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上他的馬車

第58章 上他的馬車

剛一坐到樹下,秋傅七的手裡便遞來一些被包裹住的乾糧。

她抬眼,盯著俯身的他,雖是接過,但一挑眉,餘光注意到了大約離自己一丈的白蔽之。

秋傅七坐到了籬銀的身側,並未開口說話。

她沒有吃,馬上起身,跑到了白蔽之的身側,一屁股坐下之後,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身側的白蔽之。

不遠處的秋傅七隻是看了一眼突然起身的籬銀。

「我們一起吃。」籬銀馬上向白蔽之露出了微笑。

白蔽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秋傅七,目光回到籬銀身上時,馬上道:「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不過就是些吃食,這東西自然是大家一起吃比較合適,我給你的你就拿著。」她匆匆開口,手又微微向上抬了一下。

「她這是做給戰硯看的,還是做給秋傅七看的?」白蔽之匆匆瞥了一眼右側的假裝沒看見的戰硯,又將目光放向了左側一丈的秋傅七,發現他並未露出什麼不滿的表情。

「什麼情況?」白蔽之心下喃喃,不知所以然。

「你不想吃么?」籬銀開口詢問。

「哦,吃,吃,吃。」白蔽之回過神來,平靜一笑后,拿起了她手裡的肉乾,緩慢放進了嘴裡。

「蔽之,你也太厲害了吧,救這麼多人不說,而且還不要求回報,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你了,你是我最崇拜的人了。」她提高音調。

見她話語里像是故意說給誰聽得,馬上小聲詢問:「你跟誰鬧彆扭了?」。

「沒有,別亂說。」她湊近回應。

「胡說。」他反駁,又道:「你是生戰硯的氣還是生秋傅七的氣?」。

「都跟你說了沒有,你怎麼就不聽呢。」她繼續小聲反駁。

「好吧,好吧,隨你。」他妥協,想起了什麼,又繼續開口:「對了,鷂櫻是你讓他們留在寸城的么?」。

她點頭,馬上解釋:「不過,我也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他留下比較合適」。

他點頭,開口:「他確實比那轅英合適」。

「哦,對了,蔽之啊,你這麼厲害我都捨不得你走了,你以後就一起跟我們在一起吧,好么?」她突然又提高了音調。

「我什麼時候說要走了?」他見戰硯和秋傅七的目光傳來,小聲向她詢問。

「你配合我。」她匆匆開口。

雖是有些許無奈,但他也刻意回應:「哦,是呀,不走了,跟你們一起,我很高興呢,我捨不得你們的」。

「好啊好啊,我太高興了,你可真好。」她馬上沖他嘿嘿笑了起來。

轅英見戰硯的目光未曾從籬銀身上挪去,馬上小聲冷哼了起來:「這個夫人,還真是誰都喜歡」。

「不得胡說。」戰硯側臉過去。

「將軍,難道我說得不對么,她先是侯爺的夫人不說,再來對你表白心意,如今這新鮮勁過去了,又與那白蔽之好得像是一個人,難怪現在連侯爺都不理她了,這是她活該。」轅英沒有住口,反而繼續不滿。

「你現在膽子越發大了。」戰硯倒是沒有責怪,又繼續向他開口:「看來鷂櫻沒有好好管教你」。

「屬下不敢。」轅英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莽撞。

「我看你敢得倒是挺多的。」戰硯冷道,見他沒有開口:「鷂櫻把你放在我身邊,也不想你還為了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把你的心思放在該用的地方,聽見了么?」。

「屬下知道了。」轅英的戾氣這才退去。

戰硯沒在說話,目光回到了不遠處有說有笑的籬銀和白蔽之身上,半響,才在心底喃喃了起來:「看來,你這還是在生秋傅七的氣啊」。

他將目光轉向了那正獨自一人吃東西的秋傅七,突然在心底感嘆了起來:「秋傅七,她看不出來你心裡在難受,可我看得出來,你現在心裡是有多麼難受,可你難受歸難受,難道你也看不出來她此刻的心思么?」。

已經無話可說的籬銀,偷偷將目光放向了秋傅七那邊,發現他還是什麼動靜也沒有。

「這個秋傅七,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怎麼還這麼無動於衷?」她暗暗想到。

一側的白蔽之注意到她偷看秋傅七,馬上明白了過來。

「原來,你是故意氣他的呀,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想跟我一起吃東西,害得我白高興一場了。」他湊近她的耳側,輕聲道。

「誰說的,你可別瞎說。」她馬上回頭,反駁著他,不願承認。

「我說你怎麼突然這般奇怪,原來不是為了戰硯,怎麼,你現在連我都開始利用了?」白蔽之雖說眼裡有不滿,但語氣卻是溫和的。

「誰利用你了。」說著話的時候,她有些心虛。

「罷了,我怎會怪你呢。」他簡短嘆了一口氣,馬上又輕柔脫口:「不過,你是為何生他的氣?」。

她低頭垂目,突然一臉憂鬱,又將腦袋垂到雙膝之上,這才向他道:「我跟你講,他要把我讓給他」。

「讓?」白蔽之蹙眉,突然了解她什麼意思了,只道:「所以,你是在氣侯爺將你拱手相讓?」。

她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這讓白蔽之心理突然一陣酸楚,眼裡落寞之際,只道:「所以,銀兒是喜歡上他了么?」。

見她沒有看向自己,只是緩慢點頭,心底又不是滋味起來。

「你」他還沒有說完。

「我以為我是喜歡戰硯的,畢竟這麼多年,我都喜歡他,可是後來,我才發現那不一樣,這麼多年來,我對戰硯的執著不過是英雄崇拜,我看不清楚,可是,秋傅七讓我清楚了,可現在,我做什麼他都不理我。」她平緩的解釋著,停頓一下,便又道:「這是我自己的錯,你說我是不是活該」。

目光別眼看向那秋傅七,回到籬銀身上的時候,他只道:「他不知道對不對?」。

「嗯。」她抬頭看向他。

「為何不告訴他?」他只問。

「我不。」她馬上開口,匆匆道:「他都將我隨便這麼丟給人家了,我生氣,我十分生氣,我才不原諒他呢」。

白蔽之並未馬上開口,只是瞧見那秋傅七突然起身,向這邊走來。

「他來了。」他只淡淡一句,引得她側臉看去。

見那秋傅七走來,她滿心期許,見他站到自己面前,以為他會說什麼道歉之類的話,便是馬上起身,向他開口:「嗯,你說吧,我聽著」。

秋傅七匆匆蹙眉,只道:「我是來告訴你可以上路了」。

她一驚,心中尷尬脫口:「原來不是來向我道歉的」。

「上路,這麼快啊,我都還沒跟蔽之好好聊聊呢。」她見身側的白蔽之起身,馬上挽起了他的手腕,向秋傅七脫口。

不遠處的戰硯和轅英也站起身。

「將軍,你看看,我說得對吧,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侯爺的面前摟著另外一名男子,這算什麼好女子,這侯爺也是瞎了眼睛。」轅英馬上道。

「別說了,小心你的小命!」戰硯嚴聲,他這才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跟在戰硯身後,也上前。

「時間不早了,是該上路了,夫人。」一走進,戰硯便向著籬銀開口。

「我又沒說不走,你們這是催什麼催呢。」她心有不滿。

「要是夫人覺得勞累,在馬車內睡上一小會可好?」戰硯建議了起來。

「不好不好,我可不覺得累。」她瞬間拒絕,看向那秋傅七的時候,馬上開口:「我要做蔽之的馬車,我要跟他聊天,我們還沒有聊夠呢,我有很多的話要同他說,我不想跟他分開」。

她仰頭,在沒有人說話的時候,立馬心中喃喃:「你既然這麼不願見我,那我就到別處去,我看你也不像是要留我的樣子,那索性就順了你的心意吧」。

「路途遙遠,有什麼話不能以後再說呢?」秋傅七立馬開口。

「所以,你是要留我了么?」她在心中竊喜。

「我跟銀兒本來就是無話不談,因為她是你的夫人,所以,就不能與我坐在一輛馬車上了么?」白蔽之直接與他杠上。

她蹙眉看向白蔽之,不知道他搞什麼鬼。

「侯爺,你不會這麼小氣吧?」白蔽之微笑詢問。

「隨你。」秋傅七冷冷開口,直接向著馬車的方向尋去,那戰硯和轅英倒也沒有說什麼話,隨即跟了上去。

「大家都起身,出發了。」轅英向著四處的士兵大聲的吩咐了起來。

「你幹什麼?」她馬上小聲質問身側的白蔽之。

「你不是說你還想要跟我好好聊聊的么?」白蔽之反問,故意裝傻。

「你這麼聰明的人,你不懂我什麼意思?」她驚訝的詢問著。

「哦,原來你是故意的啊。」他假裝恍然大悟,馬上又道:「那我去趕緊把他給追回來」。

見他側身要去追,她馬上拽過他,只好妥協開口:「罷了,罷了,跟你坐在一起就是,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心中歡喜,馬上拉著她的手,走向馬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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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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