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馬甲脫太快了也是麻煩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苗欣直視陸子軒的眼睛，「按道理說，

苗詩詩獨自一人背井離鄉，

在RSC國見到一個跟你有關聯的人，

應該感覺很親切才對，

就像那種他鄉遇故知的情況。

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而根據她對慕容婉柔做的這一切來看，

自打她鳩佔鵲巢，

成為慕容涇陽的義女后，

非但沒有善待保護慕容婉柔，

反而一直在虐待她。

這種反常，

跟犯罪心理學中的反社會人格有點類似。

不過我仔細分析了一下，

她之所以會對慕容婉柔這麼做，

應該鑒於四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

是你。

陸子軒你應該知道的，

你是苗詩詩的初戀。

當年在京大的時候，

苗詩詩一直都將你當成戀愛和結婚的對象。

雖然那時候的你，

並沒對她表現出多感興趣，

但最早，

尤其是我去京大前，

你對她的態度，

還算過得去，

至少相比於你對其他女生來說，

對她是另眼相待的。

而苗詩詩是個自制力極差的人，

抵擋不住美男的誘惑，

她還一度看上過寒爺。

但無論哪個美男，

在苗詩詩的心目中，

都沒有你陸子軒的地位高。

另外，

苗詩詩還極其擅長腦補。

她會將一次沒有任何意義的善意幫助，

認定是對她的情有獨鍾，

這種自作多情，

加上你對她的不拒絕，

讓她對你的獨佔欲與日俱增。

現在，

突然冒出來個慕容婉柔，

不但奪走了她的初戀，

還懷上她初戀對象的孩子，

她內心的仇恨可想而知。」

「第二個原因，

嫉妒。

《天龍八部》你看過沒有？

那裡面有個馬夫人康敏，

康敏小時候，

就因為隔壁女孩過年做了身花衣裳，

而她家裡窮，

沒有花衣裳，

她就偷偷跑去隔壁，

把別人的新衣裳，

用剪刀剪碎了。

苗詩詩對慕容婉柔的嫉妒，

就類似於康敏。

她嫉妒慕容婉柔可以獲得你的垂青，

哪怕你只是利用慕容婉柔報仇，

她也嫉妒慕容婉柔可以跟你親密接觸。

所以，

她要毀掉慕容婉柔。」

「第三個原因，

自卑。

現在的苗詩詩雖然也頂著慕容皇室公主的桂冠，

但誰都知道，

她是個假公主。

而慕容婉柔卻不一樣。

拋開慕容涇陽這位家主不提，

慕容婉柔的親生母親，

是慕容若卉的堂姐，

也是皇室的嫡系公主。

所以論起來，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這些公主，

其實都是冒牌貨，

只有慕容婉柔，

才是慕容皇室真正最尊貴的小公主。

封建王朝最重視的就是血統，

慕容婉柔純凈的皇室血統，

是與生俱來的，

她的高貴，

更是從小在皇室，

接受最好的教育，

一點點培養起來的。

這種潛移默化的氣質和修養，

幾乎已經成了慕容婉柔的本能，

不是苗詩詩這種野雞公主能夠比擬的。

因此，

除了嫉妒之外，

苗詩詩面對慕容婉柔時，

更多的是自卑。

她容貌不如慕容婉柔，

血統不如慕容婉柔，

家世不如慕容婉柔，

就連父母，

也不如慕容婉柔。

而最致命的是，

她自己內心無比清楚，

慕容婉柔比她善良純潔一百倍。

她苗詩詩可以為了利益和目的，

親手殺死自己的父母。

慕容婉柔卻不會，

哪怕被父兄如此傷害，

慕容婉柔都沒想過拋棄家族和親人。

這種刻在骨子裡的忠誠與承擔，

不是苗詩詩那種骯髒的小人能企及的。

她一輩子都達不到慕容婉柔的高度，

所以，

就迫不及待，

想要毀掉。」

停頓一下，

苗欣嘆道：「當然還有最後一個原因。

那就是利益。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有慕容婉柔這個真公主在，

苗詩詩這個假公主，

永遠都見不得光。

她想取而代之，

只能除掉慕容婉柔。

前段時間發生的冷菲菲遇害案，

你應該聽說了吧？

而在同一天，

在夜總會被冷菲菲割喉而死的慕容貝貝，

據說是慕容涇陽另外一個親生女兒。

倘若我沒猜錯的話，

慕容貝貝的死，

其實也是苗詩詩算計下的結果。

那天，

就算冷菲菲沒有拿唱片，

苗詩詩也會想出一萬種法子，

讓她親手殺死慕容貝貝。

就像現在，

慕容貝貝死了，

慕容婉柔成了皇室做實驗的母本，

苗詩詩，

就成了慕容皇室唯一的，

也是最有可能繼承慕容涇陽衣缽的公主。」

「她能繼承慕容涇陽的衣缽？」陸子軒想都沒想，便介面道：「那你呢？

就算沒有慕容婉柔和慕容貝貝，

也還有你苗欣好吧？

慕容康和慕容涇陽再沒腦子，

也不可能讓苗詩詩繼承慕容涇陽的衣缽吧？」

「怎麼不可能？」苗欣反問：「我只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

並且，

還是個不懷好意的和尚。

要你，

你願意把家主的位子，

傳給一個時刻希望慕容皇族倒霉的外姓人？」

「……」陸子軒一下子愣住。

沒錯，

欣欣說的沒錯。

現在表面上看，

欣欣回歸慕容皇室了。

但，

皇室內部，

誰不知道欣欣心在曹營身在漢啊？

連報紙上都刊登了，

慕容康老國王專門給欣欣舉辦了接風宴，

想要讓欣欣正式更名為慕容欣欣，

卻被欣欣拒絕了。

欣欣的官方說法是，

名字只是個稱呼，

這麼多年，

都叫習慣了，

她連被華國厲家收養時，

都沒將苗姓改成厲姓，

現在就不多此一舉了。

雖然眾所周知以前苗榮光夫婦對欣欣不好，

甚至想殺死欣欣。

欣欣對他們肯定沒好印象，

也絕不會留戀苗這個姓氏。

但，

當眾拒絕改回慕容姓，

多少還是缺乏點誠意。

慕容康和慕容涇陽又不傻，

他怎麼可能允許大權旁落，

讓一個外姓人，

做家主的接班人？

另外，

陸子軒還從慕容婉柔那裡打聽到，

從慕容康建立三權分立制度開始，

RSC國，

就不再走君主立憲的制度，

而是由國王、總統和議會，

共同執政。

既然國家都主動將權力分解了，

更何況家庭？

慕容皇室再尊貴，

相較於國家來說，

也只是一個大家族。

所以當年三權分立制度一形成，

慕容皇室就摒棄了國王當家主的陋習，

實行國王和家主共同管理的雙軌制。

陸子軒一開始還沒多想，

認為欣欣剛來RSC國，

慕容康給她舉辦接風宴，

又讓欣欣以慕容川未婚妻的身份公佈於眾，

只是為了避免麻煩。

現在經欣欣提醒，

他才赫然發現，

原來，

這竟是個不動聲色的絕招，

是剝奪欣欣繼承權最好的限制。

試想，

國王繼承人的未婚妻，

那可是未來的皇后。

連國王都不能再做家主了，

皇后又怎麼可能繼承家主的位子？

所以，

不止是欣欣從一開始就三心二意，

慕容康也同樣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欣欣嗎？

欣欣在這種防備下，

居然還能陪著一起演，

這種與狼共舞，

還能遊刃有餘的勇氣和淡定，

突然就讓陸子軒想起了當年在雲天彩彈射擊場，

首次征服他的苗欣。

想當初，

自己會對欣欣一見鍾情，

不就是因為，

她這份不輸男子的孤勇和淡定嗎？

眼眸閃了閃，

陸子軒低聲問：「那你準備怎麼做？

就這麼一直跟慕容皇室耗下去？」

「只要慕容康和慕容涇陽想繼續演，

我就陪他們耗著好了。」苗欣笑笑：「反正在這裡不愁吃不愁喝，

日子過得又瀟洒又自在，

我何樂不為？」

「可是……可是寒爺呢？

他難道？」

「對呀，

寒爺。」苗欣眸光一凜，「你知道的陸子軒，

我之所以會來RSC國，

回歸慕容皇室，

真正的用意，

是調查寒爺。

寒爺既然有事，

暫時不能離開。

我又怎麼會先走？」

「你？」陸子軒眼睛一亮，「你找到寒爺了？

他在哪兒？」

關於冷逸塵就是寒爺的事情，

除了慕容川外，

便只有苗欣和七位哥哥們知道。

以前苗欣不告訴陸子軒，

除了黑盾行動的保密性外，

還不想讓陸子軒卷進這場是非中來。

可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她跟塵爺達成一致，

陸子軒會加入到黑盾計劃中來，

繼續隱瞞，

不利於行動。

默了默，

苗欣決然道：「陸子軒，

寒爺，

其實就是RSC國冷家少家主，

冷逸塵。」

「啊？」陸子軒瞠目結舌。

難怪他找了幾個月，

都在RSC國找不到寒爺，

卻原來，

自己連方向都搞錯了。

可是，

冷逸塵怎麼可能會是寒爺？

明明兩個人從身高、體型，

到外貌，

沒一點相似的地方。

苗欣像是看出他的疑惑，

解釋道：「現代易容術的隱蔽性非常強，

可以輕易改變一個人的體貌。

而塵爺不僅僅是商人，

他還是警察，

極其擅長演戲和偽裝。

所以就算特別熟悉的人，

與冷逸塵面對面，

也很難看出，

他就是曾經的厲宸寒。」

「寒爺是警察？」陸子軒騰地跳起來，「那他跑來RSC國，

是……是為了破案？」

「沒錯，」苗欣看他一眼，有點頭疼道：「不止寒爺和蘇秦是警察，

連我，

也是警察。

我還是，

國際刑警。」

「哐當！」陸子軒的下巴，

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欣欣，

是國際刑警？

寒爺跑來RSC國，

是為了破案，

那欣欣？

欣欣她是不是，

也在破案？

老天爺，

他不在京都的這四年，

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

宋浩宇會變成QJ犯，

王思瀚會跟宋浩宇的女人結婚。

而欣欣，

會變成國際刑警？

這個世界，

變化都這麼快的嗎？

「那個……」被陸子軒用這樣的眼神盯著，

苗欣莫名有點心虛。

她摸摸鼻子，

乾脆繼續竹筒倒豆子：「陸子軒，

其實，

我在京大讀書的時候，

就已經是國際刑警了。」

「啊？」

「而且，

我就是你最崇拜的網游大神夜旅人。」

陸子軒：「？？？？」

「我還是，

黑客S.」

陸子軒：「？？？？」

「另外，」苗欣舔舔嘴唇：「我還是，

世界醫學協會的金牌醫生，

Dawn.」

「停！」

Dawn這個名字，

剛從苗欣嘴裡說出來，

陸子軒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觸碰到她的皮膚，

他大概發現自己的行為很唐突，

又趕緊把手收了回去。

只是，

收回去后，

他卻搓著雙手，

在房間里來來回迴轉圈圈。

轉了大約兩分鐘，

乾脆一腦袋扎進洗手間去了。

苗欣聽著洗手間里「嘩啦啦」的流水聲，

小臉幾乎要皺成苦瓜。

有這麼誇張嗎？

不就是脫了幾個馬甲嗎？

好吧，

她承認，

是自己脫馬甲脫太快了，

嚇到陸子軒了。

關鍵是哥哥們太逆天，

扒她馬甲太順溜，

而且很多馬甲，

四年前就被哥哥們左一件右一件地扒下來了，

所以她都習慣了，

也沒想過陸子軒可能承受不住。

但她也沒惡意呀，

陸子軒迄今為止，

都沒向她完全敞開心扉，

不就是吃過大虧，

受了太多陷害，

不敢輕易相信她嗎？

她一下子脫這麼多馬甲，

也是為了給陸子軒吃定心丸好不好？

畢竟，

有了夜旅人和S坐鎮，

沒人能找到這座地下實驗室來。

而國際刑警的身份，

意味著，

她身後還有大部隊，

他們不是單兵作戰。

當然，

最重要的是，

Dawn大神的名號，

是強有力的保障。

有Dawn大神親自主刀，

死人都能讓他站起來，

更何況是陸子軒臉上和身上燒壞的皮膚？

洗手間里，

陸子軒的思維是崩潰的。

苗欣給他的信息量實在太大，

他覺得，

自己的腦子都要爆炸了。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苗欣這樣的人啊？

Mars？

夜旅人？

S？

Dawn大神？

國際刑警？

這隨隨便便拿出來一個身份，

都是逆天的好嗎？

他就說，

欣欣怎麼敢孤身入狼窩？

明明知道慕容康和慕容涇陽對她不懷好意，

怎麼還敢公然住在皇室山，

在慕容康眼皮子底下進進出出。

不但輕而易舉就將Hilltop收入囊中，

還能遊刃有餘地找到這樣一座地下實驗室。

原來，

她居然？

天吶天吶！

他陸子軒究竟有多蠢，

這麼多年，

居然從來沒有發現任何苗頭。

想想都不應該，

要不是國際刑警，

誰有那樣的槍法和反應速度啊？

陸子軒始終對當年雲天彩彈射擊場的那場比賽耿耿於懷，

可現在，

他覺得自己特別可笑。

是他太蠢了，

欣欣以前就告訴過他，

如果有需要，

一定要告訴她。

是他陸子軒太自以為是，

太驕傲自大，

總以為，

向欣欣求助，

就是在向她身後的男人求助。

他曾那樣愛慕過欣欣，

少年時代的愛慕，

乾淨得如同水晶。

哪怕明知道自己得不到，

他陸子軒也不願意做躺在心愛女孩身上的軟飯男。

可直到今天，

直到現在，

他才知道，

自己有多蠢。

原來，

欣欣所謂的向她求助，

真的只是向她求助。

就像，

迷路的小孩，

會本能地去找警察叔叔求救一樣簡單。

他愛慕的女孩，

哪裡會依靠別人？

她自己就是最強大的依靠啊！

如果換個人，

告訴陸子軒這些，

陸子軒一定會產生被欺騙的感覺，

他可能自慚形穢，

可能會自尊心受損。

但對方是苗欣，

許是上學的時候，

就見識過苗欣的強大。

此時此刻陸子軒心裡，

除了懊惱和後悔，

更多的，

卻是慶幸。

慶幸自己當初約欣欣去Hilltop，

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腦，

下毒手將欣欣從鐵索橋上推下去。

更慶幸，

四年不見，

欣欣還是那個欣欣。

而自己，

還是從見到她的那一刻，

就選擇了無條件的信任，

選擇了和盤托出。

太好了，

老天爺真是厚待他，

居然雪中送炭，

在他陸子軒走投無路的情況下，

給他送來了這麼強大的朋友。

摘掉面具，

陸子軒將腦袋浸入冷水中，

憋了足有一分鐘氣，

才將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壓制下去。

然後他抬手，

對著鏡子里無比醜陋的自己比了個開槍的姿勢，

嘴裡還自言自語道：「醜八怪，

你已經霸佔了我太久知道嗎？

現在Dawn大神來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要親自給我主刀，

把你趕走。

嘿！

那個假寒爺是怎麼把你送給我的，

Dawn大神就會怎麼把你從我臉上剝掉。

所以，

滾吧！

砰！」

收起手指，

他拽屁地吹了口氣，

這才用浴巾擦乾頭髮，

重新戴上面具走出去。

陸子軒一出來，

苗欣就察覺到他的氣場變了。

彷彿一頭受傷的獵豹，

陡然間找回了自信。

她挑挑眉，「陸子軒，

你沒事吧？

我……」

「我沒事，」陸子軒語氣輕鬆地打斷她：「就是，

有點被你這麼一大堆牛氣衝天的馬甲，

嚇到了。」

「咳咳，」苗欣不自然地輕咳兩聲，「那個，

我其實不是故意隱瞞你，

只是……」

「我懂。」陸子軒意味深長看她一眼，重新在床上坐下，「欣欣，

既然你這麼信任我，

把這麼機密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那我，

能不能向你提個請求？」

「什麼？

你說。」

「你和寒爺一前一後來到RSC國破案，

我雖然猜不出是什麼案子。

但我想，

應該和慕容皇室有關吧？」

苗欣：「……」

挖草！

這年頭的人，

都這麼聰明的嗎？

「看來我猜對了，」陸子軒點點頭，「所以欣欣，

讓我加入你們警方吧。

你們不需要給我共享案情信息，

隨便你們把我當誘餌還是線人，

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只要你們答應我加入，

讓我手刃仇敵，

親眼看著慕容皇室走向滅亡就行。」

苗欣驚呆。

她設想過自己掉馬後，

陸子軒的反應。

或許憤怒，

或許難過，

或許疏離，

或許冷漠。

不管哪種情緒，

想讓陸子軒配合黑盾小組，

都有點困難，

估計要費好一番嘴皮子。

畢竟，

自己最信任最依賴的朋友，

是個身份神秘的存在這種事情，

會產生巨大的心理落差，

生出無限距離感。

苗欣萬萬沒想到，

陸子軒會是這種反應。

「你……真的要加入我們警方的行動？」苗欣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願意。」低下頭，陸子軒的視線落在自己傷痕纍纍的雙手上，「慕容涇陽跟我有殺父之仇和亡家之恨，

我有義務替陸家，

向他討債。

而那個假寒爺，

又毀了我的容。

不管他是怎麼做到冒充寒爺的，

他都是慕容皇室的走狗。

我總得給自己討回一個說法。

另外，

我要沒猜錯的話，

我的教官，

應該已經被他們害了吧？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我兩個父親都死在慕容皇室手裡，

這口氣，

我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欣欣，

你覺得我小心眼也好，

認為我斤斤計較、睚眥必報也吧。

總之，

我想報仇，

哪怕搭上我的性命，

我也想報仇。

所以，

我請求你，

答應我做你們警方的線人。」

「我如果答應你，

你打算怎麼做？」

「你剛才說，

我是苗詩詩的初戀。」

提到苗詩詩的名字，

陸子軒心裡有點噁心，

下意識偏開頭，「我想，

就算她現在另有新歡，

不再喜歡我了，

至少，

也不會討厭我。」

「嗯？」苗欣有些驚訝：「你是打算，

整容手術恢復之後，

再用對付慕容婉柔的方法，

去對付苗詩詩？」

「嗯，」陸子軒點頭，「我知道這種方法特別無恥。

但，

對付無恥的人，

根本沒必要跟他們講君子。

如果這種辦法最省時省力，

為什麼不用呢？」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但，

你未必是最好的誘餌。」

「誒？」陸子軒一愣：「你的意思是？」

「苗詩詩現在的目標，

是冷逸塵。

而且，

她已經動手，

開始利用李莎莎，

走迂迴路線接近冷逸塵。

這種情況下，

你認為，

你還有幾分把握？」苗欣意味深長看著陸子軒，「再說，

你的燒傷情況很嚴重，

我和我大哥初步估計，

你至少要做三次手術。

皮膚再生是個漫長的過程，

沒有一年半載，

是不可能養好的。

你覺得，

我們警方，

有耐心等你一年再行動？」

乍一下聽見冷逸塵的名字，

陸子軒露在面具外面的耳朵，

不由自主紅了。

很顯然，

吃驚於苗詩詩的超級大胃口外，

他很有自知之明。

清楚知道，

自己的容貌氣質，

絕對無法與塵爺比肩。

可苗欣後面的話，

他明顯不服氣，「普通醫生做的整容術、植皮手術，

自然需要半年一年，

甚至更長時間恢復。

並且，

有可能恢復不了正常狀態。

但你不一樣，

你可是Dawn大神。

Dawn大神是國際醫學界天花板式的人物，

別人需要一兩年的恢復期，

你肯定有辦法縮短到一兩個月，

甚至一兩周。

還有，

我記得以前在京大的時候，

你曾告訴過我們，

說你的醫術，

都是你大哥啟蒙的。

你大哥不就是厲家爵爺嗎？

他能教授你醫術，

做你的啟蒙老師，

肯定不止是咱們國家醫學大咖的水平。

說不定，

他也有馬甲呢？

說不定，

他是可以與Dawn大神比肩的，

剪刀手艾德這樣驚才艷艷的醫學界奇迹呢？

我不了解Dawn大神，

但我了解我最好的朋友苗欣。

苗欣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你既然這麼興師動眾地將爵爺從華國請來，

又在這麼隱蔽的地下實驗室給我做手術，

就說明，

你有外界根本不知道，

也無法想象的辦法，

讓我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

欣欣，

我陸子軒以朋友、迷弟，

和仰慕者的身份，

乞求你給我個機會，

讓我親眼目睹慕容皇室的滅亡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