聲，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台上那二盆枯黃的綠蘿。
房敏走過來，一把把趙放揪了起來：「你他瑪的別裝傻，老子跟你說話呢！」
趙放還是不吭聲，愣愣地由房敏揪著。
徐守業沖著房敏說道：「房敏，走吧，到企業去！」
房敏一把放開趙放，咬牙切齒：「你等著，有你好看的！」
說完，跟徐守業往外走去。
趙放拉了拉被扯皺的衣服，灰頭土臉地坐了下來，把寫好的領帶事件檢查調出來，然後列印。
樓宇平轉過頭來好奇地問道：「趙放，剛才焦局找你去幹嘛了？」
趙放搖了搖頭：「沒幹嘛。」
「沒幹嘛？是不是又挨罵了？」樓宇平說著，無意瞥到列印出來的檢查，便隨手拿起仔細看起來。
不一會兒，樓宇平說道：「我說呢，我跟徐哥都不相信那領帶是你剪的！你為什麼不向他們解釋清楚？」
「我想解釋，可……可我解釋不清，也沒人聽我的！」趙放一臉的無奈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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