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出鄧定城
她不想理會秋傅七,只是戀戀不捨的看著遠處。
「看什麼呢,他是很帥氣,但你應該看我才對。」他瞬間在她面前搖晃著腦袋,擠眉弄眼,順便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倒也是沒有想太多。
她一臉期待的面容瞬間就垮下,只是嘴裡嘀咕了一句「幼稚」,便轉身離開。
「銀兒,銀兒,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就不這樣了,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他匆匆跑到了她的身側,想要讓她開心,便突然伸出雙手,向著大街上喊叫著:「我秋傅七一生一世都只愛銀兒一個人,以後絕不納妾,絕不有二心,如有違反,錢財散盡,不得好死」。
這聲音鏗鏘有力,大得簡直要穿過這條長長的街道。
她見那些陌生人的目光傳來,覺得秋傅七簡直就是在胡鬧,更重要的是,她特別不好意思,慌亂之下,便拉起了對方,匆匆帶著他回到了秋府。
籬銀行走在走廊內,腳步加快,想起方才秋傅七那樣子表白的時候,腦海突然就感到空白了一樣,她搖晃了一下頭,不在想方才的事情。
「銀兒,銀兒······」他跟在她的身後,怎麼叫她,她都不答應,要再次叫住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撞上了秋羽。
他用手輕輕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責怪自己沒有及時阻止。
「還好沒有掉。」秋羽只是看了看手裡用紅紙包裹著的東西,這才鬆了一口氣,目光正好投向了摸著自己腦袋的籬銀還有那立即靠近的秋傅七,便這才詢問了起來:「你們怎麼回來得比我還晚啊,去哪兒了?」。
他見秋羽並未生氣,這才放心的開口:「街上逛了逛,我們還遇見戰硯了呢」。
「是么,我正要去他府上呢,順便送些字畫給他,他好久都沒有被我給難住了,我倒是要去為難一下他。」秋羽微笑著。
「他他他······他去見皇上上了。」籬銀用力的補充了起來。
「哦,沒關係,反正他也會回府的,而且我聽說他要出征去寸城了,估計很快就要動身了,我現在去應該還來得及。」秋羽平靜的解釋了起來,繼續微笑的開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吧」。
籬銀見她走了,瞬間就露出了一臉驚訝的目光。
「你是在想她怎麼突然心情這麼好是不是?」秋傅七突然笑了起來,解釋了起來:「這個秋羽啊,一直都心儀戰硯,不過,我以前倒是詢問過戰硯,他倒是沒什麼表示,反正我也習慣他那張冷臉了,這種事情,我也沒有辦法插手,等到秋羽死心了自然是會放手的」。
「寸城不是一直都國泰民安么,怎麼突然就要開戰了呢?」她詢問著他。
「那個洳皇很不安分啊,幾次三番派姦細來我鄧定,企圖攪亂我鄧定時局,殊不知,我鄧定人才濟濟,他一個小小洳皇就如案板上的螞蟻,隨時任人宰割,我們早就已經有了計劃了,只不過,現在才動手而已。」秋傅七的面容突然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她聽他在講到家國大事的時候,倒真正的像是一個侯爺該有的樣子,成熟,運籌帷幄,無疑都體現在他的臉上,只是,他看著她的時候,眼裡又像是在寵著一個孩子一般溫柔。
他只是道:「我不該跟你講這些政事的」。
她沒有說話,只是別眼到他身後,突然快速的向前跑了起來。
「銀兒,銀兒,你去哪裡啊?」秋傅七又迷惑了起來,實在是不知道籬銀心底在想些什麼,便只好匆匆跟去。
「侯爺,侯爺,你們這是?」路過端著茶水的那些丫鬟都紛紛疑惑了起來,不明白這兩夫妻在走廊里亂竄什麼。
「做你們的事,別管,別管······」他囑咐著下人,那些下人這才沒有緊緊追隨而去。
她回了屋子,快速的在桌上疊著自己的衣物,剛將包裹系好時,就又露出了擔憂的面容起來。
秋傅七在門口喘了口氣,也是沒有想到籬銀這麼能跑,他這才走到了她的身側,看著桌面上的包裹,一臉不可思議的詢問了起來:「你這是想要去哪兒啊,你不會是想要當著我的面逃跑吧,一直以來,我對你這麼好,你這樣也太傷我的心了吧」。
她沒有馬上說話,只是一臉愁容的看著他,欲要說些什麼,但未說得出口。
他委屈的嘴巴微微撅起,也不知道她是要說些什麼,便立即道:「你可不要又跟我說些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的話,這些借口我都聽煩了,反正現在我們也就差煮成熟飯了,你你你難道真的是想要我霸王硬上弓夠么?」。
「你敢。」她瞬間瞪著他,腳瞬間就使勁的踩了他的腳背一下。
「哎呀。」他疼得直叫喚,雙手抱起了自己的左腳,抱怨了起來:「行行行,我就是說說,說說,我不是那樣的人」。
她又凝視著他起來,這才在心底開口:「我要怎麼才能夠去寸城找戰硯呢,可我現在名義上還是秋傅七的妻子,讓他休了我他又不肯,唉,我真是搞不明白,他真的這麼喜歡我么,我覺得他可能就是覺得我特別吧,不過,這口吃哪有這麼特別的呢,他也不怕人家笑話他」。
「我明白了。」她脫口而出,順道點了點頭,突然恍然大悟起來。
「明白什麼啊?」他見她思緒似乎是在別的地方,這才放下了腳,開口問了起來。
「我明白了,你娶我就是想要嘲笑我的。」她瞬間盯著他,道出了自以為的真相。
「天地良心,我嘲笑你幹什麼?」他也不知道她怎麼會這般想,倒是著急解釋著。
「你之前,我每一次跟你出去玩,你見我跟人家說話,就是故意笑了我好幾次的,而且,有幾次,你還故意折騰我跟你還有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來回切換,弄得我出了洋相,你還洋洋得意,哼,我說你幹嘛這麼費勁娶我呢,原來,就是你故意找樂子的,你們這些有地位的人,癖好還真是怪也,恕我還真是不能夠理解。」她倒也是沒有真的生氣,只是懶洋洋的責怪起他來。
秋傅七真的是被她的思考方式給打敗了!
「我真真的心你看不見么?」他真是急的啞口無言了。
「看不見,看不見。」她又隨意的開口,繼續道:「你可不要妄語,我呢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倒也不會真的責怪與你,我呢且去跟你娘親去說清楚,反正她老也不喜歡我,這不正好皆大歡喜么」。
他看著她如此『古道熱腸』的樣子,簡直感覺要崩潰了。
「好像說不動他啊,難不成,他還真的把我當成個小動物,給圈養起來啦?」她擔憂在心底喃喃著,又立即在心底否定著:「不行不行,我可是戰硯的人,我不能背叛他」。
他嘆了一口氣,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耐心道:「你這麼想,我倒也是能夠理解,畢竟,最開始我們是有點過節,後來不打不相識就成了朋友,這突然娶你,你可能還真是會不適應,我會慢慢證明自己的」。
「你真是啰嗦,哪有那麼多的不適應啊,要是再晚了,我還怎麼跟得上戰硯呢,要是我見不到他,可真是有你好看的。」她心底感到十萬火急,突然指著屋外的天空,大叫道:「看,我爺爺怎麼會在天上飛呢?」。
「啊。」他只是略過一聲驚訝,在目光看向天空之後,頸部突然感到重重一擊。
看著他倒在了地面上,籬銀手裡拿著的玉如意這才慌亂的擱置在了桌面上,她緊張的吸了一口氣,又馬上吐了出來。
「為了能夠去寸城,我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敢做啊,這下,我襲擊侯爺,怎麼說也該是要斬首了吧,我實在是太厲害了。」她感嘆起自己的行為來,便匆匆向著地面的人開口:「我下手不重,你應該很快就會醒的,再會啊」。
他眼裡迷迷糊糊的,看不太清楚人,只是隱隱約約瞧見籬銀的身影跑了出去。
「銀兒,你去寸城幹什麼啊?」他說不出話來,只是暗自在心底喃喃后,便眼前一黑,徹底什麼也看不見了。
籬銀跑出城門口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她揣著兜里的銀子,一臉的欣喜,歡快的一蹦一跳,等到她跑到樹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只有高高掛起的月亮,在寂靜的森林中,籠罩著一層層陰森的霧氣。
「終於跑出來了,等我找到了戰硯,我一定要跟他說我從八歲的時候就開始仰慕他了,他的事迹我統統都知道,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嘴角偷笑著,暗自在心底想到,絲毫沒有在意周圍的環境。
走著走著,她突然就停下了腳步,突然就想起了秋傅七來。
「哎呀,我是不是對他過份了些啊?」她心底自責了起來,又突然搖晃了一下頭,心底想到:「罷了,罷了,這做都做了,也無所謂過不過份了」。
心裡放鬆了一些后,她又向前走了起來。
『咔嚓』一聲,她的腳被什麼東西給夾住了,疼得她整個人大叫了一聲,瞬間就倒在了地面上。
她忍著疼痛,這才注意到,右腳腳踝上被捕獸夾給夾住了,鋸齒陷入了她的肉里,摻雜著鮮血,浸濕了她的褲子,她留著汗水,這才看向這片茂林,發現那些她認不得樹長得特別高,而且筆直,似乎是要是要捅破天似的,更重要的是,這林里看起來沒有什麼路可尋,再加上現在這麼晚,恐怕有些不妙。
「完了,太得意忘形看來不好啊,這裡不會是真的有野獸什麼的吧?」她這才流露出了恐懼,委屈的在心底喃喃著。
這下,她真的是求助無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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