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怎麼不吃醋了

第56章 他怎麼不吃醋了

他轉身進入走廊的時候,目光正好停留在了籬銀和籮邀的身上。

籬銀突然停下腳步,注意到了前方的秋傅七,眼波微動之際,發現對方並未上前,一側的籮邀側臉看她,又將目光別眼道那前方的秋傅七,平靜一笑后,馬上上前。

「侯爺。」籮邀低頭拱手。

「免禮。」他平淡脫口,見籮邀起身後,注意到了此時上前來的籬銀,他只道:「我說怎麼不見你人,原來跟籮邀一起」。

「嗯。」她平淡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我就不打擾二位了。」籮邀識趣,分別看向了面前的兩人,雙腳後退了幾步,這才側身離去。

二人的目光重新對上,這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哦,對了,那個洳皇已經死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她打破了寂靜。

「我知道,正是我下的令。」秋傅七開口。

她只點點頭,想起了昨夜的事情,這才詢問:「你昨夜是不是喝了很多的酒啊?」。

「你怎麼知道?」他反問了起來,眼裡帶著些許的期盼。

「哦,沒有,我猜的,我知道你的嘛,你喝酒一向都沒個準兒,很容易喝多的,所以我就問問罷了。」她沒有正眼看他,又道:「那我們是不是過些時日就要回去了?」。

他以為她著急想要與戰硯一起,眼裡流露出了失落,但也很快回答了她:「是呀,不過轅英會留下」。

她抬眼看他,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何,便立即問道:「你將他留下,是怕他向我報復么?」。

「有這方面的考慮,但主要是為了看住籮邀。」他向她解釋。

「你不能讓他留下。」她馬上否決,繼續解釋:「他對我的恨意不是一星半點,你強留他在這裡,我想他也會想辦法回去的,這事兒得讓他慢慢消化,若是這般刻意,我想他的恨意會更加重,還有,我怕他會被人利用」。

他露出了糾結的表情。

「這樣,我覺得鷂櫻可以留在這裡,他身手比轅英好,要是有什麼事情,他也可以應對。」她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就是要看戰將軍願不願意了」。

「我且與他商量商量。」他向她道。

「嗯」她向他點頭,卻是正好瞧見秋傅七身後的戰硯,馬上又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側臉看去,發現戰硯正迎面走來。

「侯爺,夫人。」戰硯一走進,馬上低頭拱手,那寬大的黑衣袖袍垂掉得筆直,正好蓋過他的膝蓋。

「你倒是來得正好。」秋傅七馬上脫口。

戰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微微蹙眉后,馬上回稟:「聽說你下命將洳皇給殺了?」。

「對,是我下的命令。」他點頭,似是對方的質問在意料之中。

「你怎麼能夠現在殺了他呢。」戰硯眉心一緊,緊接著脫口:「眼下正是革新之際,就算他這麼多年來沉溺享樂,但他能夠在這裡這麼多年,自然對寸城內務極為熟悉,若是只靠籮邀一人,怎麼能夠快速掌握寸城內務」。

「你說得這些我考慮過,但畢竟收復寸城,籮邀立了大功,若是不給他交代,恐怕他心裡會不舒服。」他停頓片刻,繼續解釋:「我知道你想要留下洳皇,加以利用,這一點我也考慮過,不過,這不是長遠之計,再說,百姓也會心有不服」。

「可這樣一來,這寸城可全被籮邀掌控了。」戰硯馬上脫口。

「這也是我們當初承諾他的,理應如此。」他回答。

「可我見他如此謙卑的樣子,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只怕是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們沒人知道。」戰硯馬上向他道,面容上略有緊張。

「你放心,他已經想到辦法了。」她馬上跑向戰硯身側,悄悄開口:「正要與你商量,把鷂櫻留下呢」。

戰硯到沒有驚訝,別眼看向秋傅七,立即道:「你想讓他監視籮邀?」。

「正是如此。」他點頭,馬上又道:「正要與你商量,你便尋來了」。

「罷了,現如今洳皇已死,說什麼也沒用了,倒是這鷂櫻一直跟跟隨於我,身手很好,他留在這裡應該也好。」戰硯雖猶豫片刻,但也同意此事,但眉間,還是隱隱露出擔心。

秋傅看了出來,又道:「別擔心,以他的智慧,他知道鷂櫻是來監視他的,不過,鷂櫻是我們留在這裡的,他要是動手殺了鷂櫻,那就恰恰暴露了」。

原本緊蹙的眉這才散去。

「那就這麼決定了。」籬銀微笑道,目光看向了身側的戰硯,突然摟住對方的胳膊,匆匆道:「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你人可真好」。

戰硯一驚,快速縮手,脫離了她手的同時,匆匆看了一眼秋傅七,戰硯內心一驚,沒又想到她竟然當著秋傅七的面如此這般不自重。

秋傅七心底雖說難受,但卻沒有絲毫表露出來,他知道這籬銀念了戰硯了很久,如今這般以她的性子來說倒也是情理之中。

「我方才那樣,他怎麼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籬銀盯著秋傅七看,心底暗暗呢喃,略有不爽。

「這說來,我跟銀兒只有名分,她心繫於你,大家表面上不說,其實心裡都明白,我想你也是知道這件事。」秋傅七平靜開口。

他又是一驚,瞳孔放大后,立馬跪在地面,拱手認真解釋:「侯爺,我萬萬沒有對夫人有齷齪的心思」。

秋傅七沒有馬上脫口,見對方沒打算起身,又向籬銀道:「若他對你有這個心思,我自然會成全於你,可你見到了,他沒這個心思,你叫我如何成全你?」。

她可萬萬沒有想到,這話竟然是從秋傅七的口中說出來的,那個一直死纏爛打的秋傅七,如今竟然真的肯放手。

他竟……竟要成全她。

可是······可是為何她突然心有不爽?

「侯爺不必如此,她侯爺的人,這一輩子就當是侯爺的人,我也不會對不起侯爺的。」戰硯繼續堅持。

他別眼看向跪在地面上的人,平靜道:「你且起身」。

「不,若是侯爺不收回這個心思,我就長跪不起。」戰硯繼續堅持。

「這個秋傅七,還真是處處為我著想,你讓得還真是乾脆,我怎麼感覺你一點猶豫都沒有。」籬銀在心中又是一陣不爽。

「你既然沒這個心思,我怎會強迫於你呢,你還是起身吧。」他又道,並未生氣。

「好。」戰硯這才作罷,馬上起身時,又道:「侯爺還是莫要生出這不好的想法了,會嚇著我的」。

「原來你也會被嚇著。」秋傅七順道調侃了一句,以此來掩飾心中的難受。

「秋傅七,你不但不傷心難過,竟然還這般輕鬆,你當我是什麼呢,讓來讓去的,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值錢么。」她又在心裡生氣,突然側身過去,不在看那兩人。

秋傅七注意轉身的籬銀,微微蹙眉后,卻又向著戰硯脫口:「鷂櫻的事情,你要儘快相告」。

「好。」戰硯馬上點頭。

「那好,我就先走了。」秋傅七別眼看向籬銀,見她還是不願轉過身來,又向戰硯脫口:「天色不早了,明日再見」。

戰硯點頭,見那秋傅七離去。

「真的走了?」她馬上暗暗呢喃,側臉過去時,只發現了那秋傅七匆匆離去的背影,一時滿了怒意,咬牙啟齒在心中喃喃道:「還真的走了,你不回頭么,好吧好吧,你走吧走吧,走了,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注意到籬銀情緒的戰硯,心底暗道:「看來,這籬姑娘心裡還是有秋傅七的,不然,為何這般生氣」。

「走吧走吧······你走吧,反正我見你我也不舒服。」她還是很生氣,雙手緊緊纏繞,心中十分不滿。

「夫人,你還是趕緊追上去吧,他並未走遠,還來得及。」戰硯見她沒什麼動靜,倒是勸解了起來。

「追,我幹嘛要追,我問你,我幹嘛要追啊?」她心有不滿,側身沖他嚷嚷。

「夫人心裡有他,為何這般倔強呢?」戰硯疑惑了起來。

「有他么,你可別胡說,我心裡要是有他,那就有鬼了。」她又沖著他嚷道。

「夫人何必說違心的話呢。」戰硯沒有生氣,又道:「夫人方才的神色分明就是在生氣,你若不去尋他,恐怕這誤會又要加深了」。

「你什麼時候話變得這麼多了。」她瞪著他,匆匆又道:「我跟他能有什麼誤會,我本來就是這樣,你這麼想我去追,你自己去追啊,哼」。

「要是有用的話,我倒也不妨去追,可惜的是,我追,沒用。」戰硯嘆了口氣,又道:「他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我看得出來,他的心正在滴血,你了解他,就應該懂他」。

「你又知道了。」她瞥了他一眼,馬上丟下一句:「懶得理你」。

他向後轉,見他朝著與秋傅七相反的方向離去,心裡突然暗生一種奇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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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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