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喝我也喝

第52章 他喝我也喝

「銀兒,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那聲音是秋傅七的聲音。

她馬上側過去了臉,見對方走來的時候,他的目光正好停留在了那一座酒菜上,她的目光也順著他的看去,只是微微蹙眉,但並未開口說話。

他注意到石桌上的酒杯,心中自有一絲不悅,但卻沒有馬上表明,只是順勢坐在那石凳上,側仰起頭,用著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們聊完了?」籬銀見秋傅七沒有開口,倒是主動開口。

「嗯,不過話說回來,你跟誰一起喝酒呢?」他將重點轉向了喝酒的事情上,見對方要開口,卻馬上出手阻止,只道:「誒,別說,讓我來猜猜,肯定不是戰硯,能做這事兒的那肯定只有那個白蔽之了,是吧?」。

「嗯,就是他。」她點頭,突然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你都不跟我喝。」他小聲的嘀咕了一下,有小小的埋怨。

「你說什麼?」她看向他,馬上問道,並未聽清楚。

「哦,沒有。」他側臉過去,拿起酒壺,替自己倒了一杯,靠近聞了聞,一口就給喝下去了。

「行,你就在這裡喝吧,我要去睡覺了。」她平淡脫口,眼皮幾乎已經睜不開了。

「誒,你不跟我一起啊?」他馬上追問。

「我要去睡覺了,你自己吃吧。」她回答道,正要走時,卻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轉身下滑,她便瞬間倒在了他的懷裡。

這個過程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這一下間,他們四目相對,緊緊相依的兩人突然就愣住了。

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她的心突然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這一下的睡意瞬間蕩然無存。

空氣中一下變得寂靜了起來。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馬上起身,誰知道那秋傅七手一緊,她又回到了他的懷裡,這讓她一驚,睜大眼睛盯著面前的人。

他只是向她一笑,突然感嘆了起來:「銀兒啊,你總是這樣,你對別人的關心,總是超過我的,難道,你就不能稍微關心一下我么?」。

「我我你,我不是有關心你么。」她低頭垂目,突然結巴了起來。

「哪有啊?」他平靜一笑,輕柔的開口。

「有啊,我不是不讓你來這裡么,現在是沒事,但是之前我們不知道啊。」她馬上抬起了頭來,向他脫口,然後補充了起來:「再說人家只是給我送些吃的,難道我就應該要餓肚子么,再說了,這點小事,你幹嘛擺臭臉啊」。

「我有么,我明明就沒有臭臉好不好。」他這話說得很平靜,卻是帶著一股小孩兒掙扎的氣息。

「你」她頓時語塞,沒有辦法回他的話,知道事實也是他說得如此,他的確是沒有擺什麼臭臉,但轉念又覺得不對勁,馬上補充:「你是沒有擺臭臉,可你的話語讓我感覺出來了,你就是不高興」。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不高興么?」他輕柔道,倒是突然笑了一下。

「我。」話本來是要脫口而出的,但剛吐出了一個字,她好像是明白了什麼,突然一臉羞紅,急於想要起身,剛一起身站起的時候,順道丟下了一句:「我懶得跟你說」。

他無奈一搖頭,又倒了一杯酒。

「我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心跳得這麼快?」她瞬間轉過身去,暗自疑惑在心裡喃喃了起來,馬上又喃喃道:「別跳了,別別跳了」。

「糟了,我不是喜歡上他了吧?」她目光一亮,瞬間在心底驚訝了起來,卻又瞬間在心裡否定自己:「不可能的,我喜歡戰硯,我都喜歡戰硯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呢,不會的,不會的」。

「你喝么?」秋傅七向著背對自己的籬銀開口,見她轉過身來了,突然間酒杯遞了過去。

她只是搖了搖頭,並未開口。

「你不喝,那我就喝了。」他一笑,馬上一飲而盡,酒杯剛一擱置在石桌上的時候,卻聽見她道:

「秋傅七,這麼晚了,你還是少喝點吧」。

「你特意關心我啊?」他馬上露出了笑容,左手托著腮幫子,眼睛擠成了月亮一樣的形狀。

「沒沒有啊。」她結巴脫口,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是怎麼開口的。

「心領了。」他放下手,倒是側臉過去,一邊喝著酒一邊開口:「既然他白蔽之可以喝,那我也可以喝,我可不必他差」。

「你人家比什麼,他只是醫治那些傷者,別的又不幹什麼,倒是你侯爺的身份,要傷不少腦筋不說,連自己的安全也是沒有什麼保障的,這寸城是人家的地盤,就算那洳皇時常魚肉百姓,可總是免不了有人信奉與他,現在我們又剛剛拿下這寸城,你人既然在這裡,你的壓力肯定是大的。」她馬上向著他開口,倒是針針見血。

見她替自己著想,他嘴角微微上揚,馬上又側臉看向籬銀,饒有興緻的開口:「你跟他聊些什麼了?」。

見對方突然提問,她沒有想到,只是一臉懵的回應:「沒沒有啊,我就是簡單的聊了聊」。

「不告訴我啊?」他突然噘嘴。

「哎呀,就是簡單的聊了一下他的事情,他說他也是鄧定城的人,誒,對了,他有愛人的,叫恕兒,他可喜歡她了,那恕兒還教他醫術呢,也算是她的師傅了,不過,她人已經死了」。

「恕兒?」秋傅七突然皺了一下眉頭,馬上開口:「沒聽說這個人啊」。

「我也沒聽說過,不過,這鄧定城這麼大,我們怎麼可能人人都認識呢,你說是吧?」她的神態比方才要自然許多,倒也坐在了他的身側,看著他。

「話是這樣沒錯,但一般醫術高明者,這鄧定城內,我是不會不知道的,宮裡的御醫,民間的大夫,都是要有藥材,而這藥材有專門的藥鋪,御醫門在宮裡單獨設有,這民間大多也是大夫有藥鋪,而這些藥鋪,也都是在我的名下,當然除了那些江湖郎中,還有,這採藥的山裡,也都是有我的人在專門管理的,要說他們醫術這麼厲害,這尋醫問葯也是避免不了的,這傳來傳去也應該是有點眉目才對。」他解釋了起來,再次面露疑惑。

她一皺眉,自然脫口:「那說不定他們就是江湖郎中呢,也不說定他們之前也沒怎麼救人呢,凡事都有意外,你也不可能什麼都知道吧」。

「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但說不上來是哪兒奇怪了。」秋傅七繼續疑惑著。

「行了,再奇怪他也不是壞人,你看他還幫我們救人呢,從這點呢就證明人家不是壞人。」她馬上開口。

「這倒是事實。」他釋懷一笑,想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目光轉向她時,馬上又嘟嘴脫口:「你看你,老是幫人家說話」。

「這是事實啊,怎麼叫我幫人家說話。」她覺得他無理取鬧了起來。

「好好好,就是事實。」他順著她的話開口,突然小聲呢喃了起來:「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修了什麼福分,能夠讓你這麼照顧他」。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靈光一現,向她脫口:「你把手伸出來」。

她皺眉,道:「幹什麼啊?」。

「伸出來你就知道了。」他馬上脫口,又著急脫口:「伸出來嘛,伸出來」。

「哦。」她向著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露出了潔白細長的手掌,馬上詢問:「伸出來了,然後呢?」。

「閉上眼睛。」他馬上回應。

「閉眼睛幹什麼?」她皺眉。

「閉上,閉上。」他又匆匆脫口,倒是一臉的笑容。

「好吧。」她勉強答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幹什麼。

見她閉上眼睛,他馬上滿意了起來,左手托住他的手背,右手伸出了食指,慢慢的在她的手掌心當中來回寫著什麼。

她只是覺得有些癢,感受到對方指尖的扭動時,嘴裡緩慢吐出他寫的那兩個字:「銀······兒」。

完整念出后,她這才意識到那是寫的她的名字。

一個激靈,她馬上睜眼縮手,匆匆站起了身,又結結巴巴了起來:「你你好好的寫我名字作甚?」。

「想你啊,就寫寫你名字。」他露出了笑容,又道:「你可是好不容易才陪我吃一頓飯的,想起以前,你可沒有這麼乖,一在酒樓遇上你啊,我們倆可是又吵又鬧的,今天,我高興,我可高興了」。

這話剛一說完,她慌張的轉過身去,突然不知道怎麼辦起來。

「怎麼了?」他皺眉疑問。

「沒沒有。」她結巴回應,左手摸著自己的右手,不知所措。

「你不舒服么?」他再度詢問。

「不是,哎呀,好了,好了,你也太無聊了,大半夜的寫什麼字呀,我實在是困了,你要喝就你就自己喝吧,我走了。」她匆匆脫口,一下間跑了出去。

他蹙眉,不明白起來,愣了足足有半會兒,這才回了臉去,平繼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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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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