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鷂櫻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尷尬的向著他笑了一下。
「呃,這個,我當時呢只是為了不暴露,這才順著他的話說的,你不會當真了吧?」她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自是想要解除一下誤會。
原來,竟是這樣的,真是害他空歡喜一場。
他只是搖頭苦笑了一下,這才平靜的向著她道:「差點就誤會了呢」。
「害你有負擔了,不過,說清楚了就好了,再說了,你也有喜歡的人。」她說完,便是突然就站直,將手裡的水蓋蓋好,順道將水壺遞在了他的手裡,馬上又開口:「我要去找人了,你呢,有什麼打算」。
這個女子真是······難道看不出來,他是想要跟她一起么?
「反正我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不如,跟你一起啊。」他也站到了地面上,看著她,面帶微笑。
她倒是一驚,馬上開口:「我是去找人的,你跟著做什麼?」。
「保護你啊。」他馬上跟上了一句。
「我現在可不想有人跟著了,要是找到戰硯了,看著我身邊跟著兩個男子,這算什麼啊,要是誤會了,那可得多麻煩,不行,我得也把他給甩開才是。」她瞬間在心底想到,自是馬上沖著他傻笑了一下,別眼到了他的身後,自是又道:「誒,秋傅七,你怎麼來了?」。
他一個轉身,卻並未發現身後有人,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籬銀已經不見了。
「銀兒······」他馬上向著遠處喊去,連忙四處尋找了起來。
躲在牆角的籬銀,見他走遠后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個得意的微笑后,馬上轉身離開。
方才走過的街道,她重新踏上了腳步,兜里揣著滿滿的銀子,她自是覺得再也不怕餓肚子了,不過,倒是倒霉了那白蔽之,白白損失了一袋銀子,想來,這樣也好,這樣的話,他就不會跟著自己了,倒是應該著急賺錢吧。
她覺得自己也太聰明了,得意的露出笑容后,大步大步的向前走去。
鷂櫻正好向著街道走去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
方才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女子,倒是像極了侯爺的夫人。
以前在鄧定城的時候,他也只是在酒樓的閣樓上匆匆見過一面,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子身上倒是比那些大家閨秀多了幾分靈動氣息。
他馬上轉過身去,匆匆站到籬銀的面前,這才肯定了面前的人正是候爺的夫人!
她愣了一下,自是看著這個突然擋住自己的藍衣男子,倒是一臉英氣,俊朗不凡,不過,他的黑眼圈很是嚴重,看起來,倒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過好覺了。
他想要做什麼啊?
「夫人,我終於找到您了。」鷂櫻欣喜開口,露出了笑容來。
「你是?」她疑惑了起來,一時感到突兀。
「夫人叫我鷂櫻就行了。」他簡單介紹著自己,自是左右看看,馬上開口:「怎麼沒見到侯爺呢?」。
「他知道秋傅七,不過,我怎麼沒聽秋傅七提過這個人呢,不會又是個騙子吧?」她暗自喃喃了起來,自是後退一步向著他開口:「你想幹什麼,我不會跟你去那種地方的」。
「那種地方?」他疑惑了起來,不明白對方是在說什麼,便馬上解釋了著:「是將軍讓我來找你們的,我連夜趕來,四處打聽了一下,便是聽聞你們在這附近出沒,索性,就從客棧出來找找了,沒有想到,這剛一出來,就碰見夫人了」。
她聽得將軍那二字,自是稍露欣喜,馬上問道:「你說得將軍,可是戰硯將軍?」。
鷂櫻點了點頭。
她突然興奮起來,自是慌忙轉過身去,激動得在心底叫叫喊著:「呀,原來你是他的人,不過,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呢,難道,他有偷偷關注我么,嘻嘻······不會吧,好害羞哦,他······他不會也一直喜歡我吧?」。
一想到這裡的時候,她臉頰泛紅,雙手馬上抱住了自己的臉頰,忍不住竊喜了起來。
「夫人,夫人?」鷂櫻露出了疑惑,馬上呼了兩聲。
對方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她的遐想,她這才轉過了臉去,向著這個陌生人端起了架子,馬上開口:「你帶我去找將軍,我現在就要見他」。
「會見的,但現在不是時候。」鷂櫻開口,再次詢問了起來:「對了夫人,侯爺呢?」。
「侯侯爺。」她突然結巴了起來,想著總是不能告訴他,自己把侯爺給甩了吧,這才向著他開口:「侯爺回鄧定城了,我呢留在這裡,是因為侯爺有話讓我帶給將軍的,你馬上帶我見他吧,我正好把話帶到,這樣我就完成任務了,好么?」。
「回去了?」鷂櫻一臉懵,卻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答案,剛要開口繼續問的時候,卻聽見了身後傳來聲音
「銀兒~~」
那是白蔽之的聲音,她又找到自己了,該死,總是陰魂不散。
一個轉身,鷂櫻的眼眸就對上了那青衣男子的眼眸,一瞬間的警惕和敵意露出。
籬銀身前的人,腰間上別著一把長劍,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右手瞬間握住了劍柄,好像是在下一秒,就要拔劍而出。
白蔽之看得出來,這個人,雖然穿著便服,但強硬的體格卻遮蓋不住,還有那一身的武藝,方才他看向自己的時候,警惕性也極其的高,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名征戰已久的戰士。
現在寸城和鄧定城在交戰,能夠隨意出入江海城的將士,怕也只是戰硯將軍的人了。
籬銀腦海瞬間一個靈光,自是挪到了鷂櫻的肩后,馬上脫口:「鷂櫻,就是他,你可得保護好我,這個人纏著我好久了,我自是不從,他便是一直跟蹤與我,好是讓人心有不安,這下你來了,你快把他給趕走,免得他又對我四處糾纏」。
白蔽之倒是驚呆了,想來,她為了甩掉自己,竟然也是下足了功夫。
「夫人放心,屬下定會護夫人周全。」鷂櫻堅定道,目光一直盯著那白蔽之,手裡的劍躍躍欲試。
「眼下,倒是不能硬碰硬。」白蔽之心裡想著,自是露出了平淡的笑容,拱手向著鷂櫻脫口:「打擾了」。
平淡而又簡單的三個字,倒是讓鷂櫻和籬銀一懵,回過神來的時候,卻已然見到那白蔽之轉身離去。
這是個什麼情況?
所幸,既然他走都走了,她也不追究原因了,自是馬上向著鷂櫻道謝:「鷂櫻兄,多謝,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會被欺負了,你真是將軍的好手下啊」。
「夫人客氣了,這是屬下該做的。」他只是平淡開口。
「既然你是將軍的手下,那麼你也別客氣了,別老夫人夫人的叫我,叫我籬姑娘,或者銀兒也行啊,聽著不生分,這樣也舒服方便些。」她馬上微笑著開口,想要討好戰硯身邊的人。
他倒是覺得唐突和僭越了些,稍許惶恐的脫口:「這可不行,夫人尊貴,屬下還是喚夫人,才不失了尊卑」。
「無妨無妨,大家都是這麼叫我的,也不差你一個人。」她笑道,還未等對方開口,馬上又道:「我不喜歡人家叫我夫人,再說了,現在這裡是江海城,你這樣叫,怕是會讓人想多了的,你還是叫我籬姑娘吧」。
鷂櫻這才明白了過來,這裡不是鄧定城,這樣顯示尊卑,也確實會惹人非議。
「還是籬姑娘思慮周全。」他馬上改了口。
「這樣就好多了。」她笑了起來,其實心底也明白,是自己不想讓人把自己當成是秋傅七的夫人,特別是有關戰硯將軍的人和事,那就更不可以了,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容易解釋,要是自己也妥協了,那還得了。
一個轉眼,她自是瞧見了不遠處四處探探的秋傅七,雙眼馬上感到了驚恐起來,瞬間就抓著鷂櫻跑到了牆邊處。
她躲在他的面前,微微蹲下,用他寬大的身體擋住了自己。
這想來,還真是不能想到他,這一想,這人馬上就還出現了。
秋傅七這個人也是陰魂不散!
這突入起來的躲避,有些讓鷂櫻疑惑,但看著面前半蹲著的女子,突然微微起身,尋著自己的胸口肩膀處,目光向外望去,這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本是想著後退一步的,卻聽得她輕聲說了一句:
「別動,別動」。
他這才不敢動了,僵硬著身體,但發現自己的左手正好觸碰到了她的胳膊,這才心下一慌,馬上鬆開了手,生怕她發現這一瞬間的曖昧。
「呼。」她瞧見著秋傅七的身影已經遠去,這才立馬鬆了一口氣,一下子就離開了鷂櫻的身前。
還好方才拉著他擋了一下,要不然,那秋傅七定是會發現自己,還發現他的,這自己扯得謊言,還真就是沒有辦法圓了。
所幸,那秋傅七誰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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