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抵達雲州

第412章 抵達雲州

朱公公見靖樂公主神色糾結,擔心她不肯回宮,又道:「心病還須心藥醫,公主就是娘娘的葯,事不宜遲,耽誤不得啊。」

瑤環的心都提了起來,生怕公主答應回宮,卻見小姐掀起帘子下了馬車,快步走到靖樂身邊,輕聲勸道:「公主,貴妃娘娘病重可不是小事,您一定得回去。」

文寧伯見喬弈緋出現的時候,本擔心她故意使壞,卻不料她竟勸公主回宮,連忙幫腔道:「是啊,公主,出行事小,娘娘事大,耽擱不得。」

沒想到,他情急之下出口的一句話,立刻惹了眾怒,廣德侯當即豎起粗眉,「伯爺,娘娘事大沒錯,但隨殿下出使北燕關乎兩國邦交,也不是小事。」

幾個國子監的學生都面呈怒色,義憤填膺,越有城府的人越是能忍,越是年輕越是氣盛,受不得委屈和輕慢,肖啟皺眉道:「侯爺言之有理,貴妃娘娘雖然尊貴,卻也是皇上家事,邦交乃朝廷大事,二者豈可相提並論?」

讀書人最喜歡議天下事,以天下為己任,肖啟一席話贏得其他學生紛紛贊同,貴妃病得再重,也不可能和國家大事混為一團,何況,讀書人對除皇后之外的后妃往往有種天生的鄙夷,最忌諱妖妃禍國,見文寧伯堂而皇之地說后妃比國事重要,心中生怒當然不能忍。

文寧伯知道自己低估了這些學生的火氣和膽量,強忍怒火道:「侯爺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朱公公見越扯越遠了,再扯下去就要掀起一場論戰了,他不關心文寧伯和國子監學生間的明爭暗鬥,只關心公主回不回宮,催促道:「公主,奴才出宮這幾日,娘娘說不定更不好了,您在外也無法安心,不如這樣,您先隨奴才回宮去,等娘娘大好了,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豈非皆大歡喜?」

聽朱公公這樣說,靖樂明顯有些心動,喬弈緋微笑,「公公言之有理,貴妃娘娘要緊,日後烏蘭親王將你迎到了北燕,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急於一時。」

喬弈緋微微仰頭時露出潔白如玉的頸脖,散發著溫柔細膩的光澤,今日她穿了一件鮮艷的紅色輕紗裙,隨風飄揚,俏麗多姿,一顰一笑之際,皆是風情嫵媚,如櫻桃般的紅唇一張一合,嬌艷欲滴,恐怕是個男人都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再聯想到烏蘭莫圖俊朗的容貌,迷人的眼睛,挺拔的身姿,靖樂又開始動搖了,不能讓喬弈緋再單獨靠近烏蘭莫圖了。

一陣風吹來,喬弈緋額前兩條縷劉海隨風舞動,她白嫩纖細的手指隨意一撩,將其撫至耳後,這個輕柔的動作憑添無限風情,連那些下人都忍不住偷偷望這邊張望。

喬弈緋渾然不知,善解人意道:「公主放心,我見到烏蘭親王的時候,定會如實轉告公主心意,相信親王感念公主情意,定會早日來大夏接公主回北燕。」

不行,一個聲音在靖樂心底叫囂,誰能放心一個既漂亮又嫵媚又會哄人開心的女人在自己看中的男人面前晃悠?

靖樂左右搖擺之際,朱公公又催促道:「公主,娘娘這幾日茶飯不思,就是在等著您呢。」

哪知,樂公主沉思片刻之後,突然怒目圓睜,「胡說!母妃一向身體康健,怎會生病?你這大膽的奴才,為了騙本公主回宮,竟編造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謊言,本公主日後回宮,定然稟報母妃,看不扒了你的皮?」

朱公公不明白為什麼公主突然翻臉,「公主?」

靖樂公主越想越生氣,轉身就要走,朱公公大急,竟然一把拉住了公主的袖子。

靖樂大怒,「該死的奴才,你好大的膽子。」

「公主恕罪!」朱公公沒想到情急之下失了分寸,忙道:「奴才是一時情急,請公主恕罪!」

「一時情急就可以對本公主無禮嗎?」靖樂越想越覺得他騙自己的可能性很大,母妃一向身體好,怎麼可能自己離宮幾天就病得吃不下飯?怒道:「快滾,再不滾本公主現在就砍了你!」

她說到做到,一把抽出身旁侍衛的劍,朱公公嚇得面無人色,他要是死在這裡,也就死了,這裡可沒人會為他說情,惶恐地看向文寧伯,「伯爺…」

文寧伯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公主突然斷定朱公公是在騙她,但現在不是解惑的時候,忙把目光投向喬弈緋,「寧樂郡主,你快勸勸公主。」

喬弈緋輕聲細語道:「公主,你先把劍放下,有話好好說,娘娘想必也是擔心你!」

可詭異的是,喬弈緋越勸,靖樂火氣越大,「都給本公主閉嘴!」

說完,她猛地把劍甩在地上,怒氣沖衝上了馬車,丟下一句話,「都滾回去!」

見公主完全不為所動,朱公公措手不及,只得看向秦湛,心急如焚,「殿下,這可怎麼辦啊?」

秦湛面無表情,淡淡道:「公主的脾氣你看到了,啟程!」

車隊再次啟動,留下朱公公一行人大眼瞪小眼,他急得火燒眉毛,到底怎麼回去復命讓皇上和貴妃不怪罪自己?

文寧伯坐在馬車裡,兩個美貌丫鬟一左一右幫他捶腿,他眯著眼睛,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公主會突然下定決心,連貴妃娘娘安康都不顧?

另一倆馬車裡,靖樂公主依然余怒未消,喬弈緋端了一杯茶過來,輕聲道:「公主消消氣,娘娘也是擔心你。」

「我已經這麼大的人了,還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哄騙?」靖樂狠狠灌了一口茶,惱怒道:「為了騙我回去,連這種借口也編得出來?我要是真回去了,那不是太蠢了?」

「長輩都是這樣的。」喬弈緋深有同感,「去年我在外面玩得正開心,下人突然跟我說祖父病重,讓我立即回府,我火急火燎地趕回去,祖父好好的,原來是有人上門提親,祖父怕我不肯回去,所以編造出了這個借口,我當時也氣壞了,虧得我還擔心了一路呢。」

「就是就是!」靖樂公主咬牙切齒道:「一定是姓朱的這個狗奴才怕完不成任務,回去被父皇母妃責罰,才想出這個鬼主意,真是好大的膽子。」

「公主英明!」喬弈緋恭維道:「前幾日我見娘娘的時候,娘娘神采飛揚,氣色紅潤,精力充沛,一看就知道是長命百歲的富貴命格,怎麼可能病重呢?想必是擔心公主您的安危,怕您不肯回去,才這般行事,其實娘娘多慮了,如今有鋮王保護,還有廣德侯這樣令人聞風喪膽的猛將在,公主又會有什麼危險呢?」

靖樂公主點點頭,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你這話倒是很對本公主的胃口,放心吧,我會關照你的。」

「多謝公主!」喬弈緋唇角無意識彎起,今天這一幕早在她意料當中,章貴妃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靖樂回宮,不過鞭長莫及,大概率就是裝病了。

所以在前兩天,她給靖樂講述外面的世界多麼精彩的時候,也會有意無意講一些話本子,自然包含長輩為了騙晚輩回家故意編出病重借口的老套故事,當時也許靖樂沒在意,但此刻只要自己稍作提示,靖樂便會想起來,在有意的暗示下,靖樂心中就會更偏向貴妃定然是騙她的結論。

再加上自己精心裝扮的嫵媚嬌俏妝容,靖樂自然不放心自己在烏蘭莫圖面前晃來晃去。

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讓靖樂心中的天平往留下來這邊傾斜,而且她是那種越逼越逆反的性子,自己越是幫朱公公說話,她越是要留下來。

果然,自己成功了,經此一事,靖樂才算是真正留了下來,成為自己的護身符。

發生在喬弈緋和靖樂之間的微妙故事,文寧伯自然想不通,不過他倒是看出來喬弈緋對靖樂的影響力,又短又粗的胖手撫摸著丫鬟嬌嫩的臉蛋,他的眼眸越來越深,「這個丫頭不可小覷啊!」

他突然想起方才國子監那幾個學生,心頭不悅越來越濃,區區幾個學生,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大放厥詞,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沉著臉道:「前面什麼地方?」

「伯爺,我們已經進入雲州地界,殿下方才派人過來傳令,今晚在雲州驛館下榻。」

雲州?文寧伯沉思片刻,忽然想起,「雲州刺史是不是姓夏?」

「是,前幾年,鎮國公長子迎娶了夏家千金。」

「鎮國公長子?」文寧伯想了起來,「鎮國公次子是不是那個國子監的學生?」

「沒錯,名喚徐天舒,別人都稱他徐二公子。」

徐天舒?文寧伯眼底閃著暗芒,那個青年一表人才,聽說天賦極高,剛進國子監就能被選派隨使團出行,恐怕是太過順風順水,得意忘形,居然敢對自己不敬?

使團抵達雲州驛館的時候,雲州官員們早就翹首以盼,為首的便是雲州刺史夏樊山,夏樊山身材偏瘦,給人的感覺很和善,見鋮王車駕到來,帶頭下跪,「下官叩見鋮王殿下。」

片刻之後,馬車裡傳來秦湛淡淡的聲音,「本王只是路過,不必多禮!」

言下之意,殿下並非專程來雲州巡視,只是停留一晚,次日便會離開,夏樊山卻恭敬道:「殿下舟車勞頓,諸多辛苦,下官只是略盡綿力,為殿下洗去風塵,還請殿下賞臉。」

短暫的沉默之後,從馬車裡出來的青年讓雲州眾人眼前大亮,一身淡藍色的金絲蟒袍,宛如一塊無暇美玉雕琢而成,高貴清華,眸色銳利深邃,傲然冷漠,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這就是傳說中的鋮王秦湛?夏樊山心頭一肅,「殿下裡面請!」

秦湛身後是廣德侯陸鎮南,文寧伯,還有一位有著傾城之姿的華服少女,夏樊山雖不認識,不過略微一想就知道了,「寧樂郡主?」

喬弈緋眸色蕩漾如水,指向身旁一位氣度不凡的少女笑盈盈道:「夏大人有禮,這位是靖樂公主。」

公主?夏樊山心下暗驚,沒聽說公主也會來啊,但他畢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反應過來,「下官見過公主!」

靖樂對喬弈緋的識趣很滿意,高傲道:「不必多禮。」

雲州是大夏幾大州之一,不比之前到達的那些不入流的小鎮,疆域遼闊,豪族林立,雲州驛館也富麗堂皇,連一向挑剔的靖樂也挑不出毛病來。

徐天舒在經過夏樊山身邊的時候,輕聲道:「伯父好。」

夏樊山打量徐天舒片刻,笑道:「幾年不見,你不但越發精神,也越發出息了。」

「伯父過獎了。」

夏樊山望著卓爾不群的徐天舒,想起自己的女婿徐慕楓,十分欣慰,不過聯想到近日一些煩心事,眼神微暗,「你先進去歇息,晚點伯父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

肖啟在一旁打趣道:「天舒,夏大人是你兄長的岳父,這也算是假公濟私了。」

薛又禮扯了下唇角,嘲諷道:「是啊,徐二公子出身尊貴,哪怕是出門在外,也比我們門路廣。」

說完揚長而去,肖啟莫名其妙,「這個薛兄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你又哪裡得罪他了?」

徐天舒搖搖頭,「走吧。」

雲州是富庶之地,夏樊山為接待鋮王一行準備的晚宴十分豐盛,不但滿是山珍海味,珍饈佳肴,還有美貌歌姬絲竹管樂助興,極為用心。

夏樊山舉杯笑道:「殿下龍章鳳姿,今日蒞臨雲州,是整個雲州的榮幸,下官代表雲州父老鄉親敬殿下一杯。」

秦湛微微點頭,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他過於冷峻的氣質使得其他官員不怎麼敢靠近,連陪酒的姑娘也不敢離得太近。

但今晚的安排很對文寧伯的胃口,他哈哈笑道:「夏大人果然好眼光,這歌姬舞姬,連我那府里也比不上了。」

廣德侯也是喜好美色之人,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文寧伯算是同道中人了,不同的是,他怕老婆,現在離開京城,便如放飛的鳥,一邊喝酒,一邊和陪酒姑娘打情罵俏。

季承依舊負責警戒,途中出來安排事務,剛一走出來,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原來是雲州府衙的師爺,這師爺留著兩片小鬍子,看著很是精明。

師爺神神秘秘地塞了一塊銀子到季承手中,「季侍衛吧,我家大人叫我來打聽,不知殿下喜歡什麼口味的?」

季承哪裡會收?看到那人擠眉弄眼的模樣,總算反應過來,在殿下身邊久了,官場上的事也見得多了,便乾脆道:「別費這種心思了。」

師爺顯然沒聽懂,以為殿下自持身份,有些話不便明說,下頭人自然要機靈些,「我們雲州的姑娘最是溫柔似水,但實在不知殿下的口味,季侍衛,你就給我們透個底,我不會虧待你的。」

季承頓覺頭痛,萬一他擅作主張,惹惱了殿下,幾十軍棍是免不了的,板著臉道:「我真的不知道。」

「哎,都是男人,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師爺一副你知我知的通透模樣,「殿下一路奔波跋涉,也需要個貼心姑娘說說話,解解悶嘛…」

正當季承左右為難的時候,聽到了救星的聲音,「這點小事何必為難?殿下身份最為尊貴,安排你們這兒最紅的姑娘不就行了?」

師爺見喬弈緋笑靨如花,茅塞頓開,「多謝姑娘。」

季承一臉懵,「喬姑娘不怕…」

「怕什麼怕?」喬弈緋滿不在乎道:「你沒聽人家說嗎?殿下也是男人,這旅途寂寞,正需個貼心的姑娘說話解悶,身為殿下貼身侍衛,居然不如一個外人考慮周到?」

季承:「……」

另一邊,夏樊山終於找到了和徐天舒獨處的機會,「我接到國公爺的信函,說你會隨殿下一路北上,途經雲州,高興了許久,你嫂嫂還好吧?」

「伯父放心,嫂嫂一切安好,兩個孩子也安好。」徐天舒從袖中拿出一封信,「這是嫂嫂讓我轉交給伯父的。」

夏樊山急忙打開信,是女兒熟悉的筆跡,不過都是些問候的話,看完之後,心裡鬆了一口氣,「那年我上京城述職,見你的時候還是個毛頭小夥子,今日竟這般出挑了,徐家子女果然個個都是人中翹楚。」

說到這裡,夏樊山眼底忽然多了一道暗色,徐天舒何等敏銳的人,「怎麼了?」

夏樊山沉默片刻,還是道:「天舒啊,按理這事伯父不該開口,只是…」

徐天舒明白了,「我姐姐的事?」

夏樊山為難地點點頭,夏家和鎮國公府是姻親,當初昭郡王妃和離一事傳到雲州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郡王郡王妃和離,在大夏史上尚屬首次,夏樊山聽到的時候,震驚了好久,鎮國公府名門清流,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而且姑姑和離,難免影響到女兒和外孫的名聲。

見夏伯父欲言又止,徐天舒忽然想起喬弈的磊落與坦蕩,便道:「姐姐性情如何,相信伯父也有所耳聞,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走這條路。」

話說到這份上,夏樊山也不好繼續往下追問,不管哪個家族的女子休棄或者和離,都是天大的事情,徐天舒諱莫如深,他也不好窮追不捨,只得旁敲側擊道:「你也到了定親的年齡了吧,關於你的親事,太夫人和你爹娘是怎麼想的?」

徐天舒聰明過人,自然明白夏伯父的暗示,腦子裡忽然閃過喬弈緋如花的笑臉,心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

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讓他不想再遮遮掩掩,便直言道:「伯父,我知道你的意思,姐姐和離,自然會給鎮國公府帶來影響,但比起門楣蒙塵,祖母,爹娘,兄長,嫂嫂,我,還有妹妹,都認為姐姐的幸福更重要,若我的婚事因此受影響,我亦不後悔。」

夏樊山驚呆了,過了好一會,才道:「話雖如此,伯父只是擔心…」

「伯父的擔心我明白。」徐天舒坦然道:「我也和兄長嫂嫂談及過此事,兄長認為徐家子嗣風骨清正,更要有擔當,若因一己之私,不顧胞姐身處水深火熱,不配為徐氏兒女,無論何時,鎮國公府都不會棄姐姐於不顧,若百年名門尚不能庇佑子孫後代,豈非更招人非議?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今日將姐姐驅逐,伯父就不擔心,將來有朝一日,我侄兒侄女有同樣遭遇,會被家族拋棄嗎?」

夏樊山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原本是想著為了鎮國公府清譽,要麼送徐氏長女去庵堂,或者除籍也行,總之,絕不能一個人而毀了整個家族,他原本想著從徐天舒口中試探徐家有沒有這個打算?沒想到徐天舒一番話讓他啞口無言。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這話他女兒說得出來,夏樊山嘆了口氣,「天舒啊,讓你見笑了,伯父活了一大把年紀,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伯父也只是擔心嫂嫂,擔心外孫外孫女日後前程姻緣,我明白。」徐天舒道:「無需自責。」

「徐氏子女果然明理。」事已至此,夏樊山也不好多說什麼,「倒是我狹隘了,我那外孫外孫女長在鎮國公府,將來也必定是棟樑之材,天色不早了,你早點歇息,明日還要隨殿下啟程呢。」

「多謝伯父關懷。」

徐天舒出來的時候,竟意外看到了喬弈緋,夜色下,她的笑容越發俏麗艷魅惑,「對不起啊,我只是出來透透氣,順便看看雲州夜景,不是有意偷聽你和夏大人說話的。」

眼前少女雙眸明澈如一汪清水,神色明媚活潑,徐天舒微怔,「夏大人是我兄長的岳父,倒沒有什麼要緊的事,無妨。」

喬弈緋倚著欄杆,望著遠處萬家燈火,忽莫名道:「二公子,你覺得今晚會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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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王妃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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