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開香堂
我們在房間里探查一番,確定已再無鬼邪之物,便打算退出去。
小狐狸還是捨不得,指著雙手(腳)說道,「這個房間格局做香堂甚好,」它指著左邊的客廳說道,「這個沙發電視全部不要,電視這面牆上擺上供桌,放上我的牌位,以及以後招攬的助手的牌位,牆上掛上我的畫像」又指了指沙發後面的牆說道,「這邊掛上長白山畫像……」
這小狐狸對於香堂的事是積極得不得了,想一想也是可以理解,對於我來說,這不過是增加修為的一種手段,但是這卻是它恢復修為獲得正果的唯一希望。
對於它的要求我的認真記在心裡,並詢問了開香堂的流程以及要準備的東西,小狐狸說,「第一步就是燒香祭天,要準備三牲,就是豬牛羊的頭,相當於向老天請求,我要開香堂了,請您老人家批准;第二步就是請仙家了,既然是開香堂看事,雖然我很厲害,大統領再厲害手下有兵才能打仗,所以還是要請些仙家前來。我們現在能請的就是一些附近的妖與鬼了,以三黃雞引妖,以引魂香引鬼;第三步就是簽契,與這些兵簽訂合同,商量好報仇了。再然後就沒什麼了。」
蘭姐小聲提醒道,「天君,你看大家都挺困的,走,回去說吧。」她是看到了玲瓏與蕭長天睏倦的眼神,適時提醒小狐狸。
「好吧、好吧!」小狐狸對於自己老婆的建議雖然有些不滿,打斷了它一頭熱的興趣,但是也不敢違背,還是勉強同意了。
我們退出1302,往電梯廳走去,我們進了電梯,看到一個一身藍色工裝的年輕人。
他看到我們進電梯,臉上有隱藏不住的驚恐,他掃了我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一直到電梯快到一樓,他才吞了下口水,問道,「你們住13樓?」
在外人面前,大家都不太愛說話,我張口說道,「是的,怎麼啦?」
年輕人又問,「你們不知道鬧鬼的事嘛?」說到鬼字時,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幾乎只看到口形,聽不到聲音。
我笑著說,「不知道,我們才住進來的。你這麼早就要去上班啊?」
那年輕人長嘆了一口氣說,「我是道路工程師,工程到哪我們就到哪,我們現在搞的就是莞惠城軌這個工程,上面為了邀功,下了死命令要提前完,我們也就只有沒日沒夜地搞了。」
我同情地嘆了口氣,「哎,混口飯吃都不容易!」,這個年輕人能對一個一面之緣的人抱怨這些,估計是真的怨氣極深。但人屁股不同,思想也就不同。也不能認為他的上級要求提前完工,就是一位的邀功之舉,莞惠城軌能夠提前完工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電梯來到負一樓,我們跟年輕人各自去找車,禮貌別過。我其實對這個年輕人挺有好感的,覺得此人是可交之人。我這個人性格就是如此,見過了太多熱絡的開始,冷淡的結尾,結交朋友的事,真的要看緣分,不必強求的。
我們的車駛出名流公館地下車庫,走至鵝城大道時,見路邊有家早餐店已經在開業了,飯館里飄出誘人的香味,勾得我們每個人都餓了起來,我找了個位置停下,走進店裡。
老闆見這麼早就有人過來吃飯,也不奇怪,估計偶爾凌晨四點多也會有人過來吃早餐。這是雄記煮肉湯,招牌的就是這豬肉湯,我們一人叫了一份煮肉湯,各人又叫了一份炒粉或是點心。
不一會兒便端了上來。
半瘦半肥的肉,切成薄片,放進一個扁圓的陶盆里,將很多個這陶盆放在一個大鍋里煮,出鍋后加點蔥香與糊椒粉,一聞就有一股誘人的香氣,一喝進嘴裡,就有一股滑潤與香氣襲來,每一塊肉都非常爛,只要稍稍一嚼,牙齒間便滲出滑嫩的口感,熨得人心情立碼就好了起來。
這豬肉湯我不是第一次吃,但依然覺得美味至極。
蕭長天、蘭姐、玲瓏的表情也都十分陶醉。假裝是狐狸犬的胡天君也有幸趴在桌上喝豬肉湯,不過它一直要小心翼翼,生怕暴露出是狐妖的真相,所以不敢吃得太過陶醉。
吃完雄記豬肉湯我們剛剛準備走,就看到墊豬肉湯碗的下面有一張紙,紙上我看到了有兩個字:金剛。
看到這兩個字我腦海里立即彈出金剛禪三個字,這三個字在馬應龍關押過茅亮的別墅地下室里出現過,句容巡捕在搜索那個地下室時,看到一本金剛禪的宣傳小冊子——金剛禪這是一個地下秘密組織,而只要找到這個組織就可以找到馬應龍。
我把疊在了一起的紙團打開,果然看到了金剛禪三個字,寫著一個長方形的紙張上面,除了這三個大大之外,就沒有別的字了。
我翻過來看它的背面,寫著一行小字,「金剛禪,渡一切苦厄。」金剛禪的前面是一個圖案,這個圖案是簡化的太陽與月亮。圓圓的太陽外,包著一彎新月,組成了一個圓形。這個形狀其實很像甲骨文里的「明」字,也就是太陽與月亮相映,謂之明。
這個與茅亮手機傳給我的金剛禪小冊子一模一樣。
我拿著這冊子封面走到店老闆旁邊,店老闆是個中年大叔,正坐在一個櫃檯後面。我問他,「老闆,這個是從哪裡來的?」
老闆接過去看了看,搖了搖頭說,「沒印象了,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設計的挺好的,我想打聽一下是在哪裡設計的,我也要設計一個公司宣傳冊。」金剛禪的事以及句容茅亮被綁架的事,我不可能跟店老闆說,所以編了這樣一個謊言。
「這樣啊,我幫你問下。」老闆舉起這張封面,問兩個店裡的夥計道,「陳光、孟牛,你們知道這是從哪兒來的嗎?」
有一個長相很喜慶的夥計說道,「這個啊,是一個客人給我的。」
我連忙問,「他長什麼樣子?經常來嗎?」
那夥計說,「就是一個小混混一樣的人,黃色的短髮,下巴從這兒到這兒還紋了一條黑線,很莫名其妙地說我家裡有人命之災,讓我入那個什麼金剛禪,就能免去災禍,我把他罵了一頓,他就滾蛋了,臨走還扔下了一本破冊子給我,我看都沒看,就扔一邊了,就拿過來給客人墊桌面用。」
「請問,那個人什麼時候來的?」
「這段時間經常來,我看他好像還不死心,還要我入他那個什麼教,還要我去參加什麼活動來的,都被我以太忙老闆不批假給打發了,可能過兩天還會來的。」這店夥計說得很確定。
我又問,「那他一般是什麼時候來呢?」
那夥計說,「這個啊,沒什麼規律,早來七八點來過,中午也來過,晚上也來過,好像也不是為了吃飯,好像是灰觀察人似的,吃飯時眼睛總在客人身上看來看去的,我感覺他可能是個小偷。」
這個還真的不好辦,我不可能一直在這兒守著。我小聲地沖玲瓏說,「這段時間你多來這邊吃飯吧,幫我看著那人,那人可能就是馬應龍的手下,找到他可能就找到馬應龍。」
玲瓏點了點頭。
我們付了飯錢,離開了這家雄記豬肉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