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愛人9

特殊愛人9

小區大門兩側,緊挨著鐵柵欄圍牆,布置了綠化帶。綠化帶邊緣栽種了一圈兒紅葉石楠,間隔種了幾株冬青,其餘空地則是新翻過土,栽種了一些幼小花苗。

在這座小花城,以花卉聞名,自然對於城市綠化很重視,綠化帶除了固定的植株,還有很多是一年生草本花卉,每年春天都要新栽。長青路這邊的綠化帶就是剛栽種完,每天環衛還會澆水,土層都還濕潤著。

陸風一見裡面的土都是翻動過的,不禁對剛才的判斷質疑起來。

他本來猜著,東西可能埋在綠化帶下面,但如果每年這裡的土都會翻動,難道不會被發現?石青竹他們就是埋個愛情見證物,加上當時那個時間和情境,也沒工具給他們挖深坑啊。

陸風將手機照明打開,對準綠化帶仔細看,忽然有了發現。

「玫瑰!」

在一棵冬青樹的後面,貼著院牆根,生長著一棵玫瑰。今天才去玫瑰園摘了玫瑰花枝,這會兒再見,陸風自然認出來了。若是不注意,也不會注意到它,但只要仔細一掃,就會發現僅有的這株玫瑰花苗長在這裡多少不協調。

想到石青竹對玫瑰的熱愛,陸風不禁猜測:「難道她是在這兒種了一棵玫瑰作為見證?」

用最喜歡的玫瑰花來見證自己的愛情,還是很浪漫的。

「找到了!」陸風興奮起來,又很可惜,如果攝像師在,他就能直接完成第三個任務了。

只不過,看著這株玫瑰苗,陸風又有點兒犯難。

現在是大晚上,沒人來關注他進綠化帶,可要是到了明天白天,又有攝像師跟著,眾目睽睽,他去挖綠化帶里的花苗,怎麼想怎麼不合適啊。就算說這株花苗是石青竹種的,誰證明啊?長在這兒,那就是公共財物,一個弄不好,他就成破壞公物的人了。

思及此,陸風又朝里走了幾步,想試探的在玫瑰苗旁邊挖一挖,會不會還埋有別的什麼物件兒。

他折了根石楠枝,在土裡戳,十分專註。

此刻,在他身旁的那株玫瑰苗彷彿被風吹動般微微搖曳,其中一根花枝肉眼可見的長了一截兒,並於頂端結出一個小小的花苞。

陸風毫無所覺,戳土戳的手酸,又沒什麼發現,覺得肯定是想多了,一個娛樂節目的趣味環節,哪有那麼複雜啊,肯定就是這棵玫瑰苗了!

看看時間,10點多了,還是先回去吧。

剛一站起來,覺得不太對,腳居然抬不動,好像絆住什麼了。使勁兒抬了抬,就像被綁住了腳似的,與此同時,腳腕處有什麼東西一圈圈纏著在爬動。

一瞬間,他想到了蛇,嚇得一個激靈,拚命的蹬腿抬腳,結果身體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上。

「救……」剛要呼救,脖子後頭突然很異物刺中,還沒來得及感到疼痛,那東西就穿透了脖頸,並且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中。

被樹蔭遮擋的散碎光線透過來,照出了那東西的樣子。

居然是一條植物的根!

這東西大概手指般粗,沾了鮮血,更詭異的是,它不像植物的根,反倒像活著的蟲子,它翹起頭在陸風面前晃動了幾下,掉頭鑽入他的衣服里,蛇一般遊動,又扎進他的腹部。

陸風張大了嘴,不住的嗬嗬出聲,卻呼喊不了,甚至也絲毫動彈不得。

他衣服裡面的皮膚上爬滿了粗細不等的植物根,它們在他身體各處肆意的鑽入,疼痛使得他控制不住的全身痙攣抽搐。那些東西在啃噬他的血肉,又很好的避開了他的心臟,他幾乎是在留有意識的情況下感受被植物吞吃的恐懼和絕望。

在陸風最後的視線里,感覺自己被拖動,像是墜入了深淵,眼前那點亮光也徹底被黑暗吞噬。

綠化帶又恢復了他原有的樣子。

那株玫瑰枝葉更加茂盛,最高的那根花枝頂端的花苞,不知何時綻放了,一朵鮮紅欲滴的玫瑰散發著醉人的香氣。

這時,一隻素白的手伸出來,將這支玫瑰花摘了下來。

愜意的嗅著玫瑰的芬芳,從地上拾起陸風掉落的手機,這也是陸風唯一遺留下來的東西。熟練的劃出屏保密碼,從通話記錄中找出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抱歉,我家裡突然來了電話,說我爸在醫院搶救,我要連夜坐飛機回去。真的很抱歉,我不能繼續拍攝了。」這人發出的聲音,赫然與陸風一模一樣。

這通電話是打給那位女副導的,對方都睡著了,最電話吵醒,迷迷糊糊聽到內容,等反應過來要細問,電話已經掛斷了,再回撥,那邊關了機。

「這混蛋!」女副導打了幾遍電話打不通,氣得罵人。

陸風這是晚歸,她在導演跟前做的擔保,對方卻直接放節目組鴿子,撂挑子走人了。家裡真有急事,節目組也不會那麼不近人情的阻攔,可陸風連當面說一聲都沒有,簡直太狂妄了!

女副導發了條簡訊過去,提及違約金的事,並讓陸風不要再找她了!

拍攝前嘉賓們都簽過合同,節目組可以視某些原因勸嘉賓退出,如白天那個女嘉賓扭傷腳的,但嘉賓本人不能無故退出,否則要賠付一筆數額頗大的違約金。哪怕陸風真的家裡出急事,也得節目組肯放人,否則在法律上就得賠錢。

說到底,和節目組相比,嘉賓們處於弱勢,合同條款自然傾向於強者。

深吸了幾口氣,女副導穿好衣服出了房間,去找導演。

出了這種事,必須要跟導演說。

崇凌剛從餐廳上來,正好和女副導擦肩而過,本來還想打個招呼,但對方腳步匆忙,似乎還帶著點兒怒氣,崇凌就沒出聲。再看,女副導去一樓敲了房門,那是林導演的房間。

正打算利用木偶去探聽一下,聽到二樓走廊房門開了,有人出來。

出來的是池疏。

池疏朝他身後看了一眼,沒見到其他人,才低聲說道:「陸風打電話給副導,說家裡有急事,連夜坐飛機走了。」

女副導的房間在池疏他們斜對面,池疏耳力雖好,但其實隔著兩道牆也聽不見電話另一頭陸風的聲音,但當時女副導太惱怒,回撥電話時發泄的喊了兩句。池疏聽到那兩句話,拼湊出了陸風的電話內容。

這事兒著實有點古怪。

就不說陸風家裡出事巧不巧吧,單單以陸風為人,就算要回家,也一定會來和導演當面道歉,且這麼一來,導演也不好強留對方拍攝,陸風不會背負違約賠錢的後患。

崇凌之前一直在樓下餐廳,其他三個玩家要跟他商談,還有幫著孫茂做說客。崇凌之所以耐著性子陪著,倒不是怕他們,只是想多了解其他兩組的任務,算是謀個後路。

這檔節目拍攝過程中是可以更換任務對象的,如果石青竹袁柏蒼夫妻太危險的話,他得想辦法換目標。

孫茂抽取的是序號一,最年老的一對夫妻。

這對老夫妻住在郊外一個小鎮,鎮子主要以種花為生,老夫妻也是花農。現在正是種花草的季節,花農們很忙,老夫妻對他們發布的第一個任務是購物。夫妻倆個分別遞給他們一張字條,他們要給彼此送一件禮物,禮物的要求就寫在紙張。孫茂他們要做的很簡單,坐車去城裡,買到他們要求的禮物即可。

因著從小鎮去城裡比較遠,計程車很貴,所以他們採用公交車。轉車時也比較急,女嘉賓就把腳給崴了。

目前來看,孫茂這個任務倒是挺正常的。

另兩個玩家,郭亞傑和王舒楠抽到的是序號四,最年輕的小夫妻。

兩人回到旅館時臉色都不好,也沒心情跟其他嘉賓交流,與他們同個任務的兩個嘉賓狀況也差不多。那對小夫妻第一個任務還好,第二個任務卻是要帶嘉賓們體驗他們最喜歡的消遣娛樂:鬼屋!

他們去的是最有名氣的鬼屋,設施先進齊備,自然更恐怖嚇人。

不怕鬼的人都會驚嚇連連,更何況對於玩家來說,世界是真的有鬼的。若不是另外兩個嘉賓幫忙,他們幾乎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

這麼一對比,池疏他們的任務著實很順暢。

只是,陸風……

「我覺得,陸風肯定是出事了!」這是遊戲局積累下來的經驗,早在聽到第三段講述時,池疏就預感到其中的頗多蹊蹺。

他們當然可以選擇換任務,但所有任務夫妻的故事都剛剛展開,誰敢保證只有石青竹袁柏蒼是危險的?

若是按照其他組的進度,一天完成兩個任務,第三個任務該是在第二天拍攝,陸風是過於心急,晚上了加班。

「明天先拖延一下,看看其他人再說。」崇凌提議先觀望一下。

池疏點頭:「我總覺得遊戲不會給人輕易鑽空子。」

「按我們商量的,明天先去找到袁柏蒼曾工作過的地方,我覺得很多問題可以在那裡得到解答。」崇凌說道。

他們商量過,挨個兒去排查公司,工作量太大,在這個小花城,各種大小化妝品香薰等等與花卉植物有關的太多了。他們決定去袁柏蒼讀書的大學,找當初的輔導員,或許可以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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