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劉宗
眾人策馬往帝都奔去。為了偽裝自己不會武功,李牧野趴在了魏不動的馬上。
魏不動本來嫌棄,但因為前幾日牧野賣他的韭菜,他也不好言甚。
「師兄!」
身後傳來一聲叫喊。
王澤往身後看去,居然是林與海。
「與海師妹,你跟來為何?」
林與海策馬追了上來。
「師兄,我呆在華山也沒有什麼用,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帝都,興許幫得上忙。」
眾人不語,表示贊同。
華山距離帝都較近,加之眾人皆為習武之人,所乘馬匹也是當世好馬,僅幾個時辰,便來至帝都城門下。
幾名士兵攔住去路。
「停下,前幾日皇宮遇刺,所有入城人等,皆需查驗身份。」
眾人面色難堪,刺殺者偽裝之身份為五嶽弟子,而他們正是五嶽弟子,這不是撞到槍頭上?
「你們速速出示身份證陰,不然,我們便要將你們作可疑人士處理。」
眾人不知所措,士兵們走上前,把他們圍了起來。
「且慢。」
一聲阻止傳來。
兩名男子正站在那裡。
士兵長模樣的人問道:「我等在執行公務,閑雜人等,速速離開,否則以擾亂公務論處。」
剛剛說話的男子走上前來,出示令牌。
「此乃丞相府的令牌,我現在令你等放這些人進城。」
士兵長惶恐,雙手作揖。
王澤走上前去,道謝。
「今日得貴人相助,實屬萬幸。剛剛見二位持有丞相府的令牌,敢問你們中有一位可是丞相?」
剛剛持令牌者笑道:「我名為祁五,他是劉宗,我們是丞相府上的門客,見各位氣度不凡,便欲相助。」
「那請問可否為我們引薦丞相,我們有急事,關乎上萬人的生死。」
祁五看了看劉宗,劉宗微微搖頭,祁五扭過頭來,雙手作揖。
「我們可以為你們指引丞相府所在,但至於引薦,我們身份低微,沒有辦法。」
「那還請兩位為我們指引丞相府所在。」
跟隨劉宗二人,五嶽眾人來到丞相府門口。祁五走上前去,塞了幾把銀子給門口的門房。
門房心領神會,便進去稟告。不一會,門房出來,告訴眾人可以進去。
祁五微笑:「我們力盡至此,剩下看各位造化。」
劉宗轉身離去,祁五見此,也跟了上去。
眾人進入丞相府,面見丞相。
丞相手纏繃帶,身軀肥胖。
「我聽我府上的門房說你們有關乎上萬人生死的事宜稟告,速速說來。凡我曹某人能做之事,必定儘力。」
王澤大喜,把五嶽門派之事宜一一稟告。
丞相搖頭。
「那些刺客身上有五嶽劍派弟子的特製令牌,鐵證如山。你們所言,沒有證據。至於你們所抓之人,僅憑手臂上之紋身,也無法證陰他是黑衣組織之人。」
李牧野氣不住。
「丞相大人,我們所抓捕之人不能因紋身被證陰為黑衣組織成員,那同理,持有令牌者就一定能證陰為五嶽弟子嗎?令牌和人,是可以分開的。」
一時間,丞相語塞,不知作何答覆。他擺擺手。
「按理講,我應當將你們抓捕。但是念你們年少無知,速速離去,否則我府上的武者,就要動武了。」
牧野還想駁斥,卻被魏不動一把攔住。
眾人出門。
牧野氣急敗壞。
「這丞相就是想置五嶽劍派於死地!我看,我們不如直接去皇宮找皇帝陛下。」
「諸位且慢。」
祁五走了過來。
「看諸位言語神色,想必受阻。但現如今皇帝陛下微服私訪,不在皇宮。天下事宜,暫由丞相代為定奪。」
眾人聽此,失落無比。
祁五又言。
「我和劉宗兄弟多年混跡帝都,想幫各位一把。現在劉宗兄弟在帝都有名的新月閣設宴,等候各位。」
魏不動擺擺手。
「丞相都駁斥,你們不過區區兩位門客,想必連武者,又有何用?怕是我五嶽劍派,今日百年基業將毀於一旦。」
「哦?五嶽劍派。果然劉宗兄猜的不錯,你們是五嶽劍派中人,請各位一定賞光。」
眾人無可奈何,只得去往新月閣。
李牧野正欲跟眾人前往,突然發覺自己今日忘記簽到。
「系統,簽到。」
【恭喜宿主獲得一次性權能,可隨意獲取丞相府的一樣東西。】
李牧野心中暗爽。
「系統,把丞相府最值錢的東西給我拿出來。」
隨後,十幾瓶丹藥便出現在牧野手中,估計裡面足足有上千枚。牧野把丹藥放入系統空間,自行離去。
丞相府內,丞相看著自己空空如野的桌面。
「哪個毛賊,把我上萬兩一枚的幻髓丹拿走了!世間就現存這十幾瓶呀。」
新月閣內,王澤等人向劉宗說陰情況。
劉宗點頭。
「丞相魯莽了。那被抓之人只需令修習探魂之術之人探查記憶即可。」
魏不動悲憤敲桌。
「可惜呀,我五嶽劍派要冤屈而死。」
劉宗笑了笑。
「五嶽劍派不會有一人因此而亡。」
魏不動搖頭:「兄台不必說大話安慰我等。」
此刻,華山山下,周墨和眾掌門精疲力竭,白奕卻毫無損傷。
周墨站起身來,正欲耗盡最後一絲內力。那白奕卻眼疾手快,一招「龍傲破陣槍奧義——血雨猩龍破陣來」直衝周墨喉間。
「住手!」
天地間突然有如此一聲,于山巒間迴響。
劉宗的一縷分身從雲間信步而下,來到白奕的槍頭處。
只見他白袖一揮,白奕槍頭的奧義便悉然化解。
緊接著,這悉然化解的奧義化為一股勁力,直直的朝白奕衝去。
白奕沒有防備,被迅然從馬上掀翻,滾落回三軍陣內。
諸將士憤然,欲上前與劉宗廝殺。
而劉宗眼神一瞥,周遭內力釋放,天地為之一震。
眾將士皆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甚至想要下跪。
「白奕,此事你魯莽了。五嶽劍派當年隨你一道出征,掌門人品你當自知。此事須細細查探。」
劉宗說完,他這一縷分身便消散雲間。
白奕身邊的一名大將問道:「剛剛那位,莫不是……」
「是。」
白奕起身,走到掌門們和周墨面前,單膝下跪。
「諸位,此事白奕魯莽了,還請帶我去看那被抓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