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相互袒露

第65章 相互袒露

停在酒桌前的秋傅七,正好看向了同樣停下腳步的白蔽之。

「說吧,你把我拉出來是想要做什麼?」秋傅七見他沒有開口,也沒繞圈子。

白蔽之沒有馬上回應,只是拿起酒壺輕輕的在桌面上的酒杯倒酒,面向秋傅七時,只道:「侯爺要不坐下來慢慢說?」。

他點頭,倒也爽快的坐在石凳前,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倒也稱讚:「看來你對我家銀兒還不錯,這時不時的就請銀兒喝酒,說說看,你藏著什麼壞心思?」。

白蔽之一笑,端起酒杯,細細端詳了一下,只道:「這女子就像是這酒一樣,醇香,上癮,讓人久久都不能忘懷,不過,卻不能多喝,像侯爺這等尊貴的身份,身邊有那麼多的人陪伴,既然已經決定放手,那就放手好了」。

剛一說完,白蔽之便飲下一杯,坐到了他的對面。

「看來銀兒真的是什麼都跟你說。」見對方的樣子,想必是知道了戰硯的事情。

白蔽之一笑,平淡道:「我自然是很感謝她對我的信任」。

「你的醫術,救了我們很多的士兵,我想也是因為銀兒的關係,你才肯這般幫我們,是吧?」他詢問。

「可你不知道的是,我還在喝那些死人的血!」白蔽之心中暗暗喃喃,手指尖的空酒杯輕微的來回滑動,這才向他開口:「自然是因為她的關係,不過,還有一點,我也是要謀生的,侯爺不會是想要趕我走吧」。

「怎麼會呢,銀兒和你是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他開口回應,解釋了起來:「恕我冒昧,我聽聞蔽之心中是有所愛之人,就算與蔽之天人永隔,但蔽之現在也還在懷念對方,想必,那名女子一定是令你難以忘懷」。

提到恕兒的時候,白蔽之有些許動容。

「嗯。」白蔽之只是輕輕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勉強。」他不強求,剛喝完一杯,又繼續倒酒,又道:「不過,既然蔽之有所愛之人,那對我家銀兒也只是朋友之情,對吧?」。

這一點,是他想要確定的,他一直都看不明白,這個白蔽之對銀兒的好,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銀兒她很有趣,我為什麼不能喜歡她呢。」白蔽之向他坦白。

這個回答,秋傅七並不驚訝,許是之前就已經感覺到了。

「可她是我的夫人。」秋傅七強調。

「你們只是成親罷了,只有名分,就算是有名有實,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她的好,她這個人,就算她心裡沒有我,也沒有關係,我會等的,時間對我來說,也不過只是消耗罷了,可如果是等她,那麼這些時間裡,我會覺得有意義。」白蔽之向他開口,還未等對方開口,馬上又道:「我知道侯爺很喜歡她,為了她,甚至可不要自己性命,可我,一樣可以做到」。

他看著白蔽之,沉默片刻后,只道:「你知道么,我有的時候會過於遲鈍,以為為她好的,其實不然,就在不久前,我才知道,原來她心裡有我,我還傻傻的,為把成全她的事情放在心裡隱隱作痛,白蔽之,你要清楚一點,她自小崇拜戰硯,如今,好不容易才明白過來了,就算她的心裡有誰,我想對於你來說,她真的只是把你當做朋友罷了,我可以看得出來,你的承諾,你會做到,可她,你不能喜歡」。

「不能?真是有意思。」白蔽之突然笑了一下,開口詢問:「不是不可以,是不能,看來,你們真的在瞞著銀兒什麼」。

「你什麼意思?」秋傅七覺得不對,蹙眉開口。

「我說了,銀兒信任我,她跟我說過,她有個爺爺,但是無父無母,她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我看,你們秋府里的事情真是亂成一團了,好在我沒興趣知道真相,也不管銀兒是什麼身份。」白蔽之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我喜歡的是她這個人,我也想要有新的生活,你可不要小瞧我,侯爺」。

他並不想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直接了當道:「她不喜歡你」。

僅僅是這一句,就已經讓白蔽之感到心痛。

「我現在知道了,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等。」白蔽之平淡開口,並未將傷心顯露出來。

「好了,侯爺,我們不要談這些了,說說你吧。」白蔽之轉移話題,又道:「這說起來,皇上召你回宮,你在這裡逗留,你不怕皇上怪罪么?」。

「我已經讓人快馬加鞭,傳遞消息回去了。」秋傅七開口。

白蔽之點頭,回應:「也對,侯爺深受皇上喜愛,這裡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情,皇上自然不會責怪於你的」。

「我瞧見著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們剛一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像是在故意針對我們一樣。」白蔽之說出了心中的想法,馬上開口問向秋傅七:「侯爺,不知道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明天我會去衙門一趟,你隨我同去。」秋傅七開口。

「嗯,有道理,向我這樣醫術高明的人去了也讓衙門裡的人安心,先走個過場,好讓他們配合一下,不過,這裡都有解毒的葯了,為何侯爺不帶這裡的人去呢?」白蔽之蹙眉。

「你覺得,真的這麼容易有解藥么?」秋傅七目光凝聚,突然一臉認真。

他目光一亮,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小聲向他開口:「對啊,這麼突然的病症,怎麼會說好就好了呢,你是懷疑,那兇手對羌無沒下死手?」。

「有這個可能。」秋傅七開口,又道:「現在海役里的人跟衙門的人不和,我得先把這個問題解決了才行」。

白蔽之點頭,看向了一桌子的菜,馬上開口:「吃飯吧,不然,會被念叨的」。

「念叨?」秋傅七蹙眉。

「是呀,這裡的人倒是挺節約的,一看我要這麼多吃的,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吃完,不然,可我好看的,你可要加油啊,侯爺。」白蔽之沖他笑了一下。

他一驚,看向那一大桌子的菜,心中暗暗無奈道:「果然是霓萱教出來的人」。

這時,一身白衣的霓萱轉過屋角,來到了戰硯的房門前。

停下腳步的時候,她匆忙整理了一下自己頭髮,順便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昂首挺胸,正伸手去敲房門的時候,右手卻馬上縮回。

「這麼晚了,將軍應該睡了吧,我會不會太打擾到他啊?」她小聲呢喃,開始糾結了起來。

「可今日只是草草跟將軍說上幾句話,並未再多聊些什麼,我只是想要多聊聊罷了,並不礙事吧?」她開始勸解著自己,馬上又道:「可是,他會覺得我煩么,我看他的話好像也不多啊,不會尷尬吧?」。

「算了,算了,不找他了。」她匆匆點頭決定,馬上轉過了身去,剛上前一步,馬上停下,又道:「可是今晚月色這麼好,不叫他真的是可惜了呀,還是叫一下吧」。

她一點頭,馬上轉過身去,正要敲門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

她一驚,匆匆放下手,看著突然開門的戰硯。

「霓姑娘。」他有些驚訝,脫口而出,見對方突然一身女裝,倒也還真是不習慣。

「將將軍。」她結巴了起來,馬上開口:「將軍怎麼突然出來了呢?」。

「哦,我睡不著。」他簡單回答,馬上問:「霓姑娘找我有何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覺得今晚月色挺好的。」她微笑著。

「月色?」他蹙眉,抬頭看了一下頭頂上的月亮。

「對了,將軍,你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勞,皇上一定會嘉獎你的,你有想過要什麼獎賞么?」她好奇著。

戰硯低頭看向她,平靜回應:「還沒想好,不過,這不重要」。

「哦。」她點點頭,馬上又詢問:「對了,將軍,可還住的習慣?我這裡雖然比不上鄧定城,但也不賴,你要是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就行了,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就跟在自己家裡一樣」。

他點頭,客氣道:「多謝霓姑娘」。

「不客氣。」她沖他笑道。

見她還未走,他開口:「霓姑娘還有什麼事么?」。

「呃,這個,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是侯爺的朋友,我自然是要關心一下你的衣食起居。」她解釋道。

「沒事,我不習慣這樣的關心,霓姑娘費心了,倒也不用在意我。」他回應。

「反正你也睡不著,不如一起欣賞一下月色可好?」她邀請了起來,期盼著他的回答。

他再次抬頭看向月亮,突然想起了籬銀,只是心中呢喃:「也不知道籬銀和秋傅七和好了沒?」。

「將軍,將軍?」她見對方沒回應,馬上呼了兩聲。

回過神來的他,馬上看向她,開口回答:「不用了,我現在覺得困了,霓姑娘要看的話,另尋他人吧」。

她見對方禮貌性的點頭,欲要開口,上前一步的時候,對方的門已然關上。

她無奈搖頭,只得在心中開口:「早就聽說這戰硯將軍是一塊冰冷木頭,如今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虧我今日妥協穿了女裝,竟然都沒有興趣問一句,我堂堂海役的掌權人,如今也有吃閉門羹的時候」。

「還好,還好,沒人發現我丟臉。」她將目光看向四處,心中暗暗呢喃后,悄悄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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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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